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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机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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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你必定當兇手;如果被打死了,你輕如鴻毛。

    第二,現在所謂的路線鬥争,連我都弄不清楚,你們小孩子懂得什麼?成立個造反組織做做樣子是可以的,切不可太認真;第三對老幹部,能保護時且保護,不能保護時,也不要落井下石。

     後來的事實證明:老泰山這番訓導,是何等的英明!在“你方唱罷他登場”的激烈奪權鬥争中,他沒有參加“打砸搶”,也開過一些老幹部的批鬥會,是作作樣子給對立面看的,實際上是保護了他們。

    在派性大發作中,他“站隊”又站在“支左”的解放軍一邊,當時叫作“大方向是正确的”。

    在領袖号召“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時,他主動要求上山下鄉。

    “文化大革命”後期,他因為路線覺悟高,被公社推薦上了大學,有了文憑。

     真是,人要是交了好運,就事事順利;要是該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革命又發展到了提拔幹部要求“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關系最重要”的年代,三條他都有了。

    大學畢業後,他立即被調到中央一個重要部門,從幹事、科長、副處長、處長、副局長,局長,一路攀升,像坐火箭似的,成為一名副部級主任。

     俗語雲:甯為雞頭,不為牛後,在國務院當個副部級幹部,不如在地方當一路“諸侯”有實權。

    所以,侯貴卿要求到地方工作,理由很簡單:下基層鍛煉。

     領導也認為這是個接班人的苗子,很快批準了他的請求。

    這不,侯貴卿到某地任了一年地委書記,經過在黨校學習了一陣子,趕上河山省開省黨代表大會。

    張敬懷被選為省委書記,經有關方面提議,侯貴卿進了候選名單,被選為副書記。

    按省委“排座次”,他是二把手。

    過幾年,張敬懷一退,侯貴卿的“扶正”,順理成章。

    人們從大趨勢看,在河山省,未來是侯氏的天下。

     這就是侯貴卿愛情和事業“兼得”的好“命”。

     菁菁先是他青梅竹馬時的姐姐,後來成了他的妻子。

    侯貴卿堪稱“美男子”,而菁菁走在大街上,對面來的行人,沒有不“一步三回頭”的。

    兩個人在家裡時,侯貴卿稱“菁菁”為“親親”。

    侯貴卿的名字曾經叫過“大聖”,又因為姓侯,菁菁私下叫他“小聖子”,簡稱“聖子”。

    夫妻生活可以用古語的“如膠似漆”形容,分開的日子,每天必通一次電話,每三天必寫一封信。

    在夫妻關系中,隻有一點不太協調:就是菁菁多疑:對“小聖子”在外面不放心。

    但沒有公開化的矛盾。

     作為一個剛到中年的男人,菁菁深深知道,侯貴卿對女孩子很有魅力,她雖然很自信,但常常擔心出現“第三者”。

    她多次告誡丈夫:“你在外面可得老實點,不然,我可饒不了你!”丈夫便在妻子身上輕打一拳:“不許胡說!”但是,畢竟外面的誘感太多,侯貴卿有追求自由的本性。

    在兩人分離時,他在電話中或寫給妻子的信函上說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恨不能立即團圓,心裡卻想着多分離一段,有點自由的空間。

    但他總是怕,享受一段自由是可以的,他永遠愛着妻子也是真的。

    他常常想:感情這個東西,不像銀行存款,有一定的數量,别人分去一份,給妻子的就少一點。

    感情無量。

    他給别人的再多,也不會減少對妻子的愛。

    所以,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是真實的。

     到了侯貴卿這樣的級别,也有私人秘書了。

    這個秘書名叫司馬仁,此人做他的秘書,要多麼理想有多麼理想。

     侯貴卿和司馬仁同歲,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

    文化大革命被煽動起來後,二人又屬于一個造反組織。

    司馬仁沒有當上頭頭,可是觀點是一緻的。

    在“廣大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高xdx潮中,兩人又是一同下鄉,在一個青年點,同住一鋪炕,被窩挨被窩,上工一起修理地球,下工無所不談。

    他們這對特别要好的朋友,有這麼多的“一緻”,可是論起智商,司馬仁卻又高過侯貴卿一籌。

    在文化大革命中,造反也好,“站隊亮觀點”也好,參不參加武鬥也好,在青年點和誰交朋友,團結誰,打擊誰,都是兩人一起分析,一起商量定奪。

    司馬仁一講自己的主意,侯貴卿立即說:“有理,有理!就這麼辦!” 兩個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家庭:侯貴卿的老爹兼嶽父,是軍隊的高幹,又在文化大革命中到地方“支左”;而司馬仁的父母卻是個平頭百姓。

    二人雖然都上了大學,可是侯貴卿是“指名推薦”的,而司馬仁卻是靠自己考取的。

    他們大學畢業後,正趕上提倡幹部隊伍革命化,年輕化,專業化等,一是因為侯貴卿老爹的關系,二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侯貴卿不僅沒有“打砸搶”行為,還設法保護過老幹部。

    所以他大學畢業後,一參加工作,就火箭似的直往上竄。

    到了平反冤假錯案時,他又負責了一段落實老幹部政策工作,很快升到副部級。

    在給他配備秘書時,他不忘舊友,想起了老同學司馬仁。

    因為目前他面臨的形勢,擔當的任務,需要考慮的問題,比過去更為複雜,如果有司馬仁當他的秘書兼高參,就沒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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