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通飛機,就算周昆保尋到了線索也要慢上好幾拍。
跑路這回事,時間至關重要,有時候能多争取幾分鐘都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交代完後,陸鐘還是不能喘氣,他把頭上的帽子完全拉下來,遮擋住整個臉,開始打量起面前的一切,今晚的一切剛剛開始。
威雲制藥跟傲龍制藥雖然一個城南一個城北,格局卻差不多,都是數棟廠房一棟辦公大樓,外加宿舍若幹。
這些早在周昆保提供的地圖上就看過,兩人都不覺得陌生,反而有種置身傲龍制藥的錯覺。
翻牆前已經算過位置,那棟藏有秘密保險箱的小樓就在他們三十米開外的地方。
現在過去簡直輕而易舉,可花不毀剛冒了個頭,遠處就有一束刺眼的白光射來,兩人隻好趕緊壓低了身子,朝光源處瞄去,兩名穿着雨衣的保安正手持強光電筒出來巡邏。
雨越下越大,好在衣服防水,兩人貓成一團,藏在牆角的幾叢萬年青的樹影中。
兩名保安邊走邊相互埋怨,大概是一起值班的人剛才在玩牌,此二人本打算自己做做小動作互相幫忙的,結果其中一人記錯了口訣弄巧成拙,不僅輸了錢還得冒着大雨出來巡邏,一肚子的不甘願。
他們走得比女人還慢,讓人好不心焦。
正好梁融傳來艾米剛發現的消息,原來威雲制藥的老闆跟周昆保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所以兩人的廠區設計才如出一轍,可自從三年前母親死後家産分配不均兄弟倆就鬧翻了,原本合作多年的威雲和傲龍變成了競争關系。
足足三分鐘,兩個保安的埋怨聲才漸漸消失。
花不毀和陸鐘趕緊起身,三步并作兩步往前方那棟小樓沖去。
時間已近三點,現在整個廠區都是睡眠狀态,除了雨聲,什麼也聽不見。
雖然如此,兩人還是一前一後地謹慎前行,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小樓地下室的暗門前。
這裡和傲龍廠不同的是,暗門的旁邊還有一扇小門,門縫裡還透出一絲光來。
這可不在地圖上!陸鐘心道不好,難道威雲廠安排了專門的人手看守這扇門?
心裡剛想着,門就開了,裡面探出一張毛乎乎的臉,還有一長條誇張的紅色舌頭。
那是一頭半人高的鐵包金藏獒,正用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瞪着門前的兩位不速之客。
麻煩大了,一條藏獒可比三五個成年人還難對付。
難怪那幾個保安對這裡那麼放心,原來還另有設置,現在時間逼人,怎麼辦?
“是你?”就在陸鐘開始擔心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冒了出來,一張清秀卻驚詫的臉出現在門中。
“你是……小芸?”陸鐘記得這張臉,正是前幾天在大峽谷溫泉遇到的女子。
“恩人,你們這是……”雖然陸鐘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他的眼睛小芸記得很清楚。
“來不及解釋了,我們有點事,必須要進去。
”陸鐘趕緊把遮住臉的帽子翻折上去,露出整張臉,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你們進去吧,我什麼都沒看見。
”不用說,小芸身上的制服已經表明她是在這裡工作的。
“那你怎麼辦?”陸鐘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闖進去,肯定會給小芸帶來麻煩。
“沒關系,嘯虎是我從小養大的,隻聽我的。
”小芸牽緊手裡的獒,機靈地一笑。
“好。
姑娘,待會兒你把門關好,把這支煙放在窗口點燃,就會沒事的。
”花不毀雖然不知道小芸跟陸鐘究竟什麼關系,但隻要她肯幫忙就好。
他掏出一支貌似普通的香煙,遞給小芸又吩咐了兩句,行事穩妥的他總是會多做些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小芸是個聰明人,點點頭,接過那支煙然後拉着那條狗進屋去了。
這扇門跟傲龍廠的那扇門一樣,隻是少了指紋确認的電子鎖,看來老闆對裡面的安全措施比較自信。
反倒讓陸鐘他們的行動更少了障礙,花不毀把自制的解碼器接駁上數碼鎖的接口,屏幕上的數字就開始飛快地閃爍起來。
陸鐘也沒閑着,他用手機登陸QQ,把進度通知梁融。
幾秒鐘後,艾米的QQ頭像亮了,他通過手機上的攝像頭看到監控攝像頭的驅動型号後,很快就從那邊傳來一個文件包,解壓後,出現在屏幕中的就是個配合該驅動的延時二十分鐘顯示程序。
按照艾米的吩咐,陸鐘把手機跟門口的内外攝像頭總線連上,這麼一來,二十分鐘内裡裡外外的監控圖像都會自動延時,确保保安們在監控機房裡不會看出名堂。
時間剛剛好,陸鐘把手機用寬邊膠布粘在牆上後,花不毀手裡的解碼器屏幕上一顆接一顆的星型标記出現,密碼被破,啪的一聲,大門開啟,門縫裡露出紫色的光線。
這裡的布局和構造完全不同于傲龍廠的地下室,穿過紫外光燈的消毒地帶,有上下兩層。
第一層密室就是跟傲龍廠一樣的實驗區,同樣安置了許多實驗室和動物,下到第二層,眼前就隻有一間不超過五十平米的屋子,那隻一米左右高度的超級保險櫃安穩地坐落在距離大門最遠的那面牆前,櫃門上誇張的機械鎖和特殊型号的電子鎖格外引人注目。
陸鐘和花不毀相視一笑,他們壓根就沒打算去破那麼麻煩的鎖。
距離地面五公分的位置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綠色激光束,隻要有人碰到,馬上會引發警鈴。
大門一旦開啟,不論是否觸發激光和開啟保險櫃,十五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