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
那是一座足有兩人高、底部直徑足有十米長的大圓錐形狀,而堆砌成這大圓錐的竟然是一錠錠光澤刺眼的黃金白銀以及鑲着玉邊的酒盞,黃金打造的座椅,看不出是何等名貴材料的翠綠刺眼的首飾……
那光芒不僅是把牆壁和我們的臉鍍得金黃翠綠,就連空氣中的每一條光線都如金條銀條一般刺眼奪目。
“哇!”
這聲充滿貪婪的贊歎是汪三發出來的,他左手放在摔到過地上的右肩上,驚訝得忘記了揉捏。
我們幾個繞着這堆财寶轉了一大圈,接下來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巨人看上去對這些财寶沒有一點兒興趣,言簡意赅地建議道:“我們去找天臍。
”這話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巨人似乎有點兒惱怒,把肩上的布包往肩膀内側挪了挪,轉身就要走,被包爺勸說着給攔下,包爺随後問汪三道:“那本起居注上還說了什麼?”
因為是汪三根據起居注的描述才引着我們找到的這些寶藏,目前看來汪三已經成了我們這些人的主導。
按理說我應該比出發時更加相信汪三才對,但我注意到包爺看汪三時仍然有些不信任的眼神,以及包爺曾經跟我們講過的十年前的那些舊事,我心裡又不免隐隐擔憂。
現在我們的行程乃至我們的一切幾乎都押寶在了汪三的那本起居注上面,雖然我們剛剛借助那本起居注找到了這麼一大堆寶藏,但問題在于這起居注隻有汪三一個人知道,如果他出于不純的目的唬我們,我們的處境就會變得極其堪憂。
包爺的問話并沒有得到汪三的認真對待,汪三的一雙眼睛被那大堆的寶藏牢牢吸引着,他隻是随意地回應道:“沒了沒了,就這些。
”随後又用興奮且貪婪的聲音說道,“這些寶藏是我們的,我們這麼多人分,也夠花幾輩子了……”他這話還沒說完,一把閃亮的匕首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握着匕首的并不是包爺,而是最讓我們出乎意料的一個人——倒黴蛋。
他用意大利味兒的中文有些激動地威脅道:“我要找我的朋友,你再、再這樣,我就殺了你。
”倒黴蛋雖然瘦弱,但比汪三的身高要高出一頭,像此時這樣站在汪三身後威脅着他,單純看身高的話,肯定會被誤認為是一大流氓綁架了一個中學生。
汪三非但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神色,反倒極其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隻見他忽然用力将身子往後仰去,緊緊貼在了倒黴蛋的懷裡,腦袋向左側躲避開,同時右腿猛地用力向上踢起,汪三的腿竟然踢得這麼高,躍過自己頭頂後,一腳落在了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倒黴蛋的下巴上。
倒黴蛋趕忙松開匕首去捂住下巴,疼得蹲在了地上。
此時汪三的手已經把槍摸了出來,正要朝倒黴蛋的頭上指去,聽見包爺說的話後又收了回來,包爺說道:“我要找小眉。
”又補充說,“還要找天臍。
”
汪三把槍收好,在我們所有人身上掃了一眼,估計也是看出我們都想找天臍的意願,畢竟我們這麼一大幫子人,他單槍匹馬肯定是惹不起的。
“你把起居注上關于找天臍的内容都說給我們,你可以不一起去,你繼續琢磨這些寶藏。
”包爺說完這些又狠狠地加重了語氣,“别騙我!”
汪三挑起眼睛在包爺的臉上瞄了一下,鼻孔裡噴出一個不明含義的很輕的“哼”字來,帶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應了個“好吧”。
他邊回憶着邊複述起居注上關于天臍的記述。
我擔心他會随便編一些内容出來忽悠我們,特意留心觀察了他回憶時的神态和說話的流暢程度,再和之前他尋找寶藏入口時的神色、語言加以對比,得出的結論是二者幾乎一模一樣,我基本上可以斷定,他說的都是實話。
倒黴蛋邊揉着下巴邊質疑說:“你、你……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不太敢直視汪三,話語裡的底氣也不是很足,很顯然是被汪三方才那一下給踢怕了。
我本以為隻有我聰明地留心觀察了這個問題,但還沒等我回應他,鄭綱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