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但是,我要提醒你,無論是揭發誰、告誰,包括自己的丈夫,隻要是僞造的是捏造的是不符合事實真相的,就是誣告就是诽謗,是犯罪!當紀檢書記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妻子主動揭露和控告丈夫貪污受賄的事!老實說,我覺得奇怪,因為我從骨子裡不相信臨江的女人還具有如此高尚的覺悟!今天,我來找你,碰到你和耿局長的好事,我明白了,你為了暗通耿東生,才揭發司馬奔的!因為你不希望司馬奔早些回家!”
宋丹陽道:“就算如你所說,又能怎麼樣!”
高吟道:“好了,我今天來,并不是想同你吵架,而是想與你核實幾個問題——現在看來,咱們的情緒都很壞,還是改日吧!”
說完,高吟拿了包就朝門外走!宋丹陽拉開門,想說什麼,又沒出聲,等高吟一下樓,帶上門,兩眼就汩汩地淌淚。
就那麼靜靜地流了幾分鐘,剛想走回客廳,就聽到了熟悉的敲門聲。
宋丹陽抹了淚,打開門,耿東生就幽靈一樣地鑽了進來。
宋丹陽一見是他,淚一下子又汪了出來道:“東生,我們怕是要出事啊!”耿東生伸手抱住了宋丹陽道:“不怕,這種事不犯法,大不了給我個處分,不礙大事!”
扶着宋丹陽到客廳沙發上坐好,耿東生問道:“姓高的都問了你些什麼?”宋丹陽道:“他隻是說,一看就知道我和你偷了情,還說他不相信我有揭發丈夫司馬奔貪污受賄的高覺悟。
”
耿東生道:“他不相信有什麼用,任何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再說,就是咱們之間的事,我們不承認,他高吟也找不出什麼證據。
”
宋丹陽道:‘東生,誣陷和诽謗人,都是犯罪的呀!“
耿東生道:“這件事,隻要你一口咬定,事實本就如此的!”宋丹陽道:“可那伍萬元現金是你給我的呀!”
耿東生道:“你一口咬定是從家裡翻出來的,就算将來澄清了事實,也隻能懷疑是有人想陷害司馬奔。
”
宋丹陽道:“這麼說,我們沒什麼擔心的了?”
耿東生道:“這種事,就怕前後的說法不一!丹陽,你可要前後一緻,不然的話,可就真的要出事了!到時候,如果你誣告成立,我也保不了你的!”宋丹陽道:“東生,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作。
”
耿東生拍拍她的手,說道:“隻要我們冷靜下來,不緊張,就不會出什麼紙漏——好了,我也該回局裡了,丹陽,這一萬塊錢,你就拿着花吧,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
宋丹陽道:“你從哪兒掙的這麼多錢?”
耿東生道:“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跟我好,我是不會讓跟我好的女人受貧的。
”
耿東生走了,宋丹陽望着茶幾上放着的一萬元鈔票,不知為什麼,心裡卻無法高興起來。
從醫院包紮好頭部的傷出來,姐姐牛茹萍扶着弟弟牛沖高鑽進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家裡趕。
出租車開得較快,牛沖高道:“你就不能開慢點嗎?想把我颠成腦震蕩呀!”
司機轉過頭,見牛沖高的頭上纏着紗布,忍了想生氣的火,将車速慢下來。
進了家門,牛茹萍含淚地扶弟弟躺在客房的涼床上,說道:“沖高,還痛得很厲害嗎?”
牛沖高強裝一笑道:“姐,沒事,放心——沒什麼事!”
牛茹萍道:“沖高,姐姐真是笨啊!那麼多的錢,我一分也取不出來啊!”牛沖高道:“姐哩,錢取不出來無所謂了,弄不好,隻怕還要背個知情不報窩贓的罪名呢!”
牛茹萍道:“那你說,姐該怎麼辦?”
牛沖高道:“事到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說一步了。
姐,去弄點吃的吧,早晨,我也沒吃的。
”
牛茹萍道:“姐去為你做碗雞肉面,流了這麼多的血,得補補!”
望着姐姐離去的背影,牛沖高的眼窩裡湧出了淚花,在心裡說:姐,不是我沒盡力,實在是那六十多萬不是咱們的财呀!要是早幾天告訴了我,這六十多萬,此後不就由咱姐弟倆去花麼!
頭上被磚頭拍出的口子,雖說縫了針,但疼痛是勉不了的,不過,這樣的疼痛對于牛沖高來說,構不成什麼威脅!就是在不打麻藥縫針的那一刻,牛沖高都沒哼一聲。
輕輕地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想了想,牛沖高還是打了一個電話:“喂,是三秃嗎?我是牛哥!”
對方道:“牛哥,你怎麼搞的嘛,空皮箱一個!”
牛沖高道:“先不說這些!你們兩個精靈着點,别出事,其他的話,以後再說!”對方道:“牛哥,你們的傷重不重?”
牛沖高道:“沒什麼大不了——行了,記住我的話,别出什麼亂子,讓我接着培心!——好了,挂吧!”
牛茹萍來到客廳,提了瓶熱水,問道:“沖高,給誰打電話呢?”牛沖高道:“是給車隊,說一聲,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
吃了碗雞肉面,牛沖高要走,牛茹萍讓他躺下休息,沖高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