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激蕩不已……她拉亮了電燈,睡夢中的他無影無蹤,眼前的一切都陌生得讓她生畏。
她坐起身來,熾白的燈光照着她精赤的Rx房,她掂掂它們,不無自嘲地搖搖頭。
她起身從包裡取出了一方手絹,和所有傳統的描述一樣,這白潔的手絹上留着她貞操的花蕊,那是一朵豔麗得耀眼的紅花,已經是紅得發紫了。
她捧着它輕輕地低頭去嗅,她聞到上面令她迷醉的氣味,那是混合着他雄性的特殊氣味。
這方手絹僅僅是在兩個月前她和他的傑作,然而,他已從她眼前悄然消失了,消失得讓她迷惑不解。
他等待着他,直等到校院裡空空蕩蕩,等到她孤獨一人睡在别人造愛的床上,他仍然沒有出現。
就像無月無星的夜空,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沒有。
隻有這方手絹陪伴着她,聊以寄慰她的幽思。
她捧着手絹躺下了……
28
第二天早上,玉霞早早地就起了床。
昨夜一夜沒能睡好,她在鏡子裡看見自己明顯地露出了憔悴的面容。
這個樣子去應聘肯定是要讓别人生疑的,别人很容易誤認為是生病了或者幹脆就往夜生活頻繁上想,那還能找到工作?人才交易市場她沒去過,但離學校兩站路遠的勞務市場她經過那裡時見過,那些進城找活幹的農村妹子,一群群地站在那裡,招聘的那些男人就那麼無恥地睜着狼似的眼睛在她們面前看,就像看一件商品一樣,當然毫不含糊是在挑選那些面容姣好一點的妹子。
這是現實,誰不想看見一個靓一點的女孩呢。
為了應聘找工作,玉霞拿出了化妝用品,在學校裡她是很難化一次妝的,除了星期天,好友莉雅約她上街,催她化妝,一般她是不朝臉上撲粉描眉的,最多抹一點口紅。
她知道自己的女性優勢,即使不化妝,走到大街上,回頭率也很高。
連這化妝品也是莉雅送她的,莉雅曾對她說,你總有一個時候要用的。
今天她得好好化妝。
姻脂、口紅、眼影,一鼓腦兒地全派上了用場,半個小時後,連玉霞自己也對着鏡子吃驚了,那鏡中的美人貌若天仙,一颦一笑都顯出嬌柔豔麗。
她自己也想到了那四個字:魂不守舍。
連她自己都驚詫于自己的美貌,男人看見會怎樣?她看看時間不早了,心想,走自己的路,讓别人去說吧,這句話差不多中文系的同學都捧為至理名言。
現在,她就是帶着這種心情走上了街頭。
轉了兩次車,也走了一點冤枉路,一個半小時後她才來到西城區錦紅人才交流市場。
這是一家商場的舊有倉庫騰空後開辦的人才市場,房子寬大得可以踢足球,磚牆上抹過白石灰,殘留着一處雨水浸淫過的斑斑印痕,形成大大小小的地圖,就在這些分布着水漬斑斑的牆下,一排排擺放着參差不齊的桌椅,桌邊坐着用人單位招聘人員,牆上貼着一張張大小不一的招聘内容。
玉霞買了五元錢一張的門票進入大廳。
進門左側的牆上,張貼着二十多家本市各類報紙刊物招聘記者、編輯,廣告策劃人才的告示。
玉霞看見一張名為《生活與社交報》的招聘告示,上面注明總編辦公室招聘一名助理,女性,二十歲左右,大學本科,能寫作,會電腦,身高一米七左右,像貌端莊,月薪面議(不低于一千五百元)。
這張招聘廣告下面坐着三人,兩個女青年,一個中年男子。
兩個女青年在給報名者登記,中年男子在向問詢者解答。
玉霞覺這個總編助理的條件自己基本具備,就走上去,原本圍在條桌前的人見她走過來,都讓開了一條道。
她聽見人群裡有人在說:“這個小姐憑模樣就沒人能和她競争了。
”另一個在說:“可惜她也來晚了。
”那個中年男人一見玉霞走到桌邊,嚴肅的臉上馬上出現了笑意,問:“小姐是要找個什麼樣的工作?”玉霞指着他身後的上說:“那上面寫的總編助理。
”埋頭填寫着表格的一個年輕女人擡起頭來看她一眼,說:“這個名額已報滿了,三個人競争,你看記者什麼的行不行?”中年男人卻對她說:“小姐,總編助理名額隻有一個,現在報了三個人,都已去現場面試去了。
不過……”那中年男人盯着她臉上出現了意味深長的笑意,玉霞覺得那笑裡藏着什麼,讓她感到莫來由的讨厭。
“不過,”那中年男人在她臉上掃視了一下說:“我這裡可以破例地再開一張介紹過去,我估計總編見了你會大加贊賞的,說不定就招聘你了。
”玉霞按他的要求,把身份證、畢業證都交給他。
一個辦事的女青年接過手正要填表,那中年男人哂笑道:“表就暫時不忙填了,我這裡專門給你開一張便條,說着就飛快在在紙上寫了幾句。
玉霞一看,他寫的是:何經理,請單獨接待來人,具體事務你定奪。
中年男人把紙條交給玉霞,又對她說:“你去竹湘賓館六樓612房找何經理,行不行就看你自己了。
”
玉霞從人群裡鑽出來,心裡暗暗好笑,這家名為《生活與社交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