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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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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在考驗我吧。

    說實在的,我和那家公司還真不熟,人家就是想給我好處還找不到門哩!”汪副市長和馬萬裡平時都這樣拿話互相擠兌。

     馬萬裡故意不相信,說:“你這管經濟的副市長不知道這事,誰相信這話?再說了,你不知道,人家陳市長也會不知道?陳市長知道了,他會不給你講?” 汪副市長了解馬萬裡的脾性,心知這就是他打電話的目的了,就坦然對馬萬裡說道:“我說萬裡啊,你說的這事,我真不知道。

    據我所知,陳市長和這家房地産公司應該也沒有什麼聯系。

    不然的話,陳市長肯定會告訴自己一些公司的内幕,至少公司成立之初也該邀請我去剪彩嘛。

    ” “哈哈,你看,還說自己以身作則,這時就想去剪彩了。

    誰不知道這剪彩的背後,有多少紅包好拿?”馬萬裡又開起汪副市長的玩笑來。

     汪副市長不留神被馬萬裡捉住短處,無奈的笑笑:“你以為我就想去拿,大家都這樣做,你不去行嗎?與時俱進嘛。

    ” 馬萬裡在電話那頭黯然無話。

     “這樣吧,萬裡,我留意一下這家公司,看看它的後台究竟是哪個市長,讓老戰友你這麼操心。

    ”汪副市長還是安慰了他一下。

     “那好,謝謝你了!”那邊已挂了電話。

     馬萬裡得到了好友的答複,心裡也輕松不少。

    對他來說,市長沒有參與其事,他以後調查這事便減輕了很大的壓力。

     城南拆遷工作,還在繼續。

     屬于此次拆遷範圍内的農戶,有三百多戶先後和開發商簽訂了拆遷安置補償協議。

    有的簽了協議的農戶,已經急急忙忙領了安置費到城裡租房子去了;還有的農戶在和開發商争執土地面積或是宅基地面積,暫時沒有簽協議,但他們最終還是決定要簽的。

     隻有村裡的老人們不願意走,有的老人看見兒孫那種迫不及待想離開土地的興奮勁,就大罵他們“敗家子”!老人們不情願搬走,或許是出于對這片土地的一種眷戀,它畢竟生養了自己一輩子,老人的思想也在土地裡紮了根。

    而現在的年輕人,早已習慣了好逸惡勞的生活,整天不是閑逛就是打牌,已經忘記了老一輩人艱苦奮鬥的精神。

    老人們就搖頭歎息着這真是一輩不如一輩。

     城南土地開發辦公室和房地産公司的辦公室就設在引鳳村,距離村辦公室很近,是新修的一幢簡易的工棚,由一些單磚堆砌而成,房頂用波斯瓦蓋着,為免被大風吹走,上面還壓了些磚頭。

     中天房地産公司的辦公室是以租賃形式從園區開發辦公室那裡借來的一間,這麼一來,開發辦的辦公室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不過,室内倒是請人來裝修了一下,表面看上去還過得去,特别是大廳處中間陳列的未來城南商業住宅區和工業園區的模拟建築引人注目。

     引鳳村和其他幾個村的村民三三兩兩在這裡進進出出,已經有三百多戶和開發商簽訂了拆遷安置補償協議。

    這部分村民大都是村裡的年輕人,像黑山村的小黑夫婦兩個早就向往城裡人的生活,才領到安置費之後,第二天兩口子就急急忙忙趕到縣城去租房子住去了;也有的本身就是單身漢,平時就過着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這下突然成了有錢人,早就領了錢胡亂花去;還有的遊手好閑,好逸惡勞的,也是草草簽了合同,領了那錢到各處麻将館一坐,賭他個三五天不歸。

    如是種種,不勝繁舉。

     其實天下哪有掉下來的餡餅?!這類人的感覺如不及時行個樂,好似對不住爹娘給的這副臭皮囊似的,一邊在賭場、歌廳出手闊綽,揮霍着自己最後的資本,一邊唱着流行的歌謠“該出手時就出手”。

    “敗家子”們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沒了土地,今後怎麼為生?! 更搞笑的是,垭口社的簡三娃,瞞着他老婆悄悄領了這筆錢,先是到賭館賭了三天三夜,輸到本錢快光了之後,又跑到縣城裡逛了一天,買了三套高級西裝,三條領帶,五根皮帶,三部手機,然後又用剩下的錢飽吃了一頓,夜裡到歌舞廳找了個妞玩了一宿,終于把那錢用盡灰溜溜回家了。

    他老婆知道他把錢揮霍完了,氣得不行,堅決要和他離婚。

    起訴到法院,法官就問他買這麼多皮帶手機幹什麼?簡二娃居然說:“這個嘛,證明我有錢了撒!你看城裡那些老闆,哪個沒有幾個手機,我換着那手機自己打着玩,多潇灑。

    ”法官啞然。

     村裡還有些不願簽協議的人,這些人大都是村裡人公認為是有頭腦的。

    李國旺也沒簽合同。

    道理很簡單,李國旺家戶頭上有兩個人,孩子還沒生下來,開發商就按現有的兩個人計算,每個人農轉非人頭補償費用是21800元,就是43600元,每個人頭可以分得二十平方米的住房,這樣下來,李國旺家就可以選一套四十平方米的房子。

    但是李國旺認為這還沒完,他們家的孩子應該也有權利分得一份房屋面積的,于是他就到開發辦公室找他們理論。

     開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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