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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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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現的時候,還會傷害到另一個女人。

    一個世上唯一能在他無助時給他力量的女人。

     陳溪橋忽然發現,自己的任性和沒有原則,一直都在傷害很多人,先是他的父親,後來是司馬無鹽,但他傷得最深的還是紫荷。

     紫荷并不覺得陳溪橋曾經傷害過她,但現在她卻真的很傷心。

     她已經無數多次設想過陳溪橋娶妻生子的情景,以為自己會對這些無動于衷。

    但是,直到這件事情真的發生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根本無力承受。

     昨天晚上,她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了很久,眼淚濡濕了被角。

     早上起來,給陳溪橋梳頭的時候,她就已經下了決心,等幫着少爺辦完今天的婚事,她就悄悄地離開陳府。

    把陳溪橋完完全全地交給司馬無鹽來照顧。

    也許,這已是她能為她的少爺做的最後一件事。

     從十二歲進陳府以來,已經十六年過去。

    她不再年輕,即使她不離開,以少爺輕薄任性的性格,最終也會棄她如敝屣。

    與其那樣,還不如在他還對她有留戀之情的時候離開他,這樣也許他反而會記她一生一世。

     迎親的隊伍已經回到陳府了。

    紫荷讓自己笑得很燦爛,裡裡外外地忙活起來,簡直比她自己嫁人還要熱心。

     在陳府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一副無憂無喜的樣子,惟有今天變得無比開朗。

    連本來擔心她的張橫舟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知道為何,雖然眼睛裡看到的一切都充滿了喜悅,張橫舟在心裡卻還是覺得這是他經曆過的一個最奇怪的婚禮。

    該興奮的人一點也不興奮,而不該高興的人卻笑得比誰都燦爛。

     前來觀禮和飲宴的客人,差不多都已經來齊了,其中自然有陳家的座上賓王船行。

     王船行的臉上現在什麼表情都沒有。

    他一向都是一個能把自己藏得很好的人。

    陳六曾經告訴過他,一個好捕快最重要的品格就是堅忍,永遠不要讓自己的一點得失左右自己的行為。

     王船行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偉大的捕快。

    所以他早就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份從來沒有表露過的兒女私情永遠埋在沒有人能看見的地方。

    他會将司馬無鹽一直愛下去,直到海枯石爛,但是他也永遠不會向她表露出一點這樣的意思。

     但是,他沒想到,和陳溪橋拜天地的時候,在那微微飄起的絲巾之下,司馬無鹽竟向她投來了無比幽怨的目光。

    本來他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但是在三拜的間隙中,他每次都看到了同樣的目光。

    而他反過來一想,也發現自己之所以會發現這一點,隻是因為他一直都在試圖再看一眼司馬無鹽那張俏生生的臉。

     你能騙得過自己,卻騙不過自己的心。

     觥籌交錯中,陳溪橋醉了,王船行醉了,紫荷也醉了。

     當然醉了的還有正在洞房裡的司馬無鹽。

     一進洞房,她就把整整一壇的交杯酒全部喝了下去。

     雖然她的酒量不小,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等到陳溪橋也醉醺醺地進來時,司馬無鹽早已自己揭開了頭上的紅蓋頭,一個人在那裡黯然傷神。

     兩個人的神情都一樣地蕭索,不知為何竟突然抱頭痛哭起來。

     二十八、佛法無邊 黃昏。

    夕陽順着西邊的窗子照進了蕭憔悴的小屋。

     陳溪橋正半卧在鳥羽之中,拼命地吸着蕭憔悴為他卷制的忘憂草。

    煙霧彌漫在整個房間裡,陳溪橋的眼前隻是一片迷離。

     “今天,你的情緒好像不是很高。

    ”蕭憔悴也一臉頹然地坐在另一個角落,吸着葦杆子卷成的忘憂草。

     “怎麼說?”陳溪橋懶洋洋地問。

     “因為,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壞’。

    ”蕭憔悴調笑着,将一隻肩膀從寬大的袍子裡松了出來,半隻渾圓的乳房好像已經呼之欲出。

     陳溪橋看上去,好像很無動于衷,隻是自顧自吸着忘憂草。

     “是不是,你已經對我不感興趣了?”蕭憔悴撩了撩垂到肩上的青絲,幽怨地說。

     “并非如此,隻是因為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陳溪橋向蕭憔悴歉然地笑了一笑。

     “是因為你結婚了嗎?”“可以這麼說。

    ”“哈哈,沒想到你這個薄幸的壞小子,對老婆還能這麼好,真是看不出來。

    ”蕭憔悴的笑聲像銀鈴般清脆。

     “我對我的夫人并不好。

    ”“什麼?”蕭憔悴好像很吃驚,“你為了她竟然已經準備從此收心,難道這還不算好嗎?”“我為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人,”陳溪橋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直到結婚的那天,我才突然發現,這麼多年來,我真正愛過的女人隻有一個,而我卻一直都在辜負她。

    ”“你說的是紫荷。

    ”“你怎麼知道是她?”“其實除了你自己,誰都能看出來,你對紫荷跟對别人都不一樣。

    ”蕭憔悴的臉上也收起了輕佻的笑容,一臉正色地說。

     “為什麼你們都看出來了,而我自己卻偏偏不知道。

    ”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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