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語,“按照字面的意思,就是四張王牌、四張K、四張Q,依次到四張2,再随便帶一張牌。
當然,四張王牌比四張K或其他的都大。
明白了嗎?”
神父點了點頭。
“接下來是葫蘆。
”奧康納說。
“恐怕不是,”科明法官糾正說,“朋友,接着是同花順。
”
奧康納拍了一下腦門,像是承認了自己是傻瓜。
“對,對,沒錯。
”他說,“你看,神父,同花順很像至尊同花順,隻是開頭的不是王牌,但五張牌必須同一花色,而且得按順序。
”
法官在紙上的“炸彈”條目下寫上他的描述。
“現在才是奧康納說的葫蘆,意思是三張同點和兩張同點的牌,構成一副三帶二。
如果三張牌是10,另兩張是Q,這就叫葫蘆。
三張10的葫蘆。
”
神父再次點頭。
法官在清單上繼續寫下去,解釋着每一手牌,從“同花”“順子”“三張”“兩對”“一對”到“以王牌為首的散牌”。
“那麼,”寫完後他說,“顯而易見,‘一對’‘以王牌為首的散牌’或者雜牌,通常就是一副臭牌,是很糟糕的,你不能以此下注。
”
神父盯着這份清單。
“我可以看看嗎?”他問道。
“當然可以,”科明法官說,“你拿着吧,神父。
”
“嗯,既然隻賭火柴梗……”神父說着就加入進來。
偶爾來場友誼賽畢竟算不上罪惡,賭上火柴梗也無所謂。
他們把火柴梗平均分成三堆,開始打牌。
在前兩把牌局中,神父早早放棄了,他看着另外二人叫牌,法官赢了四根火柴梗。
到第三把時,神父的臉色亮了起來。
“這牌好嗎?”他問道,一邊把手裡的牌給那兩個人看。
牌很好,是一手葫蘆,三張J加兩張K。
法官懊惱地收起自己的牌。
“哦,這牌很好呀,神父,”奧康納耐心地說,“但您不應該給我們看,明白嗎?因為一旦知道您有什麼,而我們的牌沒您的好,我們就不會下注。
您自己的牌應該……嗯,就像忏悔室裡的話,是保密的。
”
這個神父聽得懂。
“像忏悔室裡的話那樣保密,”他重複着,“啊,我明白了。
一個字也不能告訴别人,對吧?”
道過歉後,他們又開始了。
在抵達瑟勒斯前的六十分鐘時間裡,他們玩了十五把。
法官的火柴梗堆成一座小山,神父快輸光了,眼神憂郁的奧康納也隻剩下一半,他出錯太多,神父看上去還是一知半解。
隻有法官玩得很好,他用訓練有素的法律思維估算獲勝概率。
牌局證實了他那“頭腦勝過運氣”的理論。
剛過瑟勒斯時,奧康納走了神,法官不得不兩次提醒他回到牌局上來。
“玩火柴梗恐怕沒什麼勁,”在第二次走神後,他坦言說,“要不我們就此打住吧?”
“哦?我倒是樂在其中。
”法官說。
大多數赢家都會覺得樂在其中。
“要不我們玩點有意思的?”奧康納帶着歉意說,“我天生不是賭徒,但幾個先令應該沒什麼關系。
”
“如果你願意,”法官說,“但你已經輸了一些火柴呢。
”
“哎呀,大人,我的手氣馬上就要來了。
”奧康納露出淘氣的微笑。
“那我就退出,”神父口氣堅決地說,“我的錢包裡恐怕隻有三英鎊,那是我與母親在丁格爾度假時要用的。
”
“但是,神父,”奧康納說,“沒有你我們玩不成啊。
就幾個先令……”
“即使是幾個先令,孩子,對我來說也太多了,”神父說,“聖母教會可不是想賺錢的人要去的地方。
”
“等等,”法官說,“我有辦法了。
奧康納,你我之間分一下火柴梗。
然後我們每人借給神父等量的火柴梗,從現在起火柴梗就有了價值。
如果他輸了,我們不向他要債。
如果他赢了,他把我們借給他的火柴梗還給我們,還清後是他的盈利。
”
“大人,您真是天才。
”奧康納驚喜地說。
“但我不能賭錢。
”神父反對說。
一陣難堪的沉默。
“那就把赢的錢全都捐給教會的慈善事業,怎麼樣?”奧康納提議,“這樣上帝應該不會反對了吧?”
“主教會反對,”神父說,“我得先取得他的同意。
不過……丁格爾有個孤兒院,我母親在那裡做飯。
冬天北風很冷,可是泥煤的價格……”
“捐款。
”法官得意地叫道,他轉向那兩個迷惑不解的同伴,“神父赢的話,超過我們借給他賭金的那部分,無論多少,算是我們給孤兒院的共同捐款。
你們說呢?”
“我想,即使是我們的主教,也不會拒絕給孤兒院的一筆捐款。
”神父說。
“捐款是一點心意,算是你陪我們玩紙牌的回報,”奧康納說,“這主意好極了。
”
神父同意了,于是他們又重新開始。
現在法官和奧康納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