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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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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一段時間大部分要做的事情是,把那些和他一樣即将遭受到損失的鄉親們集中起來,告訴他們自己的權利遭到侵害的事實,今後大家要擰成一團去為自己的權利尋求解決途徑。

    馬萬裡強調了大家要團結的原因在于,他擔心中天房地産公司知道了村民的意圖後,便會采取各個擊破的辦法瓦解村民的鬥志,分而化之,讓村民們互相猜忌,最終四散開來。

    那幫以剝取他人利益為快的豺狼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這是馬萬裡在村裡四處走訪中得出的結論。

     村民中大多數人都認為自己家的田地和房屋勘測數字與登記有誤,登記的數字比實際丈量的數據小多了。

    唯有村裡一個叫劉二喜的村幹部,卻說登記的數字是準确的,還說村民們瞎起哄,謊報數據。

    這一件事讓馬萬裡覺得奇怪。

    馬萬裡認為劉二喜的說法,說明中天房地産公司已經在登記中作了手腳,他們收買了城南開發片區的部分村民,這些村民得到實處後,自然就會為房地産公司說好話。

    馬萬裡還了解到這個劉二喜就是劉正紅的四爸,在引鳳村任副村長職務。

     馬萬裡在走訪中還了解到一個情況,就是引鳳村南坡的一大片山林這次也在征地之中。

    這事是一個守護山林的老人告訴他的。

     那個老人已經七十多歲了,除了腳有些不方便,身體還很硬朗,他說,“我這一輩子呀,都在守護這片山林。

    ”老人與那片山林已結下了深厚的感情,他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山林中一草一木就像他的孩子一樣親密得難以割舍。

    老人就是不明白,國家搞經濟建設,為何要将這好好的一片山林砍伐掉? 老人給他說了一段傷心的往事:國家大辦鋼鐵的時候呢,當時有許多人都想上山把這片山林砍掉,我父親和我日夜守在山上不許人家砍,我那時還年輕力壯,凡是來砍樹的就要與他拼命。

    結果呢,我父親在一次誓死護林時被人打傷,不久因無錢治療撒手歸去;我自己的腳也在械鬥中被人打斷了,成了跛子。

    但那些兇殘的伐木人卻在我們父子的勇敢面前始終沒有得逞。

    老人悲傷的問馬萬裡,“我守護了近一輩子的山林,如今仍難逃被砍伐的命運,難道這就是命?我呢已經老了,還能像我父親當年那樣守住這片林子嗎?啊?” 馬萬裡聽得心酸,隻有寬慰老人:“老人家,你别擔心,你要相信我們的國家,我們的黨。

    隻要是在共産黨的領導下,我們就決不允許有人做敗家子的事!到時,我還要請你做這山林的見證人!” 說完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告别離開了。

     馬萬裡在城南開發區呆的這幾天中,了解到中天房地産公司幹的這許多違法事實,他意識到裡面幹系重大,僅靠李國旺等村民零零星星的向上級反映,是無法扳倒中天房地産公司這棵大樹的。

    如今這棵大數已經枝繁葉茂,它的底部盤根錯節,遍及社會各個角落。

    他和李國旺極其鄉親們隻有緊密的團結在一起,不讓中天房地産公司的不法之徒瞅準任何空子,這樣才能有取勝的希望。

     因此,他叮囑了李國旺一次又一次,要他千萬保持村民之間的團結,不要中了人家的圈套。

    李國旺都牢牢記住了。

    漸漸地,李國旺家成了村民們常來的地方,他們有什麼事都要來這裡共同商量一下,并且拟好了向上級政府部門反映的材料。

     馬萬裡打了個電話回家,然後就打算第二天早上告别李國旺他們回城裡。

    早晨天還沒亮,馬萬裡就悄悄起床了,他不想驚醒李國旺。

    誰知李國旺起得比他還要早,還特地為他捆了一大包山貨,讓他帶回去和嫂子一塊兒嘗鮮。

    馬萬裡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其實他并未為他們做下什麼大事,他們今後的命運誰也吃不透,反而是他在這裡白吃白住了幾天,過了一段消遙自在的日子。

