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草民請首輔振作一點,現在不是感喟的時候!”
張首輔道:“謝謝壯士,我意已決!”
趙子原道:“首輔一人事小,天下蒼生事大,草民敬乞首輔善擇!”
張首輔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暖兔冷哼道:“小子,你的話說完了沒有?”
趙子原大喝道:“你們兩個死定了!”
雙掌一分,九玄神功已應手發出,隻聽勺轟”然一聲,暖兔和烘兔兩人已被震飛而出!
趙子原再不遲疑,“呼”地一掌劈開了囚禁張首輔的牢房鐵栅大門。
張首輔霍然而起,道:“壯士非陷居正于不忠麼?”
趙子原悲憤的道:“主上昏庸,聽信讒言,首輔一身系天下安危,實是不可全憑愚忠行事,要知強敵虎視于外,宦黨把權于内,非首輔不能拯民于水火,草民今夜非救首輔脫天牢不可!”
他說的慷慨激昂,字字铿锵,張首輔默然無語。
就在這時,忽聽一人喝道:“趙子原,你好大的膽子!”
趙子原轉臉一望,來者卻是狄一飛。
狄一飛身上也穿了一襲兵丁服裝,趙子原睹狀不由氣往上冒,怒道:“狄一飛,趙某人現在終于識破你們的好謀了!”
他随即對張首輔道:“首輔,此人又是一名鞑子,他之能混入兵丁之中,顯見鞑子已和魏閹勾結,必欲制首輔于死命不可!”
張首輔兩眼一睜,喝道:“爾果是撻子麼?”
狄一飛好猾一笑道:“某家雖非漢人,但現在卻是大明兵丁!”
張首輔兩眼血紅的道:“魏閹,魏閹,你果然勾結鞑子欲陷于餘……”
狄一飛哈哈笑道:“首輔現在也知道勢窮力竭了吧?”
張首輔睜目喝道:“住嘴!”
狄一飛冷冷的道:“你權力已失,如今吓不倒任何人!”
趙子原怒道:“狄一飛,你敢對首輔無禮?”
狄一飛豪聲道:“階下之囚,能說某家無禮麼?”
趙子原手掌一揚,忽聽張首輔叫道:“趙壯士請慢一慢。
”
趙子原躬身道:“首輔有何教愉?”
張首輔肅然道:“居正之為人,天日共見。
趙壯士之好意,居正盡知,隻是居正甯死也不敢作不忠不義之人,近來我已連上三本奏章,迄今毫無訊息,趙壯士既具有這麼一身武功,居正有一事請托,萬乞俯允!”
趙子原慨然道:“力能所及,萬死不辭!”
張首輔從展子内拿出一物,那物封面用黃緞子緊緊捆紮,張首輔小心翼翼遞到趙子原手上,低聲道:“事關緊要!”
趙子原一望,見封皮上寫着“奏章”兩個字,心頭一震,慌忙雙手接過,肅容道:“草民定不負所托!”
他頓了頓聲,又道:“首輔今夜真不願随草民出去了?”
張首輔道:“事情都寫在上面,隻要能夠上達禦覽,居正自有撥雲霧而見青天之日!”
狄一飛冷冷插口道:“你那奏折不管用了!”
趙子原大喝道:“狄一飛,你少與我啰嗦!”
狄一飛哈哈笑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還要替别人做事嗎?”
他笑容一斂,忽道:“趙子原,暖兔和烘兔可是你殺的麼?”
趙子原朗聲道:“不!”
狄一飛臉色一沉,道:“數日不見,想不到你武功精進了,隻是狄某還有點不大相信,必需試上一試!”
趙子原哂道:“就憑你那手‘青紋掌’還不夠資格!”
狄一飛陰聲一笑,道:“好說了!”身子一幌,右掌斜斜舉起,隻見他吐氣開聲,掌心忽然現出青色,緩緩推了出來。
趙子原平掌斜立,一提真氣,全身上下罩上一層淡蒙蒙的白霧,忽聽一人喝道:“一飛快退,這是普賢爵的‘九玄神功’!”
話聲呼出,一條紅影自空而降,他周身揮起一片氣旋,直向趙子原當頭罩下。
趙子原舉掌一封,那條紅影被趙子原強大掌力一迫,半空中一彈一圈,終于墜落在地下,臉上滿是驚色。
狄一飛得那紅衣人一擋,撤身後退,兩眼都呆直了。
趙子原朝那衣人道:“原來是你到了!”
那紅衣人暗暗吸了一口氣,道:“趙子原,老夫真想不到你武功精進如斯,看來駭走谷定一的也是你了?”
趙子原昂然道:“是便怎地?”
狄一飛心頭大震,連呼道:“怪事,怪事,你的武功會進展的那麼快?”
趙子原冷冷的道:“狄一飛,你要不要再試一試?”
剛才一擊,狄一飛已知趙子原功力深不可測,如何還敢輕易一試,倒是那紅衣人念頭一閃,忙道:“他不成,老夫還可一試!”
一面說一面向狄一飛抛了個眼色,狄一飛會意,朝兩側一望,隻見兩側站滿了武裝兵丁,一名武裝手執一柄大關刀,正是那遊參将,不過狄一飛奇怪的是為何遊參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