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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第二天睡到快十點起床,給八戒他們房間打電話,居然是個女人接的電話,說胖子在洗手間。我和古倩就讨論八戒和小軍兩人這一晚是什麼情況。
過了一會,八戒回了電話過來,說小軍又開了個房,和另一位東北大妞交流感情去了。
我和古倩樂了,說看着小軍能這麼玩個一夜情還很有可能,想不到八戒居然也把那位大妞弄到了手了。
到一起下去退了房,行李寄存後去吃午飯時,一路上,那倆東北大妞還和小軍、八戒卿卿我我,很是膩歪的樣子。
飯局上居然還約了啥時候去咱某城玩之類的。
下午三點多的火車,倆東北大妞送我們到了火車站,和八戒、小軍一副難舍難分的樣子,尤其和八戒好上的那姑娘,還抓着八戒的手撒嬌,說:“人家舍不得你嗎!” 八戒咧着大嘴說:“我也舍不得你啊!可要知道,我們搞安全工作的,所做的工作都是以國家為重,我留了我的呼機号給你都是違反紀律的,回單位還可能被單位處分呢!那古話怎麼說的來着,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日日夜夜!” 大妞忙更正:“是朝朝暮暮!” 我和古倩暗笑,火車站外上演了兩出驚天動地的愛戀。
上車後,古倩問八戒:“死胖子,你給人家說是做安全工作的,不會是冒充自己是啥007吧!” 八戒樂了:“不是我先說的,是小軍說咱是做安全工作的,來沈陽執行任務。
還給那倆姑娘說邵波是咱首長,說你是女特工,外号眼鏡蛇!” 古倩也樂了:“那你們自己又是什麼外号呢?” 小軍說:“八戒給自己安的外号是浪裡白條,大名劉德壯!給我安的外号是金手指,大名建雄!” 古倩笑得捂着肚子在下鋪上抽筋。
八戒正色起來,說:“咱這趟過來摸他們幾個的關系,這摸來摸去,也沒摸出啥啊!和我們來之前知道的事沒啥區别,就是确定了他們四個以前認識罷了。
那基本上沒收獲啊。
” 我應了聲,因為從五嶺屯回沈陽的路上,我也把我和古倩在那晚和劉大姐聊的話,說給他們聽了,于是我扭頭問小軍和八戒:“說說你們的看法呗!” 小軍愣了愣,說:“昨晚我想了一整晚……” 八戒打岔道:“你想了一整晚?” 大家又呵呵笑,小軍自己也挺不好意思地笑笑,揮手道:“少打岔,反正昨晚我也想了想,覺得這劉翠姑和當時山上的建雄和劉科肯定是扯不清的,我的看法是可能十多年前,兩個人就為翠姑的事鬧得很不愉快。
” 我正色道:“說說你的設想呗!” 小軍頓了頓:“我覺得當時山上的倆知青可能都想和翠姑好,可翠姑又應該是和建雄好了,有了那孩子,劉科便會很不愉快。
要知道,那年月的人比現在的人高尚,所以為了不傷害到劉科,翠姑和建雄就把有孩子的事瞞着,怕劉科受不了。
” 八戒打斷道:“那總不可能一瞞就瞞十幾年,而且還要為了瞞住劉科,把孩子都不要了吧。
” 小軍便愣了,站那不說話,露出思考狀。
八戒便笑,說道:“所以說你昨晚肯定是太忙了,沒啥時間考慮這些。
我來說說我的看法吧。
” 八戒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劉大姐不是說了,老劉頭一直想撮合翠姑和倆知青裡的某一個好上啊?總不可能是想兩個都做自己女婿吧,一起三年多,肯定有其中的一個是老劉頭最想撮合的,我想應該是建雄吧!建雄那麼高高大大的,自然招老人家愛。
于是我覺得,翠姑懷上的很有可能不是老劉頭想要撮合的那一位的孩子,而是另一個的孩子,所以才打死都不肯說出來。
” 古倩插嘴道:“你的意思是孩子是劉科的?” 八戒點頭。
四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覺得八戒這看法可能性很大。
半晌,我擡頭說道:“我們各種設想圍繞出來的一個問題的重點,都是在翠姑——也就是莎姐身上。
那最想讓劉科死的豈不是莎姐?動機就是因為小來是她和劉科的,怕這事到哪天包不住,被劉科說給建雄聽了?” 大夥都點點頭。
我便把我和古倩讨論的結果說了出來——孩子會不會壓根就不是倆知青的。
聽完我們這假設,八戒和小軍都吐吐舌頭,說:“那這玩笑可開得太大了吧。
” 在火車上那些時間就圍繞着十幾年前山上的故事一直讨論着,也沒讨論出啥結果來。
聊到最後,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劉科被殺,肯定是和莎姐扯得上關系的,因為小來的緣故。
可是當時山上發生的是什麼,卻始終還隻能是猜測,不能定論。
第二天下午我們回到了某城。
古倩和小軍各自回了家,我和八戒坐車往火龍城去。
沒想到的是,就這麼幾天,火龍城裡因為我的事,正熱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