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路的戰友,雖然這是出乎我意料的,但畢竟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非常不放心汪三,這次隻能以“新成員”“助手”這些假身份跟在他屁股後面參與進來。
上頭不想讓汪三繼續活下去了,就算他活着出來也沒有用。
找這麼一個人當手下,壞處就在于需要操心操得事無巨細,當然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是小兒科。
我幹淨利索地派人殺了那個金小印的女房東、殺了報社那個男的,又殺了收過我們錢的古玩街那髒小夥,之後又在小影視基地騙了金小印。
當然我也曾經失手過,比如讓那個女大學生跑掉了,并且不知道去向。
在汪三随行之前的那次,姓成的在沙漠裡走丢,是我綁了他,并且給他注射了藥水,不斷暗示他殺了那個叫鄭綱的警察,當然最後又失敗了。
最後被抓,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本以為切斷了他們跟外界的一切聯系,那裡的廣闊天地就是我們的世界了,但想不到的是你們竟然一直有準備,怪我們技不如人,隻能說來世再比畫比畫了。
(警補注:前面對“汪三”的補注内容恐有誤,“冒頓侍者”入該組織的批次尚待細查。
在錫林郭勒抓獲時,正帶數百人圍繞在高聳入雲的大山之外。
)
第三張是歐陽的:
金小印和我都是好人,我能替他作證。
6月5号鄭綱來我的新店裡,辦理的健身卡,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壞人是一夥的。
(警補注:無)
第四張是倒黴蛋的:
我沒有做壞事,我做的事情跟你們真的沒有關系,隻和我的家族有關。
我要求你們聯系大使館,趕快去找我朋友的屍體,我把我看見我朋友屍體的地方的樣子告訴你們的人了。
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們的,我是在最後那圓圈世界裡面,看見我朋友屍體的。
你們先把我朋友的屍體找回來,我要把它運回國,交給他的父親。
如果還想知道其他的,你們再來問我,我可以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你們。
(警補注:已經按其描述,用探測設備搜索到了意大利男屍位置,但恐不會獲批入内。
他如何看見的,暫不知。
)
第五張是巨人的:
鄭同志問的,我說匈奴王不殺女人,為啥他之前見到過白骨馬上死掉的女大學生。
雖然我沒見到那情景,但我肯定她是死于機關暗器,或者她亂動了什麼東西。
我說的是匈奴王詛咒不會殺女人,但那些機關的事兒就不知道了。
那都是人為的,或者帶着其他靈異的東西,和匈奴王詛咒沒有關系。
我渾身上下都是傷,是因為我之前進到過裡面,我進去有事兒要辦,我冒犯了匈奴王,所以被狼兵咬過,受到詛咒是正常的。
至于鄭同志說的女人的歌聲,我也聽見了,很可能是她以前在那裡唱過,或者是聲音飄到過那裡。
天臍的世界是圓的,時間和空間都是圓的。
天臍是無處不在的,大單于帶着它打天下,也并不需要真的帶在身邊,它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是以虛幻的形式存在,隻有大單于才能駕馭它,也隻有大單于才知道如何駕馭它。
鄭同志問到的,他們之前去過的那次,醒來後怎麼會出現在陌生的山坡。
這和方才那個問題道理差不多,虛幻與真實相通的地方,也是無處不在的,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兒被抓過來的,醒過來我就在你們的車上了,他們幾個也是,那個叫小印的小夥子應該是因為自身體質的原因,比我們都昏迷得深。
因為我是“家薩滿”,而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家薩滿”一般不允許對“外人”施以法術幫助,像我在路上幫助他們的幾次那樣也不妥。
我去過聆聽祖先教誨,問他們我是不是可以幫助别人。
他們告訴我可以,我高興得哭了,喜極而泣。
(警補注:實屬其内部事宜,莫過多考慮。
)
第六張是包爺的:
求你們找小眉,一定要找到,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
(警補注:已按其描述,用探測設備搜索到了無右臂女屍位置,但恐不會獲批入内,同時探測到女屍左手内握有硬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