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運氣,化指為利爪,穿透他的胸膛,便可将他的心髒,挖出來了。
我寒了眼眸,運轉體内氣息……
啊,他大爺……
我竟然忘了芷嫣這個身體有多不經用。
此時竟然一點内息也沒有了。
于是我隻好當真将他衣服拽住,一擡頭,對上了墨青的目光。
他盯着我,就是這雙眼睛,每次都會讓我感覺自己被他看穿了一樣,在我死之前如此,在現在也是如此。
我莫名的覺得,他此刻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也已經知道了我剛才想對他做什麼。
可他不動聲色,像是即便我真要挖出他的心,他也會一聲不吭的任由我去挖一樣。
可墨青這樣的人,走到這個地步,憑什麼會讓我去挖出他的心,他又憑什麼在知道我是路招搖後,還讓我活着,威脅他的地位?
難不成還能因為他喜歡路招搖?
我暗笑這個想法太天真。
魔道,即便墨青現在毀了鞭屍台,推了挂屍柱,可他永遠推不倒在這條道裡,人心對于權勢的渴望。
這條道裡,誰都如此,沒有哪一種愛,能淩駕于對權勢的追求之上。
所以他現在不殺這具身體,甚至愛上了這個身體,那是因為他認為這身體雖然奇怪,但不會對他的地位産生威脅,對他根本利益沒有損害。
我需得把握着這個度,在他愛着的這個階段,找個機會,把他做掉。
“師父……剛才我都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努力讓芷嫣的身體擠出淚光,波光潋滟的看着墨青。
戀愛中的人嘛,總是會心疼比較弱的那一方的。
而墨青果然眸光微微一動。
“不會。
”這兩個字說得那麼沉,他答得過于鄭重,讓我有點沒料到。
“你若想見我,我便會在你身邊。
”
恍惚間,我有點理解當初為什麼我會死在這個小醜八怪的手上了。
因為,他的言行舉止,處處都讓我無法理解。
我這兒還覺得沒勾引到他呢,他就已經愛上了。
我那兒覺得還需要再誘惑一下加深感情呢,他就開始海誓山盟了。
我剛放放下鈎,魚就自己蹦簍子裡了。
真是吓煞釣魚人。
我咳嗽了一聲,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這時身側一道風來,拯救了沉默的尴尬。
是顧晗光來了。
這幾年來,他也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個一臉老成的小孩模樣,已經是開春的天氣了,他也依舊裹着厚厚的雪貂,唇色泛着蒼白:“你找我?”他和墨青說話,即便我在墨青懷裡,他也沒有費神垂眸看我一眼,這說話的調調也與當年同我時差不多,不帶半點恭敬的。
不過因為他是顧晗光,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和閻王搶人命的人,所以我默許了他有這個資本。
“嗯。
”墨青喚他,“給她看傷。
”
顧晗光聞言,這才瞅了我一眼。
他是個小孩身體,這輩子都不會再變成大人了,站着的時候和墨青半跪着差不多高。
他目光隻在我身上掃了一圈:“些許皮外傷,内息耗損過度,不用治,吃點補氣調息的藥,調理些時日便好。
”言罷,他問墨青,“背後那個反而傷得重些。
”
我聞言,這才想起,哦,對了,我是為了救那個柳滄嶺才弄成現在這副德行的。
我在墨青懷裡蹭了蹭,從他肩膀上往身後望去,隻見柳滄嶺趴在地上,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而芷嫣跪在柳滄嶺身邊轉頭,哭兮兮的看着我:“你快别*了,滄嶺哥哥都要死了。
我才是要再也見不到他了。
”
那就幫着治一下吧。
我話還沒說,墨青便徑直将我打橫抱起作勢要走:“處死。
”
咦,什麼?
我又不懂了,墨青你這也是看心情看喜好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