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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司徒颖·大小姐之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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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大半夜地沖了冷水,真感冒了。

    一回家就病倒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按照遺囑按時吃藥按時睡覺,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乖過,連他媽都覺得這場病來得再合适不過。

     “你打算讓給這小子吃多久的安眠藥?”司徒穎的大哥是幫她安排一切的人,那棟大樓是他剛買下的舊醫院,拆遷前也算派上了用場,那些醫護人員和病人都是托朋友請來的臨時演員。

    北京有個專門的臨時演員市場,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人在哪兒等着開工,為了讓這場戲效果更好,還雇傭了專業的化妝師和舞美師,大個子的死人妝就是化妝師的傑作,另外在大魔他們待的那間病房裡,整個地闆都被挖開鋪設了地暖。

    把溫度調高,那屋子就跟桑拿房沒什麼兩樣,在裡面呆久了都會以為自己真發燒了。

    而所謂特效藥就是安眠藥,大魔吃完就睡,也不用擔心他出去禍害别家閨女。

     “吃上一年半載的沒問題吧,現在新聞也報道了,這場病越來越嚴重了,不由他不信,咱們正好往下演。

    我看不能光給吃安眠藥了,以後可以搞搞中西醫結合療法嘛,什麼烏雞白鳳丸六味地黃丸歸芍調經片什麼的輪着給他吃,最好吃出給内分泌失調。

    ”司徒穎說的病就是非典,曾席卷全球,這個時候剛剛流傳到中國。

    司徒穎有三個哥哥在國外,一個哥哥在香港,所以她能在第一時間得知即将流行超級傳染病的消息。

     “你還真下得了手。

    ”大哥忍不住笑了。

     “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咱們司徒家的人能随便欺負嗎?沒要他小命就算不錯了。

    ”大小姐翹着二郎腿,拍了把桌子,那派頭好像自己是大姐頭。

     “這個月他們家已經給你的銀行戶頭存了十五萬了,足夠支付咱們雇的那些臨時演員和場地費了。

    聽說,他爸的公司一年最多賺個一兩百萬,你真讓他吃上半年的藥,他們家今年可得喝西北風了。

    ” “哥,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外人啊?當初我買摩托車送他也是花了錢了吧,咱們收回來再加點利息應該吧?他們家生了兒子不好好教有錯吧,他們教不好我來幫忙收點學費也應該吧?沒讓他爸媽登門道謝我已經很客氣了。

    ”司徒穎算起賬來比黑社會還黑。

     “小姑奶奶,隻要你開心,愛怎麼玩怎麼玩。

    ”大哥也說不過司徒穎,不過他願意為了妹妹做任何事情。

     “大哥,雖然咱們這一出是挺帶勁的,可我還是覺得不夠解恨。

    ”司徒穎還是意猶未盡。

     “你要怎麼個解恨法?” “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 大半年後的某天,新聞裡已經通報了非典疫情得到控制的消息,在家憋得快起黴的大魔第一次走出家門,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買幾瓶啤酒。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半年前那個俊朗不羁的浪子型帥哥了,亂七八糟的藥物讓他内分泌失調,直接後果就是體重迅速增加,長期的嗜睡讓他雙眼無神行動無力。

    剛走出不到一百米,他就遇到了幾個混混,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場圍攻,直揍得他胳臂脫臼小腿骨折渾身青紫哭爹喊娘,混混們才假裝認錯了人,扔下一百塊說了句不要找了就揚長而去。

     當司徒穎百無聊賴地看完那段錄像後,很不滿意地歎了口氣:“早知道他是這副鬼樣子就不要讓人去打了,真丢臉。

    ” 至此,司徒穎的氣才算消了些,大魔在醫院裡又住了半年才出院,他想遍了所有對頭也沒想出自己得罪的是誰。

    經過一整年的折騰,他的銳氣不複從前,再也不是那個人比較帥說話比較拽開車比較快的大魔了,倒也從此不再混日子,跟着他老爸學做生意去了。

     另外再提一下那位自動自覺跑到香港去的王曉菁,有人傳說在澳門某賭場附近的酒店門口見過她,彼時的她還是那麼美麗動人,隻不過沒有勾上黑社會老大,而是變成了職業站街女,某次與其他站街女搶地盤的鬥争中因為表現突出,被路過的某老大看中,再後來去了日本,改行成為泥漿女摔跤手。

     還有一位的經曆跟大魔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人叫唐潇,司徒穎大學時代交往的男友,人如其名,盛唐風度潇灑出衆,如果他當初通過了司徒穎的真愛考驗,現在一定很幸福,沒準已經成為了司徒家的驸馬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為了考驗唐潇是否真愛自己,司徒穎隐瞞了真實身份,隻說父母是普通的退休工人,根本沒錢買房,一切都得靠自己打拼。

     倘若情郎對自己的是真愛,自然不會在乎這些,這一點卻是司徒穎最在乎的。

    可惜他最愛的是錢,瞞着司徒穎另外勾搭一位高幹小姐。

    被司徒穎發現後,略施小計就讓他身敗名裂,事後還以恩人的面目出現,借了幾千塊“血汗錢”給他,此人至今未能翻身。

     綜上所述,得罪大小姐是很不明智的。

    她的光榮事迹數不勝數,恕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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