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趙子原可認識他,他不認識趙子原,隻是他這一走來,卻引起了花和尚對趙子原的注意。
趙子原暗暗叫了聲苦也,那死谷鷹王大刺刺的一坐,道:
“豬心、豬蹄、牛心、牛肺,還有血……”
店家顫聲道:
“生炒的麼?”
死谷鷹王怪眼一翻,道:
“活的!”
店家“蹬”的向後退了一步,呐呐的道:
“這位……這位……”
他話未說完,死谷鷹王“啪”的在桌子上一拍,那張桌子登時拍的粉碎,把趙子原的酒菜也拍下地了。
樓上客人見死谷鷹王那等長像早已惡心,此刻更見他露了一手,個個膽戰心驚,紛紛結賬下樓而去。
這時樓上就隻剩下趙子原、死谷鷹王、花和尚和武冰歆四個人,趙子原本來想走,可是他由于一種好奇心的驅使,此刻卻不想走了。
死谷鷹王桀桀一笑,朝肩上兀鷹拍了一拍,道:
“鷹兒,鷹兒,滿桌鮮味,自去啄食吧。
”
那兀鷹像是懂得人語,振翅飛起,遍地啄食起來。
趙子原冷冷的道:
“閣下把小可東西都拍到地下去了!”
武冰歆暗暗心驚,心想他可能不知眼前的人是誰,居然使起性子來啦!
死谷鷹王笑道:“拍到地下便怎地?”趙子原道:“那便得由你陪!”
死谷鷹王招了招手,呼道:
“鷹兒,鷹兒,快還給他!”
那兀鷹真也懂話,銜了一條殘魚正要一口吞下,聞得叫聲竟而展翅飛了過來,嘴巴一張,殘魚落在趙子原面前。
趙子原冷笑道:“小可吃的并不是殘魚!”
死谷鷹王嘿然道:
“你吃的可是人?”
趙子原哈哈笑道:
“好說,好說,小可吃的正是人!”
死谷鷹王憤然道:
“小子,你使刁,你吃的是一隻鴨子,還當我不知麼?”
趙子原從容道:
“既然知道,為何命扁毛畜牲如此使刁?”
死谷鷹王道:
“小子,你可是找死麼?”
趙子原道:
“你沒陪我東西,還敢胡亂罵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正待發作,忽聽樓梯聲急響,又走上兩個人來。
前面走一個少女,後面是一個布衣老者,但死谷鷹王和花和尚一見,都不由臉色大變。
那黃衣少女目光一掃,忽然咯咯笑道:
“吳老師,人說‘老正興菜館’的酒菜名揚天下,按理應該說高朋滿座才對,緣何隻有麻雀兩三隻呢?”
那布衣老者笑道: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我說姑娘,咱們不妨……”
死谷鷹王大喝道:
“吳非士!”
那布衣老者哈哈笑道:
“鷹王久違了,你隻道已把咱們困死死谷,想不到咱們還會有脫困的一天吧?不過,你也僥幸未死!”
死谷鷹王恨聲道:
“東宮使者,你們來意老夫全知道了!”
吳非士冷笑道:
“閣下倒是有心人啊!”
趙子原心想:“原來燕宮中的東後也有人出來,難道東西兩後還發生了摩擦不成?”
死谷鷹王道:“你知道便好!”吳非守道:“你那主人呢?”
死谷鷹王道:
“老夫便是主人!”
那黃衣少女叱道:
“你配?”
花和尚插嘴道:
“玉燕子姑娘,你這話可是說對了!”
玉燕子柳眉一豎,道:
“花和尚,你少噜嗦,别人不知你來曆,本姑娘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花和尚臉色微微一變,忽聽一人大叫道:
“和尚,你和這怪物原來是一夥,你們陪不陪我的酒菜來?”
武冰歆循聲望去,卻是趙子原在找花和尚的麻煩,她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子武功平平,怎麼今天盡去拔老虎的大牙。
玉燕子要揭花和尚的底牌,趙子原又在找他的麻煩,對于玉燕子,花和尚多少還有點顧忌,對于趙子原他就沒有那份耐心了。
花和尚冷然道:“小子,你找死麼?”趙子原嘻嘻笑道:
“小可知道你最愛以賭來判定生死,咱們上次還沒賭過瘤,這次是不是要大幹一場?”
花和尚道:
“使得,使得!”
說到賭,他未免技癢,伸手一掏,一副骨牌已嘩啦啦攤在桌子上,他一邊和牌,一邊叫道:
“小子,來來來,這次你賭什麼?”
趙子原想了一想,道:
“我賭一條右胳膊,你呢?”
花和尚怪眼一翻,道:
“這還用問麼?你賭什麼我便賠什麼?”
死谷鷹王忽然叫道:
“來,老夫也參加一份!”
他說着,大步走了過去!
玉燕子叫道:
“妙啊!我也參加一份吧!”
吳非士忙道:
“姑娘,何必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賭,站在旁邊看不行嗎?”
玉燕子搖頭道:
“棋逢對手未免技癢,賭一局又有什麼關系?”
花和尚冷冷的道:
“我花和尚生平雖然嗜賭如命,卻不歡迎女人參加!”
玉燕子臉孔一闆,道:
“花和尚,你别不知好歹,我……”
死谷鷹王血紅的眼睛一翻,道:
“不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