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隻有一死相謝!”
方中仁冷冷的道:
“假如趙大俠非要認賊做父,那倒真是死了幹淨。
”
楊琥立刻附和道:“不錯。
”
在這種情形之下,趙子原能怪别人嗎?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道:
“兩位責備得是,小可本當自刎兩位身前,隻是小可尚有一事未了,乞兩位寬容數日如何?”
楊琥冷冷的道:
“要死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可沒有勉強你,大丈夫既然決心要死,還要求人家寬限什麼?”
方中仁道:
“咱們早已說好,泰吉乃女真國數一數二精明幹練之人,他若一死,女真國的謀臣勇士起碼喪失大半,依此類推,女真侵我之心可能也要後延數年!”
趙子原道:
“小可知道!”
方中仁道:
“趙大俠既是知道,為何還要往牛角尖裡鑽?”
趙子原道:
“救命之恩怎可不報?”
雲龍大師歎道:
“彼乃敵人,趙施主與敵人談救命之恩,何其愚笨一至于此?”
玄玄道:“甚是,甚是!”趙子原道:
“諸位所言均是,但小可有一句話要說,不知諸位肯不肯聽?”
衆人道:
“請說!”
趙子原道:
“設若諸位今日放過了他,小可他日必去女真割他項上人頭向諸位交代!”
方中仁哈哈笑道:
“好說,好說,縱虎歸山,斯時要想再擒住老虎,那真比登天還難,你以為女真國内無人麼?”
趙子原道:
“便是龍潭虎穴,小可也要完成此一心願!”
方中仁搖搖頭道:
“難難難,以你趙大俠武功,在中原可算數一數二,但在女真國内,不是在下說長他人志氣的話,你趙大俠若到女真國去,便算不得什麼頂尖兒腳色了!”
趙子原道:
“情形越是如此,小可此心便越加來的堅定,小可隻請諸位此刻暫且饒他一命……”
忽聽玄玄道長怒道:
“趙施主,你怎麼這般固執?”
雲龍大師也道:
“是啊,時間越久,變化越大,貧僧已無法再等下去了。
”
說着,大步走了過去。
這時忽聽一人冷冷的道:
“做和尚的也這麼耐不住性子,老子真還想不到!”
這人說話說的甚是突然,眼下有這麼多高手在場,他何時來到現場,身手如何,當也不問可知了。
趙子原等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布衣老者緩步從山邊走了過來,那布衣老者走到文章文華身邊,看見許多傷者,不由歎了口氣,突然翻身拜伏于地,道:
“奴才遲來一步,請王爺恕罪!”
林某人微微笑道:
“紮奇欽,你起來,他們還有救麼?”
那紮奇欽叩頭謝恩,道:
“待奴才瞧瞧。
”
紮奇欽一到,林高人的神色便鎮定下來,趙子原目視方中仁和楊琥,方中仁冷笑一聲,道:“紮奇欽可算是女真國第三名高手了是麼?”
林高人點頭笑道:
“方兄對敝國境内情形這麼熟悉,倒頗出在下意料之外。
”
方中仁道:
“咱們近在咫尺,這有什麼好意外的?”
楊琥插口道:
“番狗,你别以為紮奇欽來了,你便可太平無事,哼!”
他哼一聲,旋忽大喝道:
“紮奇欽,别去瞧啦,還是照拂你們王爺要緊!”
紮奇欽剛剛瞧好文華和文章的傷口,文華兩腿各中兩劍,文章則傷在雙肩,由于流血過多,兩人剛才都暈死過去,此時經紮奇欽一陣施救,人卻醒了過來。
紮奇欽道:
“兩位好好歇歇!”說罷,大步走了過來,他一直走到楊琥身邊,冷聲道:
“剛才是你對某家說話麼?”楊琥道:
“是又怎樣?”
紮奇欽銳利的目光朝衆人掃了一眼,哼道:
“長白來了六劍,這位想必是少林高僧了?”
雲龍大師道:
“老衲昆侖雲龍!”
紮奇欽點點頭道:
“雲龍大師之名,某家似乎聽人說起過!”
雲龍大師淡然道:
“出家人不圖名利,施主能知賤名,老衲頗感榮幸。
”
紮奇欽冷笑道:
“昆侖一派之所以能夠過得好好的,咱們多少也給個點面子,如其不然,哼哼……”雲龍大師道:“怎樣!”紮奇欽沉聲道:
“隻怕你們早已玉石俱焚了!”
雲龍大師冷笑道:
“這樣看來,昆侖之能存在,還是全靠女真的面子了?”
紮奇欽道:
“起碼有一半以上原因!”
雲龍大師狂吼道:
“胡說!”
手臂一挽,狂飙翻飛而出!
紮奇欽不屑的道:
“便是昆侖掌門到此,也不敢對老子這麼無禮,你算的什麼東西?”
紮奇欽停身不動,待雲龍大師招式逼近,突然一挫右腕,五指箕張,如鈎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