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堅辭着不去。
王老闆和賈總對碰上馬萬裡這樣的硬骨頭也是無可奈何,眼看着黔驢技窮了。
賈總幹脆對王老闆說,“這事我幹不了了,你一人去幹吧。
要領功,你一人領去!這樣的頑固分子,沒有非常的手段,那是不可能拿下的!”
賈總說出的這話本是洩氣話,卻給王老闆提供了思路,也給馬萬裡帶來了不白之冤。
馬萬裡這樣的領導幹部的存在,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社會和老百姓的福氣。
他可以奮不顧身的彰顯正義,阻止邪惡的欲望在社會上的泛濫。
但正是因為他的正直無私,勢必要阻礙一些人的發财之路。
一張看不見的黑網正逐漸向他張開。
每個人都有一些正常的喜好,也有的人染有不良嗜好,見不得光。
染有不良嗜好的人,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像全乾德之流;而馬萬裡幾乎沒有不良嗜好,王老闆就有些為難了。
王老闆打聽到馬萬裡喜歡釣魚、打保齡球,就把一門心思放在保齡球上。
中州市的保齡球館他太熟悉了,市裡一共有三家球館,其中一家叫康樂城保齡球館的,是全市設施最齊備的一家。
馬萬裡星期天也經常到那兒鍛煉,還是康樂城保齡球館的會員。
這家保齡球館的老闆湯總和王老闆是鐵哥們。
王老闆還知道,康樂城保齡球館内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特别服務:客人玩累了,可以在那兒開個單間休息一下,做個保健按摩;也可以叫個小姐提供性服務。
但馬萬裡隻知道前者,不知道後面的事。
王老闆精心設計好圈套,就叫手下暗中監視馬萬裡的動向,等着馬萬裡來這兒打球,掉入他的圈套。
這天周末下午,三點左右。
馬萬裡果然又來到康樂城保齡球館,而且還是一個人。
他本來是和他的駕駛員小黃一道來的,小黃送他到了保齡球館後,接了個家裡的電話,說是有急事。
小黃可憐巴巴的望着馬萬裡:“局長,我媽心髒病又犯了。
您看——”
“你把車開走吧,快回去看看。
”馬萬裡二話沒說,就揮手讓小黃回家去。
他十分關心他的下屬,周末讓小黃陪着他打保齡球本身心裡頭就有些過意不去。
小黃一臉的愧疚,說道:“可是您打完球怎麼回去?要不,我打電話讓小曹一會來接您。
”小曹是工商局另一個駕駛員,和小黃也是鐵哥們。
馬萬裡催着他快走,一邊說:“你不管我,一會兒我知道安排。
”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小黃,你媽住院的錢夠不夠?”說着就從錢夾裡取出十幾張人民币來,遞到小黃手裡,“這點錢不多,你先拿去用急。
不夠時再給我說,啊?”
小黃接着局長的錢,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似有很多話要說,卻一句都沒說出來。
他默默的轉過身,飛快的跑了。
馬萬裡看着小黃跑遠的背影,像父親般慈愛的笑了笑。
他像往常一樣到會員室換上運動衫,做了做準備活動,就開始打球。
一般情況下,他會打滿十局左右,時間大約要一個半小時。
他今天狀态不錯,連擊中了三次滿貫。
打了五局感覺有些累了,就坐在跑道外的椅子上休息一會兒。
“服務員,給我來一杯礦泉水。
”馬萬裡沖着服務台上喊了一聲。
運動中途喝點水,會保持體内的水分平衡,如果等運動結束後再喝效果就不一樣了。
這也是馬萬裡打保齡球總結出來的經驗。
“先生,您要的水。
”一名男侍者為他送來一杯礦泉水飲料。
馬萬裡覺得今天的服務員面孔有些陌生,但他沒有細想,他委實口渴了,端起杯子就咕嘟喝了下去。
今天這礦泉水的味道與往日也有點不同,他不疑有它,還以為是自己口渴的緣故。
休息了一會兒,頭卻感到漸漸沉重起來,眼皮忍不住要耷拉下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疲憊過。
他困惑地看了看前方,感覺視線也開始模糊,看不清出周圍的景物。
不一會兒,他實在是支持不下去,靠着椅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馬萬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條條的躺在一張很寬的大床上。
他不知道現在什麼時間,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如何被人扒光了,扔在床下。
厚實的窗簾将整間屋子遮得嚴嚴實實,一點光線都不放進來,隻有那牆上猩紅的燈仿佛在向他提示着什麼——
馬萬裡一驚,立即坐了起來,一瞧身邊還躺着一位一絲不挂的年輕姑娘,正害羞的捂住下身望着他。
“你——”
馬萬裡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正準備穿上衣服離開這裡。
“咚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訓練有術的口令。
馬萬裡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自己被人設計了。
現在一切都在别人的控制之中,逃跑和反抗已經來不及,反而授人以把柄。
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不慌不忙把衣服穿好,背對着那姑娘說:“别怕,我們什麼也沒做,快把衣服穿好。
”
床上的姑娘聽得這話倒顯得慌亂起來,手忙腳亂的在地上找衣服和褲子。
“砰!”
門被人一腳踹開了,進來的是全副武裝的警察。
他們不由分說給馬萬裡上了铐子,并把床上那個姑娘一塊兒帶走了。
中州市看守所裡。
兩個早已被王老闆買通的警察裝模作樣在作馬萬裡的筆錄。
“你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