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沒遊過了,适應了一會也就舒展自由了。
楊姐也會遊蛙泳、仰泳,隻是很長時間沒下過水,遊起來吃力,遊不了十幾公尺就得靠池邊歇歇,卻是覺得穿了泳裝一身都輕松了,連那些心裡藏着的煩惱也暫時丢開了,情緒無比好。
她不覺又想起五年前在雪清河遊泳池,那時候多單純,短短幾年的商海拼搏,讓人陡增了無數煩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成得還是失敗者,但她明白一點,做女人真不容易。
遊了二十分鐘,都上來坐在太陽傘下喝飲料。
甯婷說:“楊經理,你們怎麼不搞陪泳的?”
楊姐說:“我們不是陪你們在遊嗎。
”
甯婷搖頭說:“是專業陪泳的。
像吳總、方成,給他們安排兩個陪泳姑娘,會玩得更開心呢。
”
方成說:“你要不要陪泳的?”
甯婷揚揚頭說:“想要哩,就是沒有。
”
方成說:“我不是陪了你嗎?”
甯婷嗤嗤地笑:“你找吳總給你陪泳費。
”
楊姐玩笑道:“這三陪不是還要增加一陪。
”
甯婷說:“真有陪泳呢,就是你們省城也已經有了,這陪泳小姐還得考呢,文化一般還是大專生,陪泳費一小時一百塊呢,生意挺不錯的。
”楊姐搖頭。
玉霞心裡在說,甯婷一開口就是生意,這是不是也從某一方面說明了沿海與西部人在觀念上的差距呢?
遊完泳,都進溫泉浴室去泡了澡,然後就到餐廳圍了一桌。
因為是事先楊姐打了招呼,桌上的菜肴可謂是豐富多采,連吳永海也說:“楊經理,你的餐廳和西原大酒店比也不差呀!”
廣東諸作東,自然是反客為主了,楊姐和玉霞也不好過多地“借酒獻佛”,席上的氣氛反而輕松和諧,談笑風聲,調侃愉悅,真正是休閑餐飲。
楊姐心裡想的開發的事偏偏沒人說起,仿佛是有意繞開溫泉開發的話題。
酒到中途,才慢慢說到溫泉的事,卻也是說的休閑,而非開發。
吳永海說:“我到過很多溫泉遊遊地,卻對西原溫泉很是鐘情,你們與點樓溫泉一點不比國内外那些著名溫泉差,我覺得反而更勝一籌。
”甯婷說:“我都舍不得與點樓溫泉了。
”
方成笑道:“你給楊經理拉拉關系,當她的秘書算了。
”甯婷說:“這不奪了甲小姐的飯碗嗎。
”
方成說:“讓甲小姐你們兩個調換一下不就行了。
”
甯婷就對楊姐說:“楊經理,你同不同意?”
楊姐就說:“甯小姐當我的秘書我可擔當不起。
”
甯婷說:“楊經理推口話,是舍不得甲小姐哩。
”
吳永海又說:“這與點樓溫泉原來是叫姊妹泉,如堵住其中一個泉眼,另一個泉眼也不再流出泉水,楊經理,我沒說鋪吧?”
楊姐忽地想到“資料”的事,就乜眼看玉霞,見她和甯婷正私下說得熱鬧,也沒管桌面上的話題,她就對他說:“吳總考察西原溫泉很全面嘛。
”喝到最後,吳永海端起酒杯說:“楊經理,這次我們來西原,受到你多方的關照,我借這機會表示謝意了。
”,
楊姐喝了杯裡的紅酒,問:“吳總這話是說要離開西原了?”吳永海點點頭,說:“等幾天就回去。
”
“吳總你們不是很迷戀西原的溫泉嗎?怎麼說走就走?”吳永海微微一笑,說:“回去作些必要的準備。
”
甯婷說,“過了年,我們再來。
”
楊姐點點頭,說:“想必吳總是滿懷信心的?”
吳永海笑而不答。
送力達公司三個客人上車時,玉霞瞅個空子把甯婷拉在後面,問:“你們真要走了?”
甯婷在她耳邊說:“你舍不得我們離開西原了?”
玉霞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輕輕打一下她的手腕,說:“我還真的舍不得你呢。
”甯婷咯咯咯地一陣大笑,引得幾個人回過頭來問:“甯婷笑啥?”“我和甲小姐說悄悄話哩。
”
吳永海說:“你那悄悄話是見不得人的?”
甯婷做個怪像,說:“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隻是要暫時保密。
隻能甲小姐我們倆知道。
”
吳永海笑道:“沒什麼密可保的,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出。
”甯婷說:“你猜猜看。
”
“那個秘密是和我有關的,我不會說錯吧?”
玉霞覺得臉上灼燙了一下。
甯婷卻嘻嘻嘻地拍着巴巴掌說:“吳總當然猜得到,吳總都猜不到了,這秘密也沒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