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原道:
“姑娘明白了什麼?”
甄陵青道:
“我和爹原住大山,但是有一天,司馬道元突然過往,那時我年齡雖幼,但此事卻記得非常清楚。
”
趙子原道:
“看情形大約是二十年前後的事了吧?”
甄陵青道:
“詳細時間我已不大記得清楚,我似乎隐隐聽到司馬道元對家父說,他被職業劍手追殺甚急,眼下已無處可以藏身,天山較為隐秘,加之常年被冰雪所封,是故想請家父帶他找個地方藏身!”趙子原道:“令尊答應了?”甄陵青道:
“不錯,家父答應了,但是家父這一去便是五日之久,當他回來之時,他的臉色便變得很木然,我當時間情形如何?他隻含糊相應,但有一次我在天山卻發現了一件奇怪之事!”趙子原道:“什麼奇怪之事?”甄陵青道:
“那天我在峰頂發現兩名大漢,那兩人一黑一白,四處向我打聽司馬道元的下落,我因早得爹爹交待,是以對任何人都回說不知,對那兩人自然也不例外。
”
趙子原道:
“後來如何?”
甄陵青歎道:
“後來家父突然出現,他……”
說到這裡,她臉上充滿了驚悸,生像那若幹年前的往事又在眼前出現一樣。
趙子原和林高人,還有文華和文章見甄陵青說到後來,不但語音顫抖,而且臉上也變了顔色,都關切的望着她。
趙子原道:“甄姑娘,令尊大人後來又怎樣?”甄陵青長長籲了一口氣,道:
“家父乍見那一黑一白兩名漢子,不知怎的,形狀刹時變的瘋狂,一陣大吼大叫,突然一跤倒在地下。
”
趙子原道:
“令尊是中了風麼?”
甄陵青道:
“在當時來說,我也隻知他中了風,那一黑一白兩名漢子便走了過來,十分仔細的朝家父望了一望,兩人便商量起來。
”
林高人道:“他們後來說了些什麼?”
甄陵青道:
“隻聽那黑臉漢子說,把他撕掉算了!”
趙子原諒道:“撕了?難不成那兩人要向令尊下手?”甄陵青道:
“正是,旋又聽那白臉漢子說:撕了不可惜麼?練到他這身武功已經不易,我們不妨把他當着一顆石子,到中原武林去問問路如何?”
那黑臉漢子想了一想,始道:
“也好,也好!”
于是,那白臉漢子便繞着家父打起轉來,那時我一看情形不對,便想阻止他們,誰知怪事又發生了。
”
趙子原和林高人臉上都現出奇異之色,兩人似乎都想說什麼,但随之又忍住了。
甄陵青頓了一頓,又道:
“我當時想沖上前去,誰知全身上下竟動彈不得,我的面前好像被一道風牆擋住,想叫罵,全身三十六道大穴好像都被人封住,既不能動也不能說,隻能眼睜睜的望着那白臉漢子繞着家父打轉!”
趙子原歎道:
“天罡雙煞!天罡雙煞!從表面看去,他們可能隻像中年人,實則他們的年齡都在百歲以上了。
”林高人微微一笑,道:“不錯,他們正是天罡雙煞!”
趙子原怔道:
“林兄一向隻在海南,想不到也知道這兩個老魔的大名?”
林高人連忙掩飾道:
“不瞞趙兄說,小弟随家師習藝之時,曾聽家師言及。
”
趙子原道:
“這樣看來,令師必是武林前輩異人了?”
林高人淡然一笑,道:
“不敢,不敢,咱們還是聽甄姑娘繼續說下去吧。
”
趙子原有心想打聽一下林高人的師承,誰知林高人隻淡淡一句話,便把問題帶了過去,應變之快,實是高人一等。
甄陵青又道:
“那白臉漢子繞着家父打了一會轉,接着那黑臉漢子也跟着轉了起來,兩人可轉了一會,那黑臉漢子忽然一把從地下将家父提起,口中念念有詞,随見他雙手亂舞,“嘶嘶’之聲連響,家父身上衣裳被他剝落。
”
旁坐四人此刻都紋風不動,好像那天罡雙煞這等奇異行動絲毫也不以為怪。
林高人道:“後來好何?”甄陵青紅着臉孔道:
“斯時家父幾已赤身露體,那黑臉漢子一手将家父提起,一手虛空朝着雪地亂抓,刹時被他抓了一道穴坑,他便把家父活活的埋了下去!”
趙子原道:
“這哪裡是活埋下去,他們使用的乃是一種摧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