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獨行,抑或與聖女相偕而來?”
蘇繼飛壓低聲道:
“聖女也來了,不過我此刻帶你去一個地方,聖女并不在那裡!”
趙子原道:
“緣何大叔不帶晚輩一谒聖女呢?”
蘇繼飛道:
“聖女現在正在靜思大計,不宜打擾,不過我這次來找你,便是出于聖女的指示!”
趙子原道:
“但不知咱們此刻去何處?”
蘇繼飛道:
“到時你便知道了!”
說着,帶着趙子原轉過幾條大街,然後來到一條小巷子裡,那條巷子十分破落,蘇繼飛走到一家屋子面前停下,用手一推,那門并未上鎖,應手而開。
忽聽一人問道:“來了麼?”蘇繼飛道:“來了!”
趙子原正感驚訝,暗忖此人是誰?忖念之際,一人晃身而出,趙子原舉目望去,不由歡聲叫道:
“奚前輩,原來是你?”
原來那人正是奚奉先,趙子原以前曾在太昭堡和他見過一面,想不到他何時也到了京城?
奚奉先仔細看了看喬裝的趙子原,這才跨前一步,躬身道:“屬下參見堡主!”
趙子原一怔道:
“奚前輩如何這樣稱呼?”
身子一退,趕緊側身閃過一邊,同時還了一禮。
蘇繼飛笑道:
“奚兄且莫以大劄相見,待兄弟把事情原委對子原說清楚了再說!”
奚奉先道:
“蘇兄還沒向堡主說明白麼?”
蘇繼飛道:
“路途之上談話不便,兄弟準備把子原帶到這裡之後再詳為解說!”
奚奉先點了點頭,一邊移過兩張凳子讓趙子原和蘇繼飛坐下。
三人落座之後,蘇繼飛始道:
“子原,共有兩件事情,你聽了之後,一定會大吃一驚!”
趙子原心想奚前輩喚我為堡主,已夠我吃驚的了,不知還有何事會更令我吃驚的?當下道:
“請大叔指教!”
蘇繼飛道:
“第一件,便是奚兄方才呼你為堡主之事,需知這件事乃出于聖女之安排,聖女有此心久矣,隻因那時你武功未成,聖女一直不願要你這樣做,今者,你武功已然大成,自可恢複祖上聲威了!”
趙子原驚道:
“大叔此言雖是,然晚輩與聖女毫無淵源,晚輩雖素來遵重聖女為人,但似乎不必聽命于她!”
蘇繼飛笑了一笑,道:
“子原,你何愚蠢如斯,難道你至今還看不出聖女是誰麼?”
趙子原心頭大震,道:“晚輩隻覺聖女十分酷肖家母,隻因……”
蘇繼飛道:
“年齡太輕了些是不?”
趙子原道:
“正是!”
蘇繼飛搖頭道:
“當今之世,易容之術十分盛行,一個三十多歲婦人化裝成二十多歲并不是一件難事,何況聖女出身燕宮東後門下,易容之學已盡得東後秘傳,無怪你見過令堂之後還會心存懷疑了!”
趙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氣道:
“這樣看來,香川聖女果是家母了?”
蘇繼飛道:
“不錯,這也是我所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關于前者,這是母命,想必你沒有話說了吧!”趙子原道:“母命怎敢違抗!”
蘇繼飛道:
“關于恢複太昭堡之事,一切有我和奚兄代為籌劃,不用你費心,不過你卻要做到一件事。
”
趙子原心中微動的道:
“什麼事?”
蘇繼飛正色道:
“迫令甄定遠歸還太昭堡,如其不然,便出手将他殺死!”
趙子原寒聲道:
“晚輩定當盡力而為,不過……”
蘇繼飛揮手道:
“有話等會再問,你現在有一件事情要做,便是将謝金印殺死以報先人之仇!”
趙子原點點頭說:
“大叔方才碰見晚輩之時,晚輩便是正在找他!”
蘇繼飛歎道:
“子原,這件事需要很大的信心和耐力,令堂要我告訴你,明日此時,謝金印會從城外二十裡山下一條小路經過,斯時你不妨守候在那兒,隻要全力以赴,必能達到目的。
”
趙子原道:
“晚輩遵命,然則家母去麼?”
蘇繼飛道:
“令堂得看情形而定,不過不管她去是不去,你隻要如時趕到便行了!”
趙子原肅聲道:
“晚輩知道。
”
不知為了什麼,趙子原接獲這兩件任務之後,心情顯得極是不安和煩亂,他暗暗吸了口氣,心想我怎麼啦?
蘇繼飛頓了一頓,道:
“子原,這兩件事但望你牢牢記住在心,你有什麼問題,現在盡管請問吧!”
趙子原道:
“據晚輩所知,家母正在家師那裡靜居,當晚輩别師辭母之際,家母毫無外出迹象,緣何一下子便扮起香川聖女來?”
蘇繼飛道:
“賢侄離開之際,令堂尚無外出之心,此乃東後所命,令堂才不得不為之應命而行。
”
趙子原皺眉道:
“行則行矣,緣何又要扮演那香川聖女,以供千萬人瞻賞?”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