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緻的活兒,一個小戒指拿放大鏡看一天的人都有,何況那麼大的一個盒子。
不過因為他堅信東西是沒問題的,所以并不懼怕細緻的檢查,就是心裡有些嘀咕。
古玩鑒賞是一門不但需要極其豐富的知識,而且還需要豐富經驗來支撐的技術。
一般在這方面有資質的,都是些年紀比較大的專家,至少要有個三四十年的古玩鑒賞經驗。
而眼前這個助理,和唐澤差不多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
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唐澤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來鑒定真的放心嗎?
不過事實證明,唐澤是十分放心的,四十分鐘之後,林默然終于站直了身子,摘下手套對唐澤道:“唐總,東西沒有問題。
”
私下相處的時候,林默然都是直接喊唐澤,好像還是第一次那麼正經地稱呼唐總,自己别扭了不說,聽得唐澤也覺得一身的不自在。
不過看着林默然的眼神,唐澤什麼都明白了。
有時候,他和林默然有種特别的默契,一個眼神也能溝通。
可惜他是個男的,要不然真是可以發展成紅顔知己啊。
見林默然點了頭,東西肯定沒問題了。
唐澤看向威廉姆斯,嘴角帶着點兒笑意,“如果我沒有理解錯,威廉姆斯先生的意思是願意與我合作了?”
拿出自己最大的籌碼,如果是對手,那就是挑釁。
如果是合作,那就是誠意。
“是的,我有意向和唐總合作。
”威廉姆斯道:“這是我的誠意,我相信唐總的本事,所以也沒拿個假的出來試一試,那樣沒意思。
但是我也想看看唐總的誠意。
”
唐澤笑了笑,往後靠了靠,兩手在身前交握道:“我有三枚金花钿,在中國我有比威廉姆斯先生更方便的關系,更廣闊的人脈,更多可以利用的資源。
誠意這東西不是能說得清楚的,我相信合作之後,威廉姆斯先生一定會對此很滿意。
”
果然,威廉姆斯在聽見唐澤說自己有三枚金花钿的時候眼前一亮,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您有三枚金花钿?”威廉姆斯喃喃地道:“唐總,您是說,您有三枚?”
“對。
”唐澤微笑着看着威廉姆斯的失态,覺得這個人已經被抓在掌心跑不掉了。
威廉姆斯這一刻的欣喜難以掩飾,可以說,在唐澤還是少年時候,他就開始找這幾枚金花钿了。
十幾年的時間隻找到了二枚,還有三枚猶如石沉大海,茫茫無蹤。
雖然不久前第3枚出現,現在看來已經落在了唐澤的手裡。
集不齊五枚金花钿,即使他手中有魯班盒,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也一度懷疑過魯班盒的說法,想要強行将盒子打開。
他拿着魯班盒找過許多相關方面的專家,得到的答複都是想要強行打開盒子很容易,直接劈開就是了,但是想要不用鑰匙,但是又按照制造者設計的程序打開,這就辦不到了。
不過被咨詢的人都表示懷疑,一個遠古傳下來的盒子,第一,裡面的東西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估計已經破爛不堪了,就算是拿出來也未必還能用。
第二,一個盒子而已,不管裡面有什麼機關暗器,也沒有道理打開就不壞,劈開就壞。
何況按照威廉姆斯的說法,裡面可能是一張紙,頂多彈出把小刀什麼的把紙紮幾個洞,影響應該不大。
威廉姆斯最終還是忍住了。
中國曆史悠遠,文化博大精深,有很多無法想象無法理解的事物,你根本沒辦法想到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那麼多事實放在眼前,讓你不得不去相信。
如今魯班盒就在桌上,兩枚金花钿在自己手中,還有三枚金花钿在唐澤手中。
威廉姆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尋找,終于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金山銀山終于露出了一個璀璨的身影。
“是的。
”唐澤有些得意地道:“我手上有三枚,如果我猜得不錯,威廉姆斯先生手上也有,加上這魯班盒,我們的合作就可以變得非常美妙了。
”
威廉姆斯的激動勁兒過去了一些之後,終于慢慢冷靜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已經冷了的茶,舒緩了一下情緒,臉上慢慢散出微笑來,“是的,我手上有兩枚。
這一定是個非常美妙的合作,不過我還是想看一看唐總手上的金花钿,可以嗎?”
說到底,威廉姆斯還是謹慎的,雖然心裡已經相信了大半,可終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自覺已經把底都兜給了唐澤,不見一見唐澤的底心裡不安。
“當然可以。
”唐澤道:“不過金花钿我沒帶在身上,這種寶貝也不能随身帶着不是。
”
“那是自然。
”威廉姆斯連連點頭。
他把魯班盒帶來是為了給唐澤看看。
一來,讓唐澤放心;二來,也看看唐澤的眼光,讓自己放心。
二者缺一不可。
但是唐澤自然不可能把金花钿随身帶着。
他那展會上還有那麼多件古玩,其中不乏價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