” 真失好象中了催眠術似的,有問必答。
“用什麼車送?” “科羅納運動車。
” “經常在什麼時候出發?” “我不太清楚。
大概是拂曉吧,從後門出去。
不說這些了,你是警察嗎?” 真矢用手堵住了羽山的嘴,沉浸在感官刺激的快感之中。
羽山盡量滿足着真矢的要求,使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然後滿足地睡着了,羽山也經不住睡魔的襲擊,睡了過去。
寝室的敲門聲喚醒了羽山,他習慣地擡手看了一下表,已經五點鐘。
羽山離開了張着嘴,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的真矢。
“時間到了。
” 起先來過的男人在起居室叫了一聲。
“現在就走,在走之前沖一下淋浴總是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
洗完以後請到客廳旁邊的會客室來,在那裡結賬。
” 接着聽到了那男人在起居室開冰箱的聲音,羽山進了浴室,用滾燙的熱水和冷水交替淋浴,以使疲倦的肌肉收縮。
五分鐘以後,羽山例行公事似地來到了會客室,一位象經理的穿着晚宴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向羽山索取飲料費。
付了飲料費以後,羽山隻剩下二千五百日元了。
“雖然不能開收條,但我相信你今天已得到充分滿足。
” 經理說到這裡又讨好似地問: “要車嗎?” “不,不要。
我想一邊散步,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 經理同情似地微笑了一下,說: “那以後想來的時候,請一定光臨,别忘了喑語……” 說完,經理點了一下頭。
羽山出了大門,看見停車場上停了七、八台車,車種從奔馳到希爾曼都有,就是沒有看見科羅納,也許俱樂部使用的車停在後院吧。
羽山很想去看看俱樂部的後院,但他知道一定有人在監視着自己,于是,他把雨衣領子豎了起來,兩手插進口袋,大步向正門走去。
3
兩小時以後,羽山來到了新宿的一家壽司店,站着吃了一頓簡單的壽司,毎個壽司二十日元,一算帳,羽山付了五百日元。出了壽司店,羽山來到街上。
夜晚的街道霓虹閃爍,人和車熙來攘往。
很多暴力團的兄弟夥,他們都聚集在股票市場和台球店附近等地方。
電影院旁邊的陰暗角落裡也聚集着很多小流,但都是些羽山不認識的人。
羽山轉到土雜商店去買了雙橡膠手套以及西餐匙和锉刀,三十厘頭減價細鐵絲等,還在夜市買了最便宜的尼龍女長簡襪。
買這些東西共花去了他一千日元,末了,身上僅剩下一張千元鈔了。
羽山來到單本劇場前面的廣場,在長椅上坐下後便用锉刀锉起西餐匙的柄來。
廣場上,那些青年男女們熱火朝天,溜冰場入口處的投币式自動電唱機放出來的聲音與其說是音樂,不如說是讓人心煩的噪音,喝了啤酒加安眠藥的十五、六歲少女們與她們的情人擁抱在一起搖搖晃晃,誰也沒去注意羽山在埋頭幹着什麼。
锉好西餐匙柄以後,羽山穿過單本劇場旁邊的收費停牢場和新宿劇場,來到了夜總會和酒吧林立的後街,從這裡走到西武線跨越公路的鐵路橋邊,堤壩附近還殘留着幾家一晚上二百日元的簡易旅館。
羽山進了一家叫“西久保莊”的客棧,狹窄的門廳到處是煙草燒焦的痕迹和孔穴,五、六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就着瓶子喝着燒酒,他們正在為收看各自喜歡的電視節目發生争執,走廊裡面傳出嬰兒的泣哭聲。
客棧老闆坐在賬房櫃台後面正聚精會神地看着裸體照片雜志。
羽山走進來,老闆推了一下眼鏡,估價似地瞥了一眼羽山。
“窄也沒關系,不要和其他人同住,隻一個人能睡的小屋一晚上多少錢?” 羽山問道。
“至少三百元,如果換上幹淨床單,那就是五百元。
” “行,就要這樣的房間。
” “是先付錢後住。
” “當然可以。
” 羽山拿出了最後的千元鈔。
老扳從身後的小屋拿出床單、枕頭、針線、房間的鑰匙等交給羽山。
“行了,明早上我走得早。
” “請把鞋子換了。
” 羽山脫下鞋子放進賬房旁邊的雜物箱裡鎖上,抱着床單和枕頭,穿上濕拖鞋上樓去了,二樓走廊裡到處是煙頭等髒物,兩邊排列着鴿子籠似的小屋。
二〇三号在走廊左邊,羽山打開薄薄的膠合闆門進屋拉開日光燈開關一看,整個房間隻有三張榻榻米大,房間裡有一隻肮髒的水桶式的煙灰缸,再推開昏暗的玻璃窗一看,撲滿灰塵的窗子上裝有鏽迹斑駁的鐵條。
羽山感到好象又回到了牢房一樣。
壁廚門上胡亂塗着猥亵的東西。
羽山打開壁廚拿出充滿着濃烈汗味、黴味和其他人體臭味的被子,鋪開床單,脫光衣服一竄便鑽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