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
“原來是你!”
那人哂道:
“你早該想出來了,哈哈,畢台端便是把你趙子原逼上這條路也?”
趙子原大怒道:
“逼上這條路又便如何?”
手扶劍子,滿臉都是殺機。
那四人年齡都不甚大,除“畢台端”之外,其中三人是兩男一女,女的蛾眉淡掃,玉鼻朱唇,模樣兒甚是美麗,隻是此刻在她美麗的臉上卻充滿了無邊的殺機。
趙子原反手一舉朝畢台端劍子切去,喝道:
“持劍!”
“畢台端”手臂一撤,道:
“你還有什麼說的?”
趙子原冷冷的道:
“趙某隻道今夜埋伏在這裡的會是那殘肢怪人,不然便是摩雲手,想不到竟是四位年輕朋友,倒真教趙某人失望!”
畢台端哂道:
“便是我們已夠打發你了,何用他們出面?”
趙子原道:
“好說,好說,但趙某人常年在江湖上走動,卻不聞幾位是何許人物,畢朋友能為趙某引見麼?”
畢台端陰聲道:
“一個将死之人有所要求,在下又怎能令其失望?”
頓了一頓,又道:
“閣下真認為我是‘畢台端’麼?”
趙子原哂道:
“閣下又真以為趙某是錢伯仁麼?”
“畢台端”哈哈一笑道:
“彼此,彼此!”
轉眼就有一場生命大戰相搏,但趙子原和“畢台端”都是嘻嘻哈哈的像沒事人兒一般,實際兩人心裡都賭上了狠勁。
趙子原道:
“然則閣下貴姓大名?”
“畢台端”道:
“在下秦振松是也!”
目注一個玄服青年人,道:
“這位是秦某二師弟尚忠義!”
那尚忠義嘿嘿一笑,道:
“趙兄大名如雷貫耳,尚某今夜正要領教!”
趙子原冷冷的道:
“好說了!”
秦振松又指那女子道:“三師妹王莉。
”王莉哼了一聲,嘴角泛起不屑的笑意。
最後一人自報姓名道:
“在下鐘汝兒是也!”
秦振松冷冷一笑,道:
“一并說與你聽,也好叫你死得明白,敝師兄妹受燕宮所差,今番到江瀾上走動走動,也有多半是為了你趙子原!”
趙子原笑道:
“榮幸之至!”
王莉哼道:
“别婆婆媽媽的啦,你沒别的事要問了吧?”
趙子原道:
“既知大名,複知諸位出身燕官,足矣!”
四人劍身微抖,刹時充滿了森寒殺機。
秦振松喝道:
“趙子原,你不拔劍更待何時?”
趙子原再不講客氣,右手掌住劍訣,“青霭劍”已緩緩拔了出來。
他拔劍的動作甚是緩慢,但當他每将劍子拉出少許,室中殺機便加重幾分,秦振松四人肅然而立,臉上罩滿寒霜。
王莉嬌叱一聲:
“先接我一招試試!”
手腕一振,劍氣飛旋,片片銀光如隆冬大雪,飄飄紛飛而下,招數奇詭,趙子原全身大穴都已罩住。
秦振松知道趙子原的“滄浪三式”非同凡響,不敢讓師妹輕身涉險,劍子一引,助攻了一劍。
尚忠義和鐘汝兒自然也不敢怠慢,雙劍一振,有如兩條遊龍似的夾攻而至。
勁風飒飒,劍氣森森,滿室銀光缭繞,這開始第一招,敢情西後座下弟子便已施出了殺着。
趙子原默察了一下當前情勢,心道:
“也許他們四人是第一批,在他們之後隻怕摩雲手甚至燕宮西後都會出現,我如不速戰速決,要闖出魏宗賢這座屋子隻怕比登天還難!”
他心随念閃,手中劍子斜斜一撩,這一招看來不着邊際,實際其中隐含無數種變化。
秦振松一聲大喝,舉劍往前一推,刹時四周壓力驟增,若換了别人,隻怕早已抛劍後退了。
趙子原早已蓄滿了勁力,劍子霍然出鞘,一個回旋,劍氣迸發,嘶嘶之聲不絕于耳。
尚忠義大喝道:
“扶風三式!”
趙子原這一招正是“扶風三式”中的“下津風寒”,劍氣縱橫,光華堆班,迅疾的向四周蕩去!
秦振松等四人隻覺被一股大力一推,真力驟發,鐘汝兒嘿地一聲大叫,道:
“原來他和謝金印還有點關系,那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室中燭火早被劍氣蕩熄,但滿室光華散亂,卻照徹得室中毫發可辨,隻見趙子原随着劍功的催動,身子已連打數轉。
蓦地,隻聽“嗤嗤”之聲不絕于耳,室中劍光倏明倏暗,劍氣相觸,一陣粗重的喘息之聲響起,室中人影驟然一分,一人飛彈而出。
他,正是趙子原。
剛才一擊,趙子原已把那招“下津風寒”使盡,對方四人的殺着也未占便宜,雙方誰也沒有變動招式,硬拼之下,秦振松等四人肩頭俱中一劍,而趙子原衣上卻是滿身劍孔,差點傷及皮肉,雖隻一招,其慘烈程度于此可見。
趙子原仰首望天,喃喃的道:
“好一招。
分進合圍’,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