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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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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橡皮繩在鐵架上打上結,然後用根彎的小棍子把繩子的另外一端給系上,塞進到窗機前面,再把小棍子轉動,棍子的另一段便到了窗機前方的下面,最後把窗機往上擡一點,用另外一根棍子把裡面的小棍子撥弄出來,再用小棍上的橡皮繩拴上鐵架的下方,窗機就算從上至下給嚴嚴實實地捆上了。

    ” “如此的程序,重複兩次,窗機便被橡皮繩捆在了鐵架上,但橡皮繩是有彈性的。

    飛賊再從外面對着裡面一鼓作氣地把窗機推進房間,橡皮繩的長短與伸縮程度,必須先一步計算好,到窗機完全脫離開鐵架,懸空往下掉時,橡皮繩的功能便體現出來,因為系了兩條,空調便在房間裡懸在了半空,飛賊自然可以輕松地進入到裡面了。

    ” 聽他說到一半,其實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八戒說得那般積極,也不好打斷他,掃了他的雅興,畢竟八戒也很少機會能向人表達自己的獨門絕學。

    到八戒說完了,我便問他:“那依你看,這高技術的功夫,在這牆上能不能玩出來。

    ” 八戒便做沉思狀,擡頭看着那窗機發了會呆,說:“問題應該不大,雙腿夾住水管,身子可以探過去,一個手抓鐵架,另外一個手完全可以搞定。

    ” 我沖他笑了笑,說:“那你表演個給我看看。

    ” 八戒對我露出個苦瓜臉,說:“哥!我這塊頭不是在這擺着嗎?” 我笑道:“那連你都不能做到,不還是白說。

    ” 八戒喃喃地說:“可惜我爹不在,我爹肯定能做到!” 所以說,在兒子心目中,父親始終是一個神一般的人物。

    就像我心目中的老公安——我父親,也就像八戒心目中的老飛賊——八戒他爹。

     我倆還是那樣擡頭看着,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

    我往前走了走,拿出打火機打着,往那水管邊上照去。

    仔細一看,居然還真看出了貓膩,隻見那水管上的污垢,明顯有鞋在上面蹭過的痕迹,并且這痕迹應該還很新鮮。

     我讓八戒也過來看。

    八戒看了說:“還是個老手啊,穿的是膠底鞋。

    ” 我點點頭。

    就像咱小時候體育課上的一個項目——爬杆。

    最好的方法是脫了鞋,腳面和竹竿接觸便不會很滑。

    同樣的道理,爬這種粗的水管,最好的自然是膠底鞋,膠底鞋鞋面是布的,鞋底是膠,不會打滑。

    當個飛賊。

    穿個光光的皮鞋去爬水管,翻圍牆,自然是死路一條。

    而一幹美國大片裡,大兵們飛檐走壁地執行任務,都穿着厚底的靴子,是因為他們翻牆還有繩子之類的,你讓他去爬個水管?兩片白腚,摔成八片,絕對可能。

    而人家穿大靴子,還有一個另外的目的,裝腔罷了。

    一幹大靴子,在朝鮮戰場遇到咱志願軍的膠底鞋,還不是一馬平川的敗走麥城? 正和八戒在那研究着,一旁的巷子裡便走出兩個人,是黑貓和另外一個同事。

    見我和八戒在這打量水管,黑貓便說:“怎麼樣?邵波,發現了啥沒?” 而窗機下的這個位置,因為已經被發現有了攀爬的痕迹,可以肯定為另一個犯罪現場。

    所謂的犯罪現場,本就不單單指兇案的現場,還包括罪犯準備犯罪、實施犯罪與處理罪證的不同空間,甚至包括罪犯進入與離開有關場所的路線。

    但現在的這一點點小發現,自然懶得對黑貓他們表功。

     于是,我呵呵笑笑,說:“除了覺得這裡有人上去過,也沒啥發現,咱畢竟沒你們專業!” 黑貓便上來拍我肩膀,說:“好了好了!少說得這麼酸溜溜的,說得好像咱就不是好兄弟了。

    ”然後扭頭看着我身邊臉上又開始青一塊、白一塊起來的八戒說,“這是你兄弟嗎?咋看上去要哭了一般?” 我扭頭看八戒,這沒出息的露出個新聞聯播裡農民見領袖的表情,手腳都已不自然,不知道要擺到什麼位置。

    我便對黑貓說:“這孫子,上午便秘吃了瀉藥,今天拉了一天,都快要認馬桶做親媽了,膽汁都拉出來了。

    ” 八戒忙憨憨地說:“是啊是啊!謝謝幹部關心,下次我再不敢了!” 黑貓被八戒弄得一愣一愣的,點點頭,說:“那你确實不能亂吃瀉藥了……”扭頭和另外那警察往牆上仔細看去。

     見八戒都要手腳發涼了,我便跟黑貓打了個招呼,往前門走去。

    八戒如釋重負,急匆匆地跟在我屁股後面……

8

到門口,西瓜和葫蘆還坐在那兒低聲說着話,應該是長舌般地在議論上面的命案。

    見我和八戒進來,便忙對我說:“剛才建偉哥和建雄哥上去了,要你也趕緊上去。

    ” 我應了聲,往二樓走去。

    八戒便坐在下面,沒有跟上。

     樓上建雄哥正在招呼二樓當班的服務員全部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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