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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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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二是立即找到馬萬裡的短處,借機換掉馬萬裡,誰讓他擋着自己的财路呢。

     胡寶亮想到這裡,陰冷的笑了笑。

    王春豔見他這般神色,心裡頭有些發毛。

    恰巧胡寶亮向她投來陰骘的目光,連忙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心裡頭害怕着,不知胡寶亮這時打的什麼算盤。

    胡寶亮盯了王春豔一會兒,猶豫着拿不定注意,似乎又否定了這個念頭,目光收了回去,轉向别處。

     兩人就在偌大的房間裡對坐着,誰也不說話,各自懷着不同的心思。

     這一夜,王春豔是和胡寶亮在一起睡的。

    王春豔不敢忤逆胡寶亮的意思,順從的先洗了澡,在床邊等着胡寶亮。

    胡寶亮洗了澡出來,按倒王春豔就在床頭一陣狂吻,兩人自是駕輕就熟,龍騰虎躍折騰了一番,然後相擁着進入夢鄉。

     王春豔這幾天工作量太大,加上一晚上的折騰,體力早已透支了。

    第二天早上很晚才醒來。

    擡起手表一看,都十點半了。

    起來四處看看,胡寶亮早已不知去向。

     床頭邊留下一張紙條,寫着: 寶貝,這幾天辛苦了,我沒叫醒你,先走了。

    餓了就叫經理給你安排好吃的東西。

    胡寶亮。

     沒寫日期,‘胡寶亮’這三個字寫得倒是很潇灑,龍飛鳳舞的。

     王春豔覺得字如其人,胡寶亮還真是個人物,算得上是人中龍鳳。

    又想着昨夜的風流快活,不覺下面已是流出一汪水來,羞慚着又到洗澡間沖洗了一下。

     王春豔沖洗了出來,肚裡咕咕直叫,就給客堂經理打電話,吩咐立即送點吃的來。

     不大一會兒,服務員就把早已準備好的餐點端來了,竟然是西餐。

    有牛奶、炸牛排、雞蛋、漢堡包,還有她最愛吃的水果沙拉。

    她确實太餓了,看着可口的餐點,差點當着服務員面流出涎水來。

     這一餐,王春豔是中餐和午餐一塊兒吃的。

    吃完後又覺得太飽,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

    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腦子裡卻鑽出了張渝的影子來,那個男人這時在幹什麼呢? “傳聲器”麥家慶 陽光,照在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大樓那一幅耀眼的落地式百葉窗上,反射着白光,猶顯得莊嚴。

    大樓前面豎着的旗杆,鮮豔的五星紅旗在旗杆頂端迎着微風許許飄動。

     張渝自從任命為副庭長之後,人也似乎精神了許多。

    他上任後在短時間内把庭内的工作安排得井然有序。

     民二庭的積案一直是個老大難問題,全乾德負責的時候,大家很少進行業務探讨,疑難案件就越積越多。

     張渝把民二庭曆年來的積案收集登載了一下,抽空組織大家進行業務探讨,迅速把這些疑難案件處理掉了。

    大家以後輕裝上陣,辦起事來得心應手。

     而且,張渝還定了這麼個不成文的制度,每周星期三的下午,是庭裡研究讨論案件的時間。

    于是大家讨論時,各自都把辦案中遇到的疑難或是平時心中困惑的問題拿到桌面上來,經人一讨論,似乎都有恍然大悟的感受。

    大家工作的積極性更高了。

     有一次,朱援朝偶爾路過他們庭,聽到辦公室裡面很熱鬧,覺得好奇,就故意站在門口外面細聽了一下。

     隻聽張渝在分析:“我們在審理義信開發公司與中州市商業銀行借款合同一案中,我想承辦法官先要弄清先期違約的概念。

    這裡我就這個概念簡約說明一下,先期違約,國外稱anticipatorybreach,英國學者差圖(Treitel)給它下了個定義,在規定的履行期到來之前,合同一方當事人表示将不履行,或者不可能、無能力履行,這樣的行為被稱為先期違約,或是預期違約。

    它的形态有兩種,一是默示毀約,另一個就是明示毀約。

    ” “從原被告雙方簽訂的兩份借款合同來看,雙方協議約定被告義信開發公司應該從2001年的7月開始還款,分别應于7月償還借款五百萬,12月償還借款三百萬,2002年11月償還借款三百萬,12月償還借款四百萬。

