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撞得倒飛回去,「乒乒乓乓」地砸入街邊的商鋪中,身上的戰甲發出「啪啪」的碎裂聲,最讓三人絕望的是,他們的元嬰被封閉了。
太皓梭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修真者能夠抵禦的,幸虧他們已經元嬰初成,才算留下一命。
金光閃過,李強又可以動了,他有一種大難不死的感覺。
靈光一閃,他想起傅山說的話:你以後可就是一個刺蝟了,誰打你誰倒黴……原來是這樣,李強忍不住哈哈大笑,身形一閃将三人拎了過來。
鴻佥和庫勃驚訝地站住了,這樣站著不動就把三個修真高手打得死活不知,真是太厲害了。
他們兩個看李強的眼神全變了,滿是崇拜敬服。
他們不知道剛才就連李強自己都以為要完蛋了,誰知道他身上有那麽多古怪呢。
李強殺氣騰騰舉起手掌:「如果你們是光明正大和我鬥,我決不會殺沒有抵抗能力的人,不過……你們是例外,我兄弟死在……」他的手掌已經開始閃著青光,正是侯霹淨的寒靈巨掌的起手式。
「老大……快過來,帕本有話說……」納善狂叫。
李強一呆,帕本還活著?他飛一般地躍到帕本身邊,蹲下身扶起帕本的頭,擡手喂了一顆小培元丹,也不管有沒有用。
他内疚地說道:「帕本,是老大沒用……」
帕本艱難地歎了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老大……唉……我一生……一生懦弱無用,家……家也散了,老大……老大,我其實并沒有把你……把你當老大,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親兄弟……」他吐出一口血:「咳咳……老大,放了他們吧……我想通了……也許是要死的人吧……」
納善叫道:「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想報仇啦,步基共那個混蛋就……就讓他……」
帕本苦笑道:「唉,把他打死又怎麽樣……我那……老婆,唉,以後還靠誰呢,老大……兄弟,我隻擔心我那個女兒,不知道她流落到哪裡了?我這個……這個沒用的爹……」眼淚無聲地從他眼角滑落,誰也沒有想到他還惦念著背叛的妻子。
「放了他們?」李強心裡突然明白了:「帕本,兄弟!你是怕我們殺了阪壽商行的人,他們會報複,是不是?」帕本抓住李強的手,為老大明白自己的心思而欣慰:「老大,為了我……不值得……拚命啊,就當……帕本已經死在黑獄了。
」
李強突然覺得心酸難耐,不由得仰天長嘯……
鴻佥發現,李強竟然淚流滿面。
風喃市維持治安的士兵大批地趕到,将四個街口的通道圍得水洩不通,他們都被李強震天的悲嘯所驚駭,個個躊躇不前。
鴻佥知道這事情要鬧大了,悄悄叫過庫勃道:「庫勃,去和他們交涉一下,别大驚小怪的。
」庫勃畢竟是大聯會的長老,各方面的關系都有,聞言立即走了過去。
鴻佥小心地對李強道:「師叔,您先别急,帕本已經是修真者了,雖然程度不高,但比一般人的生命要強許多,我們是不是想想辦法救他……」
李強聽了帕本近乎遺言的話語,整個心神都散了,鴻佥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立即道:「快!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救活他……鴻佥,你和納善把帕本帶回大聯會,要快……找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
鴻佥心裡歎息,他知道帕本不是一般的醫生能救得了的,他最多隻能撐三四天,不過,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會竭盡全力的。
納善雙手捧起帕本叫道:「師哥,怎麽才能快點?」鴻佥道:「你抱穩他就行了。
」
鴻佥拎起地上裝小海妖的軟袋,将它挂在腰上,一隻手緊緊抓住納善的腰帶:「師叔,我們先走了。
」他也不顧耗用大量的真元力,淩空飛去。
那群劫掠者擡著阪壽商行的三人欲退無路,眼看著李強殺氣騰騰地走過來,個個緊張得渾身顫抖。
他們見阪壽商行的大尊都被打成重傷,他們這些普通人上去根本就是送死,中間為首的一個大漢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他剛張開口,一句話還沒有說,就被李強飛起一腳踹回人群。
李強因為帕本的話而止住了殺心,但是心裡的怒火卻更加熾烈。
他為帕本的善良、寬容和對自己真摯的兄弟情所感動,所以不願違背了他的話,可又不想放過這群混蛋,在極度矛盾中,他吼道:「你們不是很能打嗎?來呀!打啊!老子今天讓你們記住……什麽叫打人的滋味!」
猶如一頭發怒的雄獅沖進羊群一般,李強大打出手。
大群的士兵舉著刺脊槍慢慢靠了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強。
那些劫掠者還剩三十多人,隻是片刻功夫,便無一站立,通通癱在地上痛苦呻吟,個個都斷手折腳鼻青眼腫。
庫勃神态倨傲地和維持治安的指揮官說著什麽,那個指揮官不停地點著頭,悄悄吩咐了手下幾句。
士兵們聽到傳來的命令,都很驚訝地垂下了刺脊槍,不過心裡也松了一口氣,他們看著李強發威,個個吓得不輕。
對著這群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痛打,李強慢慢也覺得無趣,心中的怒火随著這群劫掠者的慘狀消失了許多。
他冷笑數聲,轉身走出人群,走出幾步又覺得不甘心,掉頭又往回走。
那群劫掠者剛剛慶幸撿回一條命,沒有想到這個煞星又回來了,霎時間他們通通崩潰了,哭喊聲、告饒聲、哀求聲響成一片。
這下倒是出乎李強意料之外,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