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許文族走到沙發處落座後,道:“副廳長,您老這是……”
東方玉一拍東方良的手背道:“哥哥,别演戲了,爸爸已經把真想告訴了我和媽媽!媽媽想你,我也想,媽是來認兒子的,我是來認哥哥的!”
東方良望一眼東方瑤,見東方瑤點點頭,一下子扒進了許文族的懷裡道:“媽媽,都是我不争氣,惹下了禍,才落了個母子不能相認的局面啊!”
許文族捧起了東方良的臉道:“孩子,打那天一見面,我就知道你是媽的良子,可你爸爸,硬是不讓我認你啊!”
東方玉道:“哥哥,你可不許記住我那些把你當成舉鼎時說過的話!”
東方良道:“放心吧,小妹,哥早不記得了。
”
東方瑤道:“好了。
相認了,知道了,也就行了,再聊天,别帶稱呼,以防隔牆有耳。
”
東方良道:“我這辦公室,門和窗完全隔音,沒有誰能聽得見!”
許文族道:“就你爸最愛制造緊張空氣,都快半夜的,還會有誰聽咱們說話呢!”
東方瑤道:“萬事都要小心,再說,不帶稱呼,也不礙說話的。
”
東方玉道:“對啊,從現在開始,哥哥就是舉鼎,爸爸就是副廳長,媽媽就是許夫人,我嘛,就是東方小姐……”
竊聽到這裡也錄音到這裡,歐陽彤原來的猜想都成了現實,覺得興奮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之于東方瑤的憎惡!有了這一段話的錄音,也就足能揭穿目前這個舉鼎就是東方良的事實!想到這時,歐陽彤收拾好微錄收聽機,很激動也很緊張地悄悄出了房間,又悄悄地出了酒店,鑽進奧迪車後,很快地發動了車,并迅速将車開到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車流中後,才一邊開車一邊給錢複哲打電話。
電話接通,歐陽彤抑制不住高興的心情,道:“錢複哲嗎?……錢哥,我是歐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證據到手了,你在哪裡?”
錢複哲道:“我在宿舍樓的頂上,你呢?”
歐陽彤道:“錢哥,敢快和安定心一起收拾好東西,我這就回車隊接你們一塊去見高書記!”
錢複哲道:回“收拾什麼呀,提上你那隻箱子,就可以走的!”
歐陽彤道:“那就敢快和安定心一起,提上我那隻保密箱——檢查一下,電腦筆記本是否在;然後到車隊大門外的涼茶館邊等我,我約一刻鐘左右,就到了。
”
錢複哲道:“好吧,一刻鐘後見!”
挂斷電話,錢複哲下樓來到安定心的宿舍外,敲了兩下,隔了五秒,又敲了兩下,安定心知道是錢複哲,輕輕打開門,小聲地道:“都什麼時間了,你來幹什麼,又是不親我不摟我一次睡不着麼?”
錢複哲道:“定心,歐陽彤揭開舉鼎就是東方良的蓋子了,弄到了證據,快,收拾一下,去涼茶館等她,她讓咱們和她一道去見高書記!”
安定心一邊穿外衣一邊道:“哪個高書記?”
錢複哲道:“我猜,一定是省委書記高天鵝吧!”
安定心從一隻大箱子裡取出了歐陽彤的保密箱,再打開保密箱,檢查了一遍,所有屬于歐陽彤的東西一件不少,合上後,錢複哲一提,出門前也沒忘親一下安定心,安定心說他是假公濟私,錢複哲說這是勝利前的電波。
悄悄地下了宿舍樓,又悄悄地翻出車隊大門,來到涼菜館,不到兩分鐘,歐陽彤開車到了,停在他倆身邊喊道:“上車吧!”
錢複哲和安定心上車後,與歐陽彤擊了擊掌,是相互慶賀也是相互鼓勵。
錢複哲道:“歐陽,都快轉點了,這個時間去高書記家,合适嗎?”
歐陽彤道:“越是勝利大功告成的時候,也越是最關鍵的時候,所以,我覺得不能拖延時間。
”
安定心道:“不錯,我贊同歐陽的觀點!黎明前是有黑暗的,咱們不能等黎明到來,而是要向黎明沖擊!”
錢複哲道:“大道理我懂,可高書記……”
歐陽彤笑道:“别擔心打擾了他,事實上,我早給高書記打了電話,他說他還要立刻給公安廳的廳長打電話,讓廳長謝恩火速趕到他家裡,聽我們三個成功的彙報呢!”
安定心道:“歐陽,這次我和錢複哲,可是借你的陽光才燦爛啊!”
歐陽彤道:“快别這麼說,分工不同,工作崗位不同,但這次我們三個人從北京到這裡來,目的是一樣的,所以,取得的成績,咱們三人,也一樣。
”
錢複哲道:“别給我和安定心寬心了,我和定心,隻是在最後的這幾天,才幫你打擦邊球罷了,主要的功勞,自然屬于你!”
安定心也道:“是呀,複哲說得沒錯,歐陽,你真了不起!”
歐陽彤一笑道:“你們這對準兩口,幹什麼呀?合起來寒慘我是不是?再說,現在還沒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嘛,更何況我是個記者,有沒有功,何用之有?還是把功讓給你們的好!”
錢複哲道:“快别這麼說,歐陽,這次讓你搶了頭功,下回有這種事,我和安定心,保證讓你連尾功的味道都聞不到。
”
歐陽彤道:“實不相瞞,一回北京呀,我就要嫁人要當老婆生孩子當媽媽!像這種隐身采訪的活,這輩子,恐怕再也幹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