    這兩份合同中2002年11月和12月的還款期限都沒有到期,但被告也沒有履行前款償還義務。

    我認為根據我國《合同法》108條規定……本案中的後期合同部分盡管還沒到還款期限,但由于被告一直沒有履行前期償還義務,已經構成明示毀約,原告有理由相信:被告對于後期償還義務也不能履行,因此我認為原告訴請解除後期借款合同,法院應當予以支持……” 朱援朝聽到張渝對案件透徹的分析,不由得點頭,對自己挑了個好材料甚是滿意。

     可是,盡管張渝不遺餘力的力圖搞好庭裡的工作,問題還是出來了。

    這世上成心設計搗亂之人,大都是心理有缺陷者。

    刑庭來的麥家慶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此人業務能力不強,仗着是米副院長的小舅子,卻是個副處級審判長。

     他這次到民二庭來,本來是想撈個副庭長來當當的。

    他姐姐也在男人耳旁不知吹了多少回枕邊風,無奈提了數次黨組會上就是通不過。

    去民二庭時他姐夫私下對他說,先讓他在民二庭來換個環境,适應一下:一來熟悉民二庭的業務;二來混個臉熟,為将來提拔副庭長打好基礎。

     怎奈這個麥家慶天生就不是這塊料,他最喜歡搞小團體,打小報告,早在刑庭時就已經四處搞臭了的。

    同事們背後都叫他“傳聲器”。

     他這個綽号是有來頭的:麥家慶最喜歡到處打聽新聞趣事,又關不住話。

    人家閑談時一不留意透露給他某件私事,像喜歡穿什麼内褲之類的話題。

    不到半天,全院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君穿的什麼型号的内褲,包括顔色等。

    氣得人家就送他一個綽号“傳聲器”,還真是貼切得很! 大家都讨厭“傳聲器”,可礙于他是米副院長的小舅子,惹又惹不起,隻好躲着他,盡量不和他說話。

    “傳聲器”卻不管這些,觍着臉硬要和别人搭腔,自然無來由又生出些事端來。

     一個單位或是團體本來團結得很,可要是多了一個“傳聲器”式樣的人物,那團結的緊密度就會大打折扣。

    和張渝一起提拔起來的,還有個副庭長叫楊興萬。

    楊興萬和張渝原先關系處得很不錯,他對張渝得才華及為人也是挺欽佩的。

    這次又一道被提拔為副庭長,按道理說,兩人都是流年大運,走的是同一命格的人。

    雖然,張渝負責庭裡的全面工作,權力是稍大一些;但那是領導的信任,也是張渝的本事。

    他對此是毫無異議,絕對服從組織的安排的。

    誰知道領導又安排了麥家慶來,這樣就帶出許多麻煩事來。

     麥家慶對張渝與楊興萬同為副庭長,張渝的權力卻大于楊興萬甚為不滿,為楊興萬打抱不平。

    他決心瞅準機會就要挑撥二人的關系。

     星期五下午,按慣例是法院的政治業務學習時間。

    楊興萬那天下午的确有私事沒能參加,又先和張渝打了電話請了假的。

    偏巧那天另外有個同事有事也沒能來,事先卻又沒請假,這位同事平時工作也有點吊兒郎當的。

    張渝就在會上說,“大家要注意加強政治思想學習,這位同事組織紀律思想淡薄,這樣下去不行,希望同志們幫助一下他。

    ”這話說完了也就算了,大家都認為是該批評一下這種行為。

    哪知麥家慶聽了這話,反複琢磨,認定這話是針對楊興萬說的,并且越想越對路。

    第二、三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大家都在家休息,碰不上面。

    “傳聲器”在家裡實在是憋不住了,心裡頭那話再不從口裡傳出去似要着火了一樣,星期天早上就跑到楊興萬家裡,把星期五下午張渝說的話添油加醋,再加上自己的想象亂說了一通,一口咬定那話就是針對楊興萬說的。

    直把楊興萬和他老婆氣得臉青臉黑,都說張渝這樣做太過分了,欺人太甚!麥家慶離開楊興萬家時,楊的老婆熱情的留他吃了飯再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麥家慶推辭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走了,但那下樓的莊重神态俨然自己就是那拯救蒼生的救世主一般。

     星期一早上,張渝遠遠看見楊興萬來上班,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楊庭長,早!”楊興萬心裡窩着火,裝着沒聽見不理他,神情漠然的走開了。

    張渝心裡納悶,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仁兄。

     以後,張渝和楊興萬這兩人的工作配合就不如原先那樣默契了。

    麥家慶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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