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老太監自然是無兒無女,本是要投奔侄子卻沒有找到。
他家祖上仁德,便收留了老太監并為其養老。
老太監臨終時,把這本起居注留給了他們家,這東西是老太監的幹爹老老太監當年記述的。
十年前包爺失去小眉的那晚,汪三也像包爺一樣被人砸了一悶棍,等他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荒漠之中,身上包括請柬之類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蹤影,他也是九死一生才得以走出荒漠。
他之後一直關注着包爺的情況,當年聽同在古玩街的老相熟稱,包爺有一次醉酒提及過汪三殺了小眉之類的醉話,汪三也就猜出了包爺肯定是誤解他了,并且肯定是任憑他汪三怎麼解釋,包爺也斷然不會相信半句。
汪三一直關注着包爺,也知道包爺這些年做得風生水起了。
聽老相熟們都稱呼他“包子”,搞得他也順口這麼叫了,以至方才按完門鈴,見我開門時還無意叫了聲“包子”。
這些年汪三一直都明白,唯一能讓包爺再次相信他的辦法,就是找到小眉,後來汪三幾次進到錫林郭勒,卻都沒找到小眉,他也就一直沒有在包爺面前露過面。
這些年來,他以為包爺已經對“找小眉”不抱希望了。
哪知就在幾天前,他接到一個略知細情的老哥們兒的電話,說是那晚無意中看見了我們幾個帶着裝備上了包爺那輛惹眼的大悍馬,估摸着包爺可能又要出買賣,不知道是不是去尋找小眉。
汪三這才再次關注起小眉這件事,順便關注的還有我們幾個。
至于我得到的那把短刀,和汪三也有一定的關系。
他通過起居注推斷出真要開啟聖地需要這麼一把短刀,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古玩販子那邊搞來信息,我找到短刀的那個位置,就是他和古玩販子預訂好的交易地點。
他對那幫古玩販子的背景和情況幾乎一無所知,他也設想過購買這把短刀的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麻煩,但怎麼也料想不到,這麻煩出現得如此離譜,導緻事實的真相——刀在我手裡。
我故意隐晦地提到了冒頓侍者和順子他們,汪三卻對此毫無反應。
這時我隐隐感覺到,想得到這把短刀的絕非隻有汪三,我越想越覺得圍繞這把短刀似乎有一個大圈套,甚至把我們所有人都設計在内了。
但這個圈套究竟是什麼,設計者是誰,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諸如此類的關鍵問題,我一無所知,至少現在我對這些仍然一無所知。
汪三對我們剛剛結束的行動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這次來的意思是,想和我們一起搭夥再次去尋找天臍。
雖然我可以明顯看出包爺對汪三的言論以及對他這個人都不存在絲毫信任。
但包爺并沒有直接回絕他,因為包爺跟我一樣知道,我們雖然已經去過一次,但如果讓我們再沒有任何指示地去找,或者再到我們醒來的地方尋找入口,目前看來幾乎是不可能得到什麼滿意結果的。
而這個汪三卻有他口中的那本起居注,他知道天臍的具體位置在哪兒,他信心十足地表示能找到天臍。
并且汪三表示,他之所以來找我們,一來是因為我們手上有那把接近天臍而必備的短刀;再者就是因為他需要信得過的同行者作為助手。
不管汪三怎麼說,包爺就是不表态。
我雖然認為汪三說得很有道理,并且已經被他激發出了再走一趟的熱情,但此時我說什麼話都是不妥當的,也隻能靜等着包爺的态度。
汪三并沒有勸說或者央求包爺,他隻是跟包爺說道:“如果小眉還沒死,我們這次去肯定能把她給救出來,我也希望能給你們證婚。
”說完這番話,留了聯系方式給包爺,起身補充了一句“我會帶足裝備”,拍拍屁股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