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蒙前輩如此青睐?”
普賢爵道:“别多說,你且記下了!”
接口又道:“夫氣者,充塞于天地之間,蒼穹天合,芸芸皆氣之所生,亦皆其所養也……”
趙子原全神谛聽,普賢爵又道:“丹丸為精,虎責為神,驚天一柱,元亢一成……”
普賢爵接着又往下念,念的都是修習“九玄神功”無上心法,趙子原天性穎悟,默默記下。
普賢爵念完之後,複對趙子原道:“娃兒,你到‘寒石床’上練功吧,會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趙子原答應了,如是三天,普賢爵都來指點趙子原練功,到了第四天,普賢爵已不複來,不過趙子原此刻已能練的得心應手,不複再要普賢爵指點。
如是過了十天,金鼎爵又走了進來。
金鼎爵授了他三招劍法,名喚“滄浪三式”,這三招劍法龐雜至極,趙子原足足學了二十多天,才把“滄浪三式”學會。
他此刻已是功力大進,一口,秦洪走來對他道:“趙兄,二爺和三爺有話交代下來,兄台可以離島了!”
趙子原大喜過望,說道:“小弟這就去向兩位老前輩辭别!”
秦洪搖搖頭道:“兩位老人家不慣這些繁文缛節,隻說京城之事要緊,這就由小弟送趙兄離島!”說着,帶着趙子原走出了山洞。
趙子原心想是了,兩位老前輩乃武林異人,怎會在乎這些繁文缛節,當下道:“如此小弟隻好請秦兄代為緻意了!”秦洪點點頭道:“小弟理會得,不過趙兄今後行走江湖,千萬不可将在此碰見兩位老人家之事說出!”
趙子原道:“小弟遵命,不過……”
秦洪道:“趙兄有何見教?”
趙子原遲疑了一會,才道:“小弟有一問題,隻不知該不該問?”
秦洪笑道:“趙兄有話隻管請說不妨!”
趙子原道:“小弟這趟隻見着二爺和三爺兩位老前輩,莫非大爺不在島上麼?”
秦洪道:“大爺早在三個月就已離島,他老人家仙蹤無定,說不定他此刻已與四爺會合,說不定他又去了别處!”
趙子原道:“原來如此,隻借小弟緣俚一面了!”
兩人談談說說已走到河邊,這時河邊早已停了一隻小舟,趙子原來時并沒看見附近有船,也不知這條船是從那裡來的,他也不多問,當下由秦洪撐船,一直把他送到黃河北岸,兩人才依依而别。
趙子原算計了一下時日,自己在“寒石洞”待子五十多天,更不知此刻局勢已演變成什麼樣子,他心急似火,在途中買一匹快馬,三天之後,他終于趕到繁華似錦的北京城。
他找了一家名叫“東和順”的客店投宿下來,此刻時近黃昏,店子裡面的人很多,他挑了一副座頭,叫些酒菜,便自慢慢的辍飲。
他暗暗盤算着,該如何去打聽張居正的居住之所,就于這時,隻見兩名魁偉大漢走了進來。
那兩名漢子英氣勃勃,趙子原汕暗暗喝了一聲采,随見那兩名漢子在自己傍桌坐下。
那年齡較大的低聲道:“二弟,待會少飲些酒,不要誤了晚上的事情!”
那二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趙子原心中一動,暗忖他倆晚上要做些什麼事?我不妨仔細聽聽,這時兩人已點好酒菜,趙子原慢慢喝着酒,假裝對那兩人不加注意。
不一時,那兩人酒菜送了上來,那二弟端起酒杯猛然呷了一大口,又歎了一口氣,道:“這年頭好人難做,張首輔國之幹城,一生盡瘁國事,居然會被東廠……”
他一杯下肚,牢騷随口而出,那年歲較大的忙喝止道:“二弟,你這是怎麼來着!我在路上一再叮咛你不要提什麼東什麼西的,你怎麼又說出來?”
要知明朝未年,東廠魏宗賢權傾天下,手下養了一批錦衣衛,個個身手高強,這批人别的事情不做,專門在外面刺探一般百姓對魏宗賢的反應,碰到對魏宗賢不滿之人,他們可掌握生死予奪大權,如是一來,北京城的百姓不但連魏宗賢三個字不敢提,甚至連東廠兩個字也不敢提,若提及即有殺身之禍,無怪那二弟剛剛提東廠二字,即被同伴喝止。
趙子原心中甚驚,原因是那二弟剛剛說到張首輔被東廠什麼之時便沒了下文,隻是從他語氣中聽來,張首輔顯然已遭到不測,真實情況如何?他萬分擔心,有心過去問問那兩名漢子,隻怕别人對自己起疑,反滋誤會,所以他隻好耐着性子,留心聽那兩人還說些什麼。
那二弟歎道:“不說便不說,大哥,隻是像你恁地怕事時,咱們不來京城也罷!”
那大哥雖被搶白,卻是并未發怒,稍稍啜了一口酒,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二弟,此時此地徒逞匹夫之勇又有什麼用?還是少說話多做事的好!”
那二弟默然,斟了一杯又待一口喝下,那大哥一伸手攔住了他,搖搖頭道:“少喝一些,就是要喝也不要喝的這麼急,以防暴醉!”
那二弟眼一瞪,道:“大哥,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區區兩杯酒便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