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和那二哥狼吞虎咽大嚼,兩人竟是半滴酒也不沾。
趙子原心道:
“這狄一飛乃是鞑子,他口中的二哥自然也是他的同胞了,聽他口氣,那四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似乎十分尊隆,此人如今也到了關内,隻不知那四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他覺得眼前事情十分蹊跷,因為狄一飛曾說這次事情辦的并不順利的話,那麼他們又辦什麼事情?
種種問題萦于腦際,趙子原反正要追人,追人也沒有一個确切方向,所以他打算跟蹤狄一飛一段再說。
沒有多久,狄一飛和那二哥已吃完了飯,片刻也不停留的付賬離去。
那二哥和狄一飛是投東面去,出了鎮子,快馬加鞭,向前飛馳,趙子原自不放過,在後遠遠跟着。
前行約二十多裡,狄一飛才和那二哥把馬速減慢,原來前面已是一座縣城,隻見狄一飛和那二策馬而入。
趙子原跟着奔了進去,隻見街道人群熙攘往來,十分熱鬧,那二哥在前,狄一飛随後跟着,進入一座客店。
趙子原擡眼一望,見那客店十分氣派,隻是門前冷冷清清,想必已被他們整個包下來了。
趙子原暗暗忖道:
“那四爺好大的氣派,一下便把整個店子包了下來,我倒要瞧瞧他究是何許人物?”
此刻時間尚早,他自不便到店子裡而去刺探,當下繞着街上打了一轉,來到一座廣場,廣場裡面擠滿了人,有買小吃的,也有玩雜耍的,其中有一處地方圍滿了人,原來是一名丐者正對着一群觀衆大談捉蛇經。
趙子原一見,不由心中一動,忖道:
“飛斧神丐,他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飛爺神丐此時也發現了趙子原,但他假裝未覺,向左側抛了一個眼色,趙子原會意,向左行去,但見在一小酒店内,赫然坐的是布袋幫主龍華天。
趙子原拱手道;
“幫……”
龍華天十分機警,見趙子原走來,立刻截口笑道:
“人生何處不相逢,老弟來的正好,咱們幹幾杯!”
趙子原見龍華天神色有異,知道事出有因,當下也故意笑道:
“奉陪,奉陪!”
龍華天挪開一張凳子,随叫夥計拿了一副碗筷,并切了兩斤黃牛肉,趙子原悄聲道:
“前輩何時來此?
龍華天道:
“今午才到,小哥呢?”
趙子原道:
“小可剛剛才到。
”
龍華天道:
“小哥是路過麼?”
趙子原道:
“小可本是追趕兩個人,不意一路行來,未見那兩人蹤迹,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正巧碰見了狄一飛!”
龍華天道:
“因而小哥便跟來了是麼?”
趙子原點了點頭,這時夥計已将碗筷送上,趙子原替龍華天斟了一杯酒,然後在自己面前也斟了一杯。
龍華天舉了舉杯子,道:“來,咱們一邊喝一邊談,反正時間還多的很。
”
兩人對飲一杯,龍華天目光轉了兩轉,道;
“小哥适才說是追人,但不知追的是誰?”
趙子原把太昭堡的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龍華天一聽不由緊緊皺着眉頭,半晌之後才道:“小哥,依我看,這兩個人你都不必追了!”
趙子原怔道:“何以故?”
龍華天道:“說出來也許你不會相信,你道那黑衣人會是誰?”
趙子原道:“小可想了很久,便是想不出來。
”
龍華天遲疑了一會,始道:
“小哥欲奪回太昭堡之事,知悉的人已經很多了。
”
趙子原道;
“這個小可倒不曾注意及此。
”
龍華天道:
“小哥雖不曾意,但外界卻傳說甚盛,除那個冒名為甄定遠的司馬道元之外,隻有一個人對此事特加注意。
”
趙子原忙道:
“誰?”
龍華天不慌不忙的道:
“謝金印!”
趙子原心頭大震,脫口道:
“難道他真還沒有死去?”龍華天搖搖頭道:
“他是不是死了,連我也不敢遽下定論,不過從眼下情形看來,他還活在世上的成份居多。
”
趙子原吃驚的道:
“前輩此說也有根據麼?”
龍華天道:
“我有兩個根據,第一,在當今武林能緻甄定遠亦即司馬道元于死命的高手還不多見,摩雲手武嘯秋雖有這種可能,但他們正是一丘之貉,何能自相殘殺?”
趙子原點點頭道:
“這個小可也曾想過。
”
龍華天頓了一頓,複道:
“是以根據這種推測,惟一的可能便隻有謝金印!”
趙子原心中微動的道:
“他為什麼要向太昭堡下手呢?”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