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對擊,裴雲被毒手邪心逼退了三步,已經快要碰到桌子了,掌風激蕩中,那壇燒刀子酒壇被波及到,霎時間壇碎酒濺,裴雲靈機一動,後退一步,一腳把酒壇替到半空,然後出掌拍出勁風,這下滿屋都是酒水,滴滴酒水混合了裴雲的真氣,毒手邪心不得不雙手在身前劃出萬千掌影,擋住了這些"暗器",這時候裴雲沖到我身邊,一把将我扛到肩上,合身向窗子沖去,碎裂的木片打得我臉上生疼,裴雲腳上的皮靴毫不猶豫的在幹枯的薔薇花叢上點了一下,然後暈頭轉向的我發現已經身在園中。
身後一聲怒喝,毒手邪心已經沖了出來,隻見毒手邪心的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快捷,向我撲殺,裴雲緊緊的護着我,雖然形勢更加險惡,毒手邪心的武功本就擅長四面出擊,讓裴雲的防守捉襟見肘,但是地勢開闊也有好處,裴雲護着我東躲西藏,總算暫時保住了我的小命,可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不說别的,我剛剛病發,此刻手足酥軟,這樣躲來躲去,我已經氣喘籲籲了,隻怕再過個十招八招,我就要癱倒了。
裴雲也看了危險,心道隻有拼命了,他的面色突然變得莊嚴肅穆,膚色隐隐帶着金色,他不再閃避,抛下我向毒手邪心撲去,毒手邪心一見裴雲的寶相莊嚴,驚道:"無敵金剛力。
"不敢怠慢,兩人身形相交,猝然分開,裴雲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又撲了回去,毒手邪心面色有些蒼白,這還是第一次和裴雲比拼内力失利呢。
他卻不知裴雲也不好受,他的無敵金剛力隻練到七成火候,這次他這樣不顧性命的全力使用,若是超出一拄香的時間,隻怕他就會受到嚴重的内傷,就是性命無礙,日後也不能再精進了。
雖然冒險,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不是為了江哲對他的厚遇,也不是為了讨好雍王,更不是為了保護南楚降臣給大雍帶來的好處,他心中全然沒有立功的念頭,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師父收自己為徒時候的訓誡——保護善良無辜。
他從不覺得江哲投降大雍有什麼失節之處。
我雖然不懂武功,可也知道超越常情必然會有後患,裴雲突然武功激增肯定不能持久,看看毒手邪心被他纏住,我撒腿就往寒園門口跑去,那裡應該有侍衛的遺體,隻要找到他們身上的銅哨,我就可以求援了,那些銅哨精工制作,就是我吹起來,也能讓全府聽到。
毒手邪心幾次想要追殺我,都被裴雲擋住,他殺機更熾,面色再次變得血紅,功力再增,這一次他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奮起一掌将裴雲擊退,正要向我撲殺,裴雲已經拼死擋住,一時之間,他也有些猶豫,天魔解體大法若是使用到三次以上,自己就會七竅流血,雖然功力可以增加到三倍,但是事後恐怕要休養數年,想了想,自己功力武技都在這個年青人之上,再有十招就可以殺了他,到時候自己就是再去追殺江哲也來得及。
我趕到寒園門口,在草叢裡面找到侍衛的遺體,可是我心中立刻一片冰冷,那些銅哨被扔在屍體身邊,卻被都已經毀壞了,毒手邪心果然行事周密。
我茫然的看向四周,怎麼辦,怎麼辦,我恐怕根本就逃不掉了。
咬咬牙,我打量一下四周,哪裡可以藏身呢,不是我想臨陣脫逃,我若走了,裴雲還可以脫身,我若不走,裴雲隻有戰死一條路了。
突然,我想起在居室裡面藏有一些防身的毒藥,我連忙又向園中走去,磕磕絆絆的跑向居室。
正在交手的兩人見我又回來了,毒手邪心松了口氣,心道隻要他還在,我就可以專心的和這人交手了,他這一放緩,裴雲輕松了很多,可是他心裡卻是十分焦急,為什麼江哲又回來了。
兩人心中都有疑問,又拼了幾招,裴雲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心道,沒想到我沒有死在沙場,卻死在這雍王府的寒園之中,刺客的手上。
雖然如此,但他心志堅毅,仍然不肯松懈。
毒手邪心也不着急,再過片刻,自己就可以達成任務了。
這時,我拿了一個精鋼圓筒匆匆忙忙走了出來,看向兩人苦苦相鬥之處,大聲道:"裴将軍放心,我這毒藥雖然厲害,可是不會立刻緻命,我會給你解藥的。
"
說着,我向着兩人按動機關,從圓筒中彈出一粒紅色的彈丸,在兩人頭上爆裂,粉紅色的煙霧立刻将兩人籠罩在其中,毒手邪心大驚,他是知道江哲精通醫術的,那麼有些毒藥防身也是正常的,他連忙飛身想退,卻被奮起餘勇的裴雲狠狠纏住,他隻得屏住呼吸,誰知那些煙霧一接觸到他的肌膚,就覺得四肢麻木,裴雲雖然也有同感,但他所練的武功是正宗佛門神功,所以多忍了十幾息的時間,因此一章擊中了毒手邪心的小腹,毒手邪心的身形一震,倒在地上,但是卻也被掌風推出了煙霧的範圍。
而裴雲也身軀搖搖欲墜,跌倒在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