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治章道:
“趙小哥,能不能把剛才之事說一說?”
趙子原道:
“有何不可,小可應該說那班玉如乃是一個女子!”
衆人聞言一驚,聖手書生道:
“怪不得我看他臉孔冰冷,原來罩了一張人皮面具,不知趙兄已看出她是何人喬裝麼?”
趙子原歎道:
“說出來也許諸位都不相信,她是武嘯秋的女兒武冰歆!”
沈治章怦然心動的道調
“是她?那事情可能要糟了!”
袁天風道:
“為何要糟了?”
沈治章道:
“武冰歆乃是武嘯秋的掌上明珠,據聞他們父女倆都到了京城,如今武冰歆忽在此地出現,難保武嘯秋不在附近。
”
聖手書生沉吟道:
“武嘯秋,甄定遠,還有鬼斧大帥,這次都是結伴而行,若依兄弟看來,隻怕這個地方也無秘密可言了。
”趙子原心中有數,搖搖頭道:“那也不見得!”
聖手書生怔道:
“事實俱在,為何還說不見得?”
趙子原苦笑道:
“不瞞諸位說,小可昨日曾與武冰歆見過一面,她似欲告訴小可許多秘密,其後被武嘯秋召去,不久之後,武嘯秋,甄定遠,鬼斧大帥,花和尚都一同出現了。
”
沈治章動容的道:
“他們可是想對小哥不利?”
趙子原點點頭道:
“正是,其後還是那玉燕子姑娘假奏東宮宮樂把這些人驚走,以後小可即不曾再見武冰歆,她如今易裝而至,據小可猜測,她可能又有機密之事相告小可。
”
聖手書生歎道:
“可惜,可惜!”
趙子原道:
“事情已經過去,咱們如今已找好聯絡處所,便請每日傍晚到此一會,小可還有幾件事情要辦,這便告辭了!”
沈治章想了一想,道:“好吧,夜來之事還望小哥小心一些!”
趙子原道:
“不需囑咐,小可理會得!”
說着,舉步走出門去。
他心中已有盤算,由于他連日在京城各處生事,認識他的人已多,于是他先找了一個隐秘地方,把自己易裝成一個青年文士模樣的人物,然後才大搖大擺走進京城去。
他知道今夜到九千歲府已不同前日,到了京城之後,經過打聽,找到一家專門打造兵器的鐵匠鋪子,那鐵匠鋪子不大,店中隻有一個半百老者在撐支門面,趙子原走了進去,店中已坐了一人。
那人也隻二十多歲年紀,衣着華麗,和趙子原那身衣裳比較起來,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
那鐵匠老人正在打造一把刀子,看樣子,刀子剛剛成胚,如要打成,勢必還需要一段時間。
趙子原遲疑了一會,道:
“老丈請了!”
那鐵匠老人已在拉風爐,聞言頭也不回的道:
“公子可是打造兵刃麼?”
趙子原搖搖頭道:
“不,小可因急事等着用,不知老丈這裡可有現成的劍子麼!”
那鐵匠老者道:
“有是有一把,不過價錢太貴了!”
趙子原笑道:
“但不知要多少銀兩?”
那鐵匠老者這才朝趙子原一望,道:
“我看不說也罷!”
趙子原道:
“老丈可是見小可衣着寒酸,而那把劍子價值又高,故而不忍言價麼!”
那鐵匠老者道:
“老漢閱人多矣,公子人中龍鳳,老漢開起價來,公子未必能夠買得起,所以不忍開價使公子失望!”
趙子原道:
“說說何妨?”
那鐵匠老道道:
“一萬兩!”
此話一出,不但趙子原吃了一,驚,便是那華服青年也吃了一驚,要知一萬銀一柄劍,價值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那鐵匠老者笑了一笑,道:
“如何?老漢早就看出公子有困難了!”
趙子原深深籲了一口氣,道:
“說實在,莫說萬兩之數小可買之不起,便是千兩之數小可也會知難而退,老丈,劍子如此值價,可否借小可一觀廣那老者搖搖頭道:
“這個且慢,咱們先把正題說了再談!”趙子原道:
“不知老丈還有何見教?”
那鐵匠老者道:
“公子聽清楚了,老漢所開萬兩之數是一文也不能少的,但若公子能夠識出那劍子的來曆,老漢非但分文不取,還雙手奉送!”
趙子原一怔,暗忖天下那有這樣便宜的事!随之一想,越是容易之事便越發困難,設若家居富有,拿出一萬兩銀子便可得到那柄劍子,也不需動腦子去思考别的事了。
那華服青年冷冷的道:
“這叫着貨賣行家了!”
他久未說話,而一出口,語氣冰冷,使人聽了有種寒冷感覺,但他卻是一語中的。
趙子原微笑道:
“實在小可稱不得行家,既然老丈有此一說,小可自願鬥膽一試,老丈請把劍子拿出來吧!”
那鐵匠老者右手“風隆風隆”的照樣拉着風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