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四面響起。
他遊目四顧,隻見左右各出現一人,左邊是武嘯秋,右邊是甄定遠,當面一人昂然而進,赫然竟是那鬼斧大帥摩雲手,這且不說,後面也有腳步聲響起,他回頭一望,卻是那花和尚。
當世四大頂尖高手同時在趙子原面前出現,若在以前,隻怕他早已吓的變了臉色,可是現在他神态自若,隻是心中在暗暗盤算應敵之策。
甄定遠冷冷的道:
“好小子,你一夜之間成為武林風雲人物,真正是想不到啊!”
趙子原冷靜的道:
“小可并不在乎名利。
”
甄定遠嘲道:
“那麼是時勢造英雄了?”
趙子原淡然道:
“堡主要這麼說,小可不屑多言。
”
武嘯秋道:
“谷定一,僵屍紅魔都在你手下銻羽而去,再是今大的死谷鷹王也踉跄而逃,哈哈,像這等大英雄大豪傑可惜時日不多,幌眼将逝了,老夫實在為你可惜!”
趙子原哂道:
“多謝了!”
甄定遠嘿嘿道:
“這小子真個不愧為謝金印的兒子,就憑他這份鎮定功夫,隐隐然便有乃父之風!”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趙子原隻覺心頭大震。
他劍眉一挑,叱道:
“甄定遠,你說話嘴巴最好放幹淨些!”
甄定遠哈哈笑道:
“難不成你還不承認你是謝金印的兒子?”
趙子原兩次被甄定遠說成是謝金印的兒子,臉上早然充滿了殺機,他自出道以來,這可能還是第一次主動的升起了殺意。
他向前跨上兩步,切齒道:
“你再說一次看看!”
他氣度不凡,加上此刻臉上充滿了殺機,甄定遠倒真是被他的威勢震的呆了一呆。
但這種情形隻是刹那間事,轉眼之後,甄定遠臉上又流露出不屑的笑容,嘿嘿笑道:“便是老夫說上一千次也還是那句話!”趙子原大怒,手臂緩緩擡了起來。
周遭氣氛立時陷于一種窒息似的沉悶,也不知為了什麼,趙子原手掌未揚,甄定遠便已覺得氣勁壓身。
他心頭大震,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嗆”的一聲漫天星花飄飛,甄定遠已拔出了寶劍。
甄定遠再次幹笑了兩聲,道:“小子,你果然藝業大進了!”
趙子原道:
“假若小可手上有把劍子,情形就更不同了!”
武嘯秋駭然道:
“你雙手俱能使用技式?”
趙子原冷然道:
“武院主可是不信麼?”
忽聽一人喝道:
“接住,這裡有一把!”
一道白光沖天而至,緩緩插落在趙子原面前兩步之處,趙子原并未伸手去拔劍,倒是武嘯秋喝道:
“吳非士,你鬼鬼祟祟藏在那兒,難道老夫不知道麼?老夫是要解決趙小子之後再和你算帳!”
吳非士淡然道:
“好說了,吳某絕不會走遠就是。
”
趙子原走上兩步,緩緩拔出地上寶劍,随手一抖,陣陣波浪應手閃起,碧波萬頃之中,銀白光華珍珠天成。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摩雲手見狀,脫口呼道:
“浪滄三式,你……連金鼎爵的武功也會?”
趙子原昂然道:
“然也!”
武嘯秋、甄定遠、花和尚三人臉上都變了顔色,摩雲手神色也顯得異樣的沉重,他長長籲了一口氣,道:
“好小子,你造化可真不小啊!”
跨上兩步,反手将闆斧綽在手上,又道:
“若幹年前,老夫曾和金鼎爵有過一面之雅,斯時本想領教一下他的絕學,其奈時不我與,今天能在他傳人手下品嘗品嘗‘浪滄三式’,亦一大快事也!”
趙子原冷冷的道:
“小可自從習會‘浪滄三式’之後,至今尚未發過利市,今能領教鬼斧大帥神技,幸何如之!”
摩雲手嘿然道:
“好說,好說!”
手臂一抖,一片烏光化作一條長龍似的盤旋而起,勁風呼呼之中,已然向趙子原劈了過來!
趙子原長劍一挑,劍波一陣接着一陣湧起,光華燦爛之中,敢情他已施出“浪滄三式”的“随波逐浪”。
鬼斧大帥加強勁力,那片烏光不斷向前推湧,周遭勁風大作,可是趙子原也不示弱,劍波的圈子越來越大,換句話說,摩雲手的壓力愈強,趙子原的反擊之力也愈加強大。
刹時,隻聽“叮”的一聲。
魔雲手久攻不下,招式一變,分從三個角度搶攻,氣勁有如山嶽,緊緊把趙子原困在當中。
趙子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