    他隻得再次叮囑李國旺他們今後第一,要團結,加強聯系,收集整理好材料;第二,自己要小心,防止對方報複。

     李國旺一一答應了,匆匆送走了馬萬裡。

     丫丫和海棠 馬萬裡不得不回家,因為家裡人在電話裡告訴他,有個叫丫丫的姑娘打電話來找他,說有急事。

    這對馬萬裡來說也是件十萬火急的事。

     馬萬裡回到家後,就與丫丫聯系上了。

     “馬叔叔,海棠姐回來了,她現在和我住在一起,我們晚上見。

    ”丫丫在電話那頭歡天喜地的說。

     丫丫飛快的挂了電話,惹得馬萬裡老大的不快。

    這丫頭,我又不知道你們現在住在哪兒,晚上見,晚上怎麼見面?真是個不動腦筋的姑娘!不過也沒法,馬萬裡隻得耐着性子等到天黑。

    還好有着城南的那些事在桌子上擺着,其中有好些細節需要他查詢資料證實,馬萬裡整個下午和傍晚都在書房裡忙碌着。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丫丫終于打來了電話。

     “馬叔叔,我和海棠在中州市大橋南橋頭的,你快來!” 這丫頭還是不傻,知道這時該約地方了。

     馬萬裡匆忙的下了樓,打了個出租車往南橋頭趕。

    他在車上思索着,一會兒怎樣的面對這個叫海棠的姑娘,又怎樣的說服她說出事實的真相來。

    他是記不得這個叫海棠姑娘的容貌了,她在他的記憶裡模糊不清,心裡隻記得自己曾鄙夷着這個陷害他的姑娘。

    如今馬上就要見着人了,他心中的怨恨卻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直至什麼也沒有了。

    車子快到南橋頭的時候,馬萬裡麻煩“的哥”說:“開慢一點,别走過了頭。

    ” 終于,他看見了丫丫和另一個女子,兩人正倚着欄杆看那江邊的夜景。

    馬萬裡付錢下車,輕輕的走到兩位姑娘身邊。

    走攏了,故意咳嗽了一聲,丫丫扭頭一看是馬萬裡,頓時歡呼起來, “馬叔叔,你終于來了!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那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清脆。

     馬萬裡見丫丫身邊那姑娘比丫丫生得還要端莊齊整,腰肢也是一般的細,隻是少了丫丫的調皮靈動,卻比丫丫成熟老練些,想來就是那個叫曲海棠的姑娘了。

     曲海棠見到馬萬裡仍是很不好意思,她用幾乎隻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馬局長,那天的事——我真是很對不起你的,我是他們逼的……” 馬萬裡連忙制止住她的話。

     “好了,現在先别忙說這些,這裡不是我們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方便的地方談談,好嗎?”馬萬裡說這話時極其和藹,沒有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曲海棠聽了眼前這位長者寬厚的語言更加羞愧不已,她感激的點點頭。

    曲海棠本來這次回到中州市,心裡就提心吊膽的,她還記得離開中州市的情景,在她住的房間裡,王老闆給了她一萬元,威脅她立即離開中州市,否則就會找人廢了她;她當時吓壞了,隻得被迫匆忙離開了中州市,連好朋友丫丫都沒來得及告訴。

    她現在想起這些都不寒而栗。

     馬萬裡和兩個姑娘來到她們現在的住處,這裡離市中心較遠,但也不算是郊區,丫丫上班也方便。

    馬萬裡本來想叫他們上自己的家裡去的,但是曲海棠說什麼都不去,他也不好勉強,隻得跟着她們來到她們住的地方。

    進了屋之後,馬萬裡發現房間裡收拾得倒是很幹淨,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肮髒,自己内心裡也檢讨起來,人是不能憑職業或外貌去判斷她的品德的。

    海棠進了屋,面對馬萬裡仍是有點拘謹,她很客氣的招呼馬萬裡。

     “馬局長,您請坐啊。

    ” “海棠,你也别叫我馬局長了,我早就不是局長了,你就和丫丫一樣叫我馬叔叔吧。

    ”馬萬裡苦笑着。

     海棠瞪大了眼睛,對馬萬裡的話有些吃驚。

     “您不是局長了,莫不是因為——” 她就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馬萬裡卻寬宏大量的笑了起來。

     “呵呵,其實當不當這個局長都沒關系,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啊,哦,對了,我一直都在找你哩,我想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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