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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命而来的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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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面罩被揭開後,包爺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把它放在銀盔之上,而是就那麼用手擎着。

    此時的包爺似乎忘記了可以把面罩放上去,他驚呆了。

     看見那面罩後面的人臉後,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到地上,那副金色面罩後面的竟然不是白骨,而是一張人臉——有血有肉的人臉。

     讓我們覺得更加詭異驚悚的是,那張臉屬于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

     “她?!” “啊?!” “怎麼是她?!她怎麼在這兒?!” “這不是……” 從那副金色面罩後面露出來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是馮小嘉。

    此時的馮小嘉雙眼驚恐地大睜着,睜得甚至眼球明顯突出,貼近鼻翼的兩個眼内角各有一道暗紅的血液凝在下面,一副死不瞑目的慘狀。

    那恐怖的一幕讓人看了一眼就很難徹底忘掉,這簡直就是一幕現實版的恐怖片。

     鄭綱走上前去,伸出手在馮小嘉的鼻子下面放了一下,測試着是否有鼻息。

    我想鄭綱自己也知道,他做這件事是抱着一種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希望她還活着。

    正如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鄭綱并沒有如願,很快他就歎着氣把手收了回來。

     包爺似乎也不忍心再多看馮小嘉一眼,趕忙放下了面罩。

    也就在那面罩被包爺放下來的一瞬間,像是有什麼硬東西叩擊在石質地面的聲音傳進了耳郭。

    這不是單純的叩擊聲,而是多重叩擊聲疊加在了一起,把那“嗒嗒”的聲音像串糖葫蘆似的串了起來,并且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我還在試圖尋找着聲音的源頭,歐陽已經開始大聲喊道:“馬動了,馬動了……”那聲音裡帶着明顯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驚恐而顫抖,還是因為他難以相信自己所說的内容而底氣不足才顫抖。

    當我找到那被串起來的多重“嗒嗒”聲的源頭并看見那發聲體的時候,我也顫抖了。

     七芒星形狀的“白馬陣”動了起來,白骨馬奔跑了起來。

     我看見其中一匹白骨馬正擡起并邁開白森森的腿骨,單從那娴熟的動作來看,似乎不是白色的腿骨,而是有血有肉有皮毛的健壯馬腿,隻是我們像帶着透視眼鏡一般隻能看見藏在那皮毛血肉之下的白色骨骼。

    但這一切都太過逼真了,逼真得讓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我在騙自己,我已經被吓得開始自欺欺人了。

     那白骨馬先是緩慢地擡腿落腿,它的運動方向并不是沿着“七角星”的某一條邊進行,而似乎是朝着任意的一個方向,并且它的速度正一點點加快,白骨馬行走、緩慢跑動的身影在我的視線裡胡亂交錯着,就好像它們在各自的崗位上待久待膩了,終于掙脫了束縛,正肆意地放縱着,雜亂無章地跑了起來。

    我沒有擔心它們會向我們沖來,而是有點兒擔心它們會不會彼此撞在一起。

     當我把所有奔跑中的白骨馬收進我的視線之後,我便驚詫地發現它們的運動軌迹好像并不是想象中那麼亂套,它們并沒有撞在一起,甚至連彼此間的摩擦磕碰都沒有,我确信它們不是因為刻意躲避着彼此才沒有相撞,它們似乎也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胡亂奔跑的,它們好像是早就被設定好了各自的軌迹。

    當僅僅盯着一兩匹白骨馬看時,也隻能認為它們正在胡亂地肆意妄為地跑着。

    但當把所有奔跑中的白骨馬當成一個整體仔細看去,就會隐隐約約發現這些白骨馬顯然正遵循着某種特殊的規律在行進。

     “花瓶”拽着我的胳膊,激動地說道:“你看,它們好像是在畫什麼圖形……”她在說話的整個過程中,視線并沒有轉向我這邊,而是一直看着那些越跑越快的白骨馬,似乎已經把方才的恐懼和緊張完全抛到了九霄雲外,她着迷般地盯着那些白骨馬,引導着我們:“把它們、把它們每一個都當成筆,當成一支能寫字的筆,它們跑出來的身影就當成畫出來的線,再把所有馬跑出來的身影都放進眼睛裡,放進去,宏觀地去看它們……”本來我已在腦海中勾勒起了它們奔跑的線條,聽“花瓶”這麼一說,便頻頻點頭以示同意。

    我轉頭看向那些奔跑中的白骨馬,時而又轉頭看向越說越激動的“花瓶”,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洋溢着難以抑制的興奮:“眼前這一大塊地方就是一張白紙,把這些線條都收進眼睛裡,一條都不能落下,再想象這些白骨馬的速度加快了,更快了,快了幾十倍乃至百倍……” 我跟随着“花瓶”的引導在腦子裡細細勾畫了起來:“眼前的這一大塊地方都是白紙,這些白骨馬就是一根根筆……它們奔跑的速度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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