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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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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樣。

    ”林默然道:“因為每塊木頭的具體情況不同,需要的鑰匙形狀不同,所以曆史上沒有一個魯班盒的内部構造是相同的。

    要一邊做一邊調整,但這一刀下去就不能改,又不是電腦還能撤銷,要是哪一刀錯了,這整塊木頭就廢了。

    ” 唐澤隻覺得光是聽起來就已經有點兒緊張了,難怪這都一點了林默然還在盯着木頭發呆,估計這狀态他已經維持了一段時間了。

     見唐澤的情緒緊張起來,林默然擺了擺手道:“不礙事,你去休息吧,我想一想就行。

    這魯班盒我小時候做過不少,隻是這次要慎重一點兒罷了。

    ” 林家有個不為人道的祖傳技藝,那就是仿制。

    說的好聽些叫仿制,說的難聽點兒就是造假,在古董行裡就是制作赝品。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手藝,但是誰都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個需要技術的手藝。

    林家這一脈也不知道從哪一輩起開始研究仿制古董,從揭畫到拼磁到做舊,樣樣都有涉獵,隻要接觸過真品就能仿出個一模一樣的赝品。

     當然,說一模一樣是誇張了,赝品與真品之間一定是有區别的,但這區别往往很奇妙,隻要運用得好可能永遠也不會被人發現,但是運用不好立刻露餡。

    比如林霍當年做出來引威廉姆斯上鈎的碎瓷,和真正的碎瓷的區别就在于無法持久。

    假碎瓷剛做好的時候跟真品一模一樣,天衣無縫。

    但真正的碎瓷是天然的裂紋,仿制的碎瓷卻是人工敲碎再用特質的膠粘合起來,和空氣接觸之後隻有幾日就自動分崩瓦解。

     而林默然做的這個魯班盒,也隻是形似而不是神似。

    那個真正的魯班盒鑰匙是固定的,必須用原配的五枚金花钿同時插入方能打開,多一枚少一枚,或者其中某一枚的重量不同都不能開啟。

    可以說,如果鑰匙丢了,那麼魯班盒就廢了。

    但林默然做的這個魯班盒,鎖眼就是個擺設,哪怕插進五片手機卡也能打開。

    隻是這一點兒威廉姆斯是絕對不會知道罷了。

     唐澤看着林默然一臉嚴肅的表情,有心幫忙但是實在無能為力,搖着頭在林默然肩上拍了拍道:“辛苦你了,不過我們還有時間,也不用那麼辛苦。

    有什麼需要随時告訴我,我是最堅強的後勤保障。

    ” “行了。

    ”林默然笑着在他肩上捶了捶,“快去休息吧,你明天還要賣一天笑呢,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對了,明天沒事别來找我,我做東西的時候,最不能有人打擾。

    ” 林默然其實一直是個挺漠然的人,和唐澤雖然身份相差懸殊,但是不知不覺地熟悉了,一點兒隔閡也沒有,甚至于會無所顧忌地開些玩笑。

    連他自己都覺得挺意外的。

     又随意說了幾句,唐澤便回去休息了,睡覺前給客房服務打了電話,明天讓他們定時送一日三餐進來,挑些滋補養人的。

    他記得自己看的那些電視電影裡,大師做事情都是不眠不休的,可别把人熬垮了。

    林默然也就罷了,年輕身體好,華語軒可是一把年紀了,不但要定時催吃飯,也得定時催睡覺才行。

     林默然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桌上的金絲楠木,靜靜地坐到四點鐘,然後起身在木頭上砍下了第一刀。

     漸漸地,一個雛形已經形成了,他一刀一刀勾勒出一個盒子,像是林霍曾經教他的那樣。

     放空思維看着這塊木頭,隻是看着這塊木頭,其他什麼也沒有。

    讓它深深地融入你的記憶,将它放進你的腦中。

    然後,你就可以動手了……一刀一刀地切割、修改,直到把它變成你想要的形狀。

     将這個過程記下來,再重複一遍。

     學習是一個極其困難的過程,林默然小時候打了無數次的退堂鼓,但是學會之後,重溫就變得簡單許多。

     林默然的房門一直關着,直到第二天下午四點多終于被敲響。

    林默然剛睡下沒兩個小時,一夜一天高度集中的精神讓他筋疲力盡,說是睡着,其實跟昏過去也沒太大差别,以至于唐澤在外面把門都快要敲破了,也沒能把林默然喊醒。

     隻是和唐澤一起來的幾個警察,是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林默然的,不講半點兒情面。

    見唐澤敲了半天無果,不由地懷疑道:“唐先生,這裡面有人嗎?” “應該有。

    ”唐澤摸了摸鼻子,“之前我還聽見裡面有聲音的,這會兒可能睡着了。

    兩天一夜沒睡了,所以睡得比較熟。

    ” “兩天一夜沒睡?”一個警察不由地道:“他在裡面幹什麼,可别是做什麼違法犯忌的事情。

    ” “警官您真會開玩笑。

    ”唐澤笑笑,“他是我高薪請來的一位大師,幫我做個盒子。

    ” “盒子?”幾個警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道:“不管怎麼樣,也要開門喊醒他問幾句話,唐先生,請您配合。

    ” 唐澤讓服務員拿來備用房卡,其實林默然的門根本沒鎖,不過因為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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