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聽見耿東生的聲音,接着又見耿東生朝自己這邊走來,司馬奔心裡便想,大概是放自己出這看守所的囚籠吧。
耿東生是一路哼着小曲過來的,近了,立在司馬奔的鐵門外,說道:“奔老弟,怎麼樣,還習慣嗎!”
司馬奔道:“習慣個屁!耿東生,這回,該放我出去了吧!”
耿東生呼了一口長氣,歎道:“我是真想放你出去啊,可是,誰讓你娶了個吃裡扒外的老婆呢?告訴你吧,昨天,你的老婆宋丹陽到紀檢書記高吟那把你告下了,告你貪污公家财物,收受賄賂!據說,你老婆還當面交了伍萬元的現金!”司馬奔道:“天——她這是犯了哪門子邪呀!東生,求求你,讓丹陽來見我一面,我要當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耿東生道:“司馬奔,有什麼話我倒是可以替你傳,但要見宋丹陽——你老婆,這是有違原則的事,我可不敢做!還有一件事,司馬奔,我也得告訴你,從今天起,你額外的夥食費,取消,别人吃什麼,你也就湊合着混個肚子飽吧!”耿東生說完,扭身便走,司馬奔喊道:“耿東生,我要見唐副縣長!”耿東生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道:“想見唐副縣長?司馬奔,唐副縣長已經見馬克思去了,怎麼,你覺得自己夠死罪?”
司馬奔道:“什麼——唐副縣長死了!那新縣委書記李楓該到任了吧,我要見李書記!”
耿東生又轉身走回來,冷言熱語地道:“司馬奔,你過去和李楓有交情?就算有,他李楓敢違原則而放你?其實,咱倆的交情還淺嗎?一塊上高中一塊參加工作,要是可以放你,我不早就放了?再說,我知道你進來這麼多日子,想家,更想自己的女人!可是,從宋丹陽揭發你的舉動上看,她似乎希望你永遠地被關着!”司馬奔道:“肯定是個陰謀,丹陽一定是上了别人的圈套,一定!”耿東生道:“你就是喊破了天,誰又會理你呢?也許,要不了多少日子,法院的人就會提審你的,到時候,你有什麼冤屈,再申吧!”
從看守所一出來,耿東生想了想,還是招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宋丹陽的住處。
也不知為什麼,自見了高吟揭發了丈夫司馬奔并交出伍萬塊錢後,宋丹陽口到家裡,就一直無法開心,她不明白,自己這麼聽耿東生的話,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渲洩肉欲的偷情嗎?
一夜都沒有睡實,早晨起來,這一個上午也無法安下心來做一件事情!洗碗,碗能掉到地上;拖地,拖了東邊忘了西邊;沏茶,茶葉放了熱水瓶的蓋子揭開了卻忘了倒水。
總之,宋丹陽像丢了魂似的,就連看電視節目,幾個小時過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些什麼。
為了讓自己清醒起來,宋丹陽沖了個涼水澡,揉揉眼睛拍拍臉,捶捶胸口捏捏頭,總算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聽耿東生的話,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在司馬奔的身軀底下享受到夫妻生活的快樂!
“為了能做一個真女人,我必須這麼做!”
宋丹陽在心裡這麼說。
“耿東生是一個真男人,他能讓我享受到做女人的快樂!為了他,我願意背叛自己的丈夫司馬奔!”
宋丹陽在心裡這麼想。
心裡這麼一想,宋丹陽便覺得有一股熱流從丹田處向周身擴散,她明白這股熱流擴散的結果就是希望有男人折騰自己一番的願望産生!于是,宋丹陽沒有猶豫,拿起電話就準備給耿東生打。
剛撥了幾個号碼,就聽到了敲門聲,而且敲門聲十分地熟悉,心跳的宋丹陽在門裡驚喜地問道:“是你嗎?”
門外的人答:“是我!”
宋丹陽開門一看,正是她想見的耿東生,高興而又快速地将耿東生扯進屋裡,依進他的懷裡就說道:“東生,這一個夜晚一個上午,感覺起來就像一年般的長啊!”耿東生道:“我也一樣!”
宋丹陽道:“我整個傻呆了一夜一上午的!”
耿東生道:“我也一樣!”
宋丹陽道:“你也犯呆犯傻了麼!”
耿東生愣過勁來,知道自己剛才應溜了嘴,一笑道:“丹陽,我是說這一夜一上午,我都在惦記着你的。
”
宋丹陽道:“東生,我把丈夫……把司馬奔揭發了,他不會犯死罪吧!”耿東生道:“不會,大不了判個三年兩年,也許就沒事了。
”宋丹陽一聽,心裡犯了愁,問道:“三年後他一出來,肯定饒不了我的!東生,我該怎麼辦呢?”
耿東生想了想,道:“真到那時,我到市裡給你置辦一套房子,再給你個三五十萬,養着你,他就是出來,也找不到你!”
宋丹陽一聽,心裡暗喜,溫柔地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嘛?”耿東生道:“因為我喜歡你這個類型的女人!”
宋丹陽道:“我是什麼類型呢?”
耿東生道:“嬌小玲珑呀!”
宋丹陽掄起拳頭一下子搗在耿東生的胸口上,放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