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妮的心一驚道:“老範,你這是什麼話哩——真是!”
範天策道:“南妮,說吧,實話對我說吧!”
南妮有些緊張地道:“老範,你要我說什麼?”
範天策冷冷地笑道:“南妮,咱們夫妻這麼多年,感情還算不錯!當然,這隻是我對你的感情,你對我的感情,我感覺到的,也很好!隻不過——南妮,這兩個月來,所發生的事,太讓我傷心了,特别是前幾天,你借同學生日聚會之名,與老同學唐滔睡進了臨江飯店,你說,你這麼做,我還怎麼能在唐滔面前直起腰來!”南妮一下子跪到範天策的面前,哭道:“老範,原來那一夜的事,你都知道?”
範天策道:“是的,我知道,隻不過我忍下了,裝不知道:因為我希望你是酒後失去自制能力被唐滔那小子鑽了空子,可是,昨天,你又……哎,南妮,唐滔真的那麼值得你以身相娛嗎?”
南妮道:“老範,是我不貞,對不起你,要殺要剮,全由你!”
範天策抱起南妮,流着淚道:“南妮,我知道,這些日子,我對你冷淡了些,但那是因為忙因為累啊!按說,我早就應該割斷你和唐滔的私下往來的,但我沒有,我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堂堂的丈夫,小家子氣的事做不出來,小家子氣的話,說不出口!你說,要真是為了渲洩肉體的欲望,司機小張不是比唐滔更适合你嗎?我正是這麼看,才會寬容了你和張天寶之間的往來,并且,有時間,我還為張天寶見你創造時機!南妮,我這麼對你,你卻瞞我。
上回回家,你不說,今日我回來,要不說破,你仍然不會說!在你的心目中,我範天策真的已經可有可無麼?”
南妮泣不成聲地道:“老範,都是我不好,今後,我改!”
範天策抹了一把淚水道:“南妮,事情都出了,改不改地也沒什麼意義了,我想,這輩子咱們的緣份,也許皆盡了吧?”
南妮又一下子跪在了範天策的面前:“天策,你不能不要我,不能!”範天策道:“南妮,你說,除了離婚這一條路,我還有别的選擇嗎?”南妮道:“天策,原諒我,都是我一時糊塗,今後,我保證再也不……不紅杏出牆了!”
範天策再次将南妮扶起來,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說道;“這麼說,南妮,你的心中還有我?”
南妮哽噎地點着頭。
範天策又道:“願意這輩子同我白頭到老!”
南妮流着淚說:“願意。
”
範天策伸手為南妮抹抹淚水道:“南妮,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傳統的貞節觀念,我們并不怎麼看重!其實,南妮,你應該感覺得出來,你與張天寶上床與唐滔上床,我雖說覺得面子上難過,但隻要你對他們不是動真心動真情,我還是可以接受的!事實上,我不是接受了一段時間麼?隻是,你對唐滔,我想,大概是動了真心和真情的,所以,我無法接受,更何況事後你又不敢對我實話實說呢!”南妮道:“老範,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
範天策道:“南妮,在我的觀念裡,現代的夫妻,界定的應該是心與心的結合情與情的相碰,至于純粹的肉體所固有的那種性欲的渲洩,我覺得沒有必要去作固定的界定!因此,南妮隻要你願意繼續跟着我,就該明白,隻要你的心屬于我你的情屬于我,肉體性欲的對外渲洩,隻要對我範天策的聲譽造不成什麼影響和傷害,我仍然會同從前一樣,包容!”
南妮道:“天策,你的意思是……”
範天策道:“南妮,你應該知道,臨江現在的形勢是我同唐滔在較勁縣長的職位。
在這期間,唐滔若是出個什麼風花雪月之類的排聞,就對我十分有利了。
”南妮道:‘這麼說,你是希望我繼續與唐滔來往?“
範天策道:“這種話,我作丈夫的可不能說。
不過,身為人妻,南妮,你似乎應該明白,應該怎樣幫助自己的丈夫戰勝對手。
”
南妮想了想,道:“天策,是我對不起你在先,為了你,就算是讓全縣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犯賤的女人,我也認了!”
範天策緊緊地摟住南妮道:“随着時間的流失,人們腦海裡的記憶會漸漸消失的。
”
南妮點點頭,依偎進範天策的懷裡。
就那麼靜靜地抱着南妮的時候,範天策在心裡道:南妮,為了戰勝唐滔,你就别怪我把你推到别人的懷抱、落個淫婦的罵名吧……
唐滔覺得惱火的是,自己與南妮的一回好事,讓張天寶碰上,而且,還在他和南妮都全身赤條條處在那種狀态中間的時候碰上的。
當時的唐滔,在腦海裡,曾有一刹那間,覺得他這個副縣長其實已經是一縣之長,應該有足夠的能力把這個“碰事”‘的張天寶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坐在張天寶開的寶馬車上,唐滔本想開口與張天寶談談,又想到在車上談話,容易分散他開車的注意力,不利安全。
因此又沒有開口。
張天寶把車開到了公路上,問道:“唐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