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一個享受生活的好地方,但是七天時間對陳溪橋來說,還是太漫長了一些。
不過,幸好這裡的村姑都個個俊俏标緻,所以這七天他過得不算太悶。
一向喜歡和姐姐妹妹們厮混在一起的陳溪橋,甚至和這裡最漂亮的兩個村姑成為了好朋友。
阿瓊和小雅是這兩個村姑的名字,現在她們兩個又來找陳溪橋了,硬拖着他一起到海灘邊上去閑逛。
正午的陽光把陳溪橋的腦袋都曬疼了,而阿瓊和小雅卻好像沒事人一樣,依然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雖然穿着上等絲綢做的短衫短褲,汗還是止不住地從陳溪橋的身上滾落下來,他隻得又從身上拿出那疊一萬兩銀子一張的銀票,當扇子扇了起來。
海灘上已經有很多人了,而且每個人都跟陳溪橋一樣,像個暴發戶一樣,把所有的财物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有錢似的,成疊的巨額銀票、比鵝蛋還要大上幾倍的寶石和夜明珠,竟成了此地最不稀奇的物品。
如果現在有一隊強盜來打劫的話,一定會滿載而歸的。
陳溪橋很奇怪,為什麼江湖上的黑道竟沒有人來打海角村的主意。
剛這樣一想,強盜就真的出現。
海上突然來了一艘挂着骷髅旗的海盜船,迅速地靠了岸,沖下來一夥袒胸露肚的彪形大漢。
打頭的海盜陳溪橋曾在總捕衙門的檔案裡見過畫像,是南海邊上一個三流的海盜幫會頭子,一刀斷海蘇長天。
“老子隻要錢,不要命,識相的就把錢交出來!”蘇長天大聲喊道。
陳溪橋卻覺得這個場面有些滑稽,因為他早就看出來,海灘上的這些人,每個人都是絕頂的高手,每個人隻要用一根小手指,就能在刹那之間取蘇長天的性命。
所以,蘇長天雖然叫嚷了半天,海灘上卻沒有人搭理他,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陳溪橋不禁有些同情蘇長天和他的同伴,一個人如果在江湖上混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他的命運不僅會很可憐,而且會很可悲。
陳溪橋不知道這場鬧劇會以何種方式收場。
陳溪橋正感慨間,他身邊的阿瓊和小雅已經“飛”了起來,像兩個舞動的飛天,柔指輕繞間,那些彪形大漢,竟一個個像沒有四兩重的沙袋,被随手扔回了他們坐來的船上。
蘇長天和他的手下站在甲闆上不禁目瞪口呆,好像恍若夢中,并不明白他們為何在不知不覺中站回了甲闆。
過了一會,他們的臉上才開始大驚失色。
海盜船以比來時還快的速度離開了。
陳溪橋也有些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兩個溫柔可愛的小姑娘,竟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現在,他開始明白,為什麼沒有黑道人士敢到這個小漁村來撒野了。
“公子,讓你受驚了。
”阿瓊和小雅又“飛”回了陳溪橋身邊,仍是那副溫柔可愛的樣子。
“兩位姑娘,瞞得我好苦啊。
”陳溪橋道。
“公子豈非也有很多瞞着我們的事情?”阿瓊眨着眼睛,調皮地說。
“那麼,你們肯定也知道該怎麼上欲島去了。
”“公子不要着急,該去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小雅柔聲說道。
陳溪橋的腳下忽然動了一下,他發現靠海的半邊村子竟然從整個海角村脫落了出來,慢慢地向大海駛去。
海角村其實不是一個村子,而是一艘船和一個碼頭。
陳溪橋所在的那半個村子其實正是一艘龐大無比的海船,村子裡的房子、沙灘、樹林甚至小山包都是這艘船的水上部分。
船上的水手和夥計都是像阿瓊和小雅這樣的漂亮姑娘,而小雅和阿瓊正是船上的船老大和船老二。
在這艘船離開的時候,另一艘一模一樣的大船正在靠岸。
很快,海角村又重新變成了那個完整的海角村。
“你看,我們現在不是正在往欲島去嗎?”小雅的臉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船開得很穩,也很快,海上的景物迅速地向後倒退。
第三天晌午的時候,這艘奇怪而龐大的船終于重新靠岸,欲島就在眼前了。
欲島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間仙境,海水湛藍,微風習習,椰樹成林,沙灘上沙極細極白極軟,赤腳踩在上面比踩在綢緞上面還要舒服
島上到處都是清泉、小溪和深潭,裡面的水遠遠看去像寶石一樣綠,掬在手裡卻又比水晶還要透明還要清涼。
欲島顯然要比海角村更南,陽光也要比海角村更烈,但欲島卻要比海角村涼快許多。
因為整個欲島上房子的外牆都是用萬年玄冰造的,所以房子的陽光很好,而又沒有暑熱之氣,連整個海島的溫度都因為這些房子的存在而驟降了許多。
但這并不是欲島最吸引人的地方。
欲島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島上的人,女人。
陳溪橋實在不明白,島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美女,好像天下美女十個中至少有一個都被收集到了這個神秘迤逦的海島上。
風情、身材、膚色各異,有膚如燒炭、齒如編貝的女昆侖奴,有肌膚勝雪、金發碧眼的西域胡姬,有體形矯健、眼圈深陷的暹羅美人,有身形玲珑、神情甜媚的倭國少女。
而且,更重要的是所有這些美女身上都沒有穿衣服,她們一絲不挂,或坐、或站、或卧、或行、或歌、或舞、或在那些玄冰房子裡向外面顧首翹盼,臉上沒有一點羞澀或者不自然的神情,好像光滑的皮膚真的就是她們最華麗的衣服一樣。
在太陽的直射之下,她們的毛孔中正有油一樣的細汗在慢慢地滲出來,把她們本就光亮照人的皮膚擦得更亮了,陳溪橋甚至從那汗中看到了那種叫做欲望的東西。
陳溪橋現在開始明白,這個仙境一樣的海島為什麼偏偏要起名叫欲島。
船上的客人差不多都已經走了下來,每個人神色都潮濕并且呆滞,好像真的置身在了一個不真實的夢境中。
“現在,先跟大家講一下本島的規矩。
”船老大小雅還是一副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