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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休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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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紹厲順為時,因為是在楊書記身邊服務過的,用不着再由組織部門搞諸多項目的審查,他也就放心的用了他。

    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麼不老實。

    他寫的那篇蓋老闆的文章,使姓蓋的撈了不少資本,他們還有沒有什麼交易?誰也說不清楚。

     想到這些煩人的事,他才知道:自己在位時,每天累得難受,回到家裡就想躺着,可是有很多文件還等着他批閱,他不得不強打精神坐在辦公桌前,有時工作到下半夜,還要想一想明天在某次會議上,因為要他講話,想一想該說些什麼。

     當時他總想,等我退下來就好了,但他沒有想到,在崗位上有他難受的時候;可退下來,也有退下來的滋味……他甚至想,要不要再當一屆省“人大”主任呢? 馮怡在國外留學這幾年,每個月都有信給他,報告自己在那裡的學習和生活情況。

    她的信中總是說:請你放心,我過得很好。

    不久前的一封來信說,她的學業已經結束,獲得了社會學博士學位,很快就可以回國了。

    從信上的口氣看,他估計,至少在三個月之後她才能回來。

    屆時他一定去機場接她。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有一天厲秘書領着一個人進屋,竟是馮怡。

    她站在張敬懷面前,傻哈哈地笑着說:“我回來了!”一個大背兜還在肩上。

     厲秘書見張敬懷沒有别的吩咐,便出去了。

     張敬懷也看了她半天,這才說:“快,快放下!”忙幫馮怡解那背兜。

     馮怡把背兜放下,兩人都愣愣地站着,張敬懷多麼想像對女兒一樣擁抱她一下呀,但是他沒有。

    倒是馮怡主動給他來了個西方的“見面禮”将他擁抱起來,輕聲喊着:“我的老爸呀……”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喊他。

     他也輕聲喊着:“我的小女兒……” 過了有兩三分鐘,二人才松開手臂。

    張敬懷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為什麼不先打個電話?” “我,我想讓你感到意外,讓你驚喜!” “快去洗漱一下吧,我讓保姆給你沖茶。

    ” 不多時保姆端上茶來,轉身退出,馮怡也一面搓着面部一面進了屋。

     張敬懷問:“怎麼樣?講講你的情況,我想知道的事很多呢。

    ” 馮怡說:“先别說我了,先說你吧。

    你信上不是說住院了?病全好了嗎?” “全好了。

    ”張敬懷答“出院前對身體進行了全面檢查,一切‘零部件’都沒有大毛病。

    我這部機器,運轉這麼多年,什麼‘磨損’沒有經過?居然沒有大毛病,也是一個奇迹。

    可是就是覺得累,睡覺呢,又睡不着,于是就看書。

    這是我多年的願望,如今是如願以償了。

    ” “戰争中受傷,運動中挨整,‘零部件’居然沒有問題,你真禁折騰!”馮怡說“我看你能活一百歲呢。

    以後的時間安排,你聽我的。

    累嘛,感覺累才是健康的表現。

    休息休息就會好的。

    ” “人們說‘健康長壽’,沒有健康,我就不想長壽,那不是活受罪嘛!” “你健康嘛,當然應該長壽。

    ”馮怡說。

     二人都笑了。

     張敬懷問:“你回來怎麼辦?得先解決工作問題呀!要不要回林鋼?” “我想先休息一段,工作問題以後再說。

    如果組織分配,我想到社會科學院,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得調理調理,以後再和他們聯系吧。

    ” “你休息一段也好。

    ”張敬懷說“可是總得有個地方住呀!要不住在我這裡……反正有空房子,空着也是白空着。

    ”低頭又一想,自己又否定了,說“不好,不好,住我這裡不好。

    ” “有什麼不好的,你不歡迎,怕我幹擾你?” “不是,不是,是……” “是什麼?你這個人呀,活得真累。

    我行我素,誰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管他呢!他們能說什麼?無非是‘馮怡住張書記家裡了’!第一天說了,人們認為是新聞,第二天是舊聞,第三天是曆史。

    第四天再有人這麼說,就讓人讨厭了!”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張敬懷想了一下:“要不,你和保姆住一間。

    ” “可以,我還可以幫助她做飯。

    我給你做做西餐,是我新學的本事呢。

    ” 張敬懷吩咐保姆,把馮怡的背兜拿進她的房間,并準備一套被褥。

    接着說:“蔔奎調到省委來了,代替了我。

    ” 馮怡說:“好好好,他真是一個好人。

    也該這麼安排了。

    你呢?” 張敬懷說:“我,現在還算‘在崗’,可是蔔奎已經主持工作了。

    我正在想,還沒有下決心。

    原來,按不成文的規矩,當幾年省長,當書記,當幾年書記,退到人大當主任。

    這是領導的關心,怕人們一下失去的東西太多,太突然,搞點‘安慰賽’,當然也可以說是‘餘熱發電’。

    現在,我算請假休息。

    休息個一年半載的,年齡也‘到站’了。

    上面要安排我當人大主任,我還沒有答應哪。

    ” “你這個人呀,還是沒有覺悟過來。

    你這一生夠光明磊落的了,自己安慰自己就夠了,還要别人安慰?” “是,是,是!”張敬懷說。

     馮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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