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糾,你不是答應我隻要事後我以死謝罪,就不會傷害我父親和諸位長老執事和青煙的性命麼,原來,你竟然是要這般斬盡殺絕,虧我和青煙還想無論如何也要奪到船圖,這樣我們雖然身死,但今後就無人可以撼動越氏的海上霸主地位。
想不到你竟然要将族人盡皆出賣?”
越無糾眼中閃過一絲尴尬,道:“此人不過是胡說八道罷了,如今青煙的事情已經給這些人知道,你想她被活活燒死麼,若是不将所有人都殺了滅口,我們就是想保青煙也是保不住的。
”
越文翰冷靜地道:“大執事,你亂了方寸了,你對我和青煙所說就已經有了不同,比起陸大将軍來,你們所說的話誰更加可信就不用猜了。
罷了,和你合作的那些人的心狠手辣我已經見識過了,斬草除根本就是江湖鐵律,是我們兄妹太天真了,以為你還會念着越氏的祖宗,可惜我們卻遇到了一個數典忘祖的叛徒。
”
他輕輕握住越青煙的手,黯然道:“青煙,為兄怕是不能保護你了,你也不要擔心,不論生死為兄陪你就是,你犯的錯誤,我都有責任。
”他冷冷的看向陸燦,道:“陸将軍,舍妹年幼無知,受人挑唆,若是陸将軍真的就出了家父和諸位長輩,那麼我們兄妹甘願受死,不過将軍也需答應文翰的一些條件,否則,我們也不會白白送死。
”
越無糾怒道:“陸燦,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是不是他和你同謀,圖謀越氏?”
他這句話起到了方才用來勸誘越氏兄妹的話語起不到的作用,越文翰眼中閃過疑問,他知道和越無糾同謀的幕後之人是南楚權貴,而且越無糾所說不錯,陸燦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一些,若是陸燦是存心将越氏對立的雙方勢力一網打盡,然後控制越氏海運,那麼對于南楚來說果然是更有益處的。
越文翰疑惑的目光讓陸燦苦笑道:“大執事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厲害,我知道此事都是因為一個人,陸某的恩師江哲江先生月前傳信給我,說有人想要趁着陸某出使東海加害于我,如果賢兄妹想弄清楚為什麼陸某知道這些事情,不如想法子去問問江先生吧。
”
李顯聞言罵道:“果然是他搞得鬼,不過陸燦,他怎麼會去找你幫忙,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忘了南楚多得是恨不得殺了他的敵人麼?”
陸燦微微一笑,道:“齊王爺,我也很想家師能夠回歸南楚,可惜家師恐怕是再不會和南楚有什麼糾葛了,不過是越氏的人質被軟禁的地方,别人不大方便動手罷了,而且大概家師也還顧及我這個弟子,不忍我被人害了吧?”陸燦心道,我總不能告訴你越氏的人質就被軟禁在建業禁軍的軍營裡面吧。
越文翰眼光有些猶疑不定,不論他如何怨恨越無糾,如果擔心自己的父親尊長,可是有一件事情他還是很明白,就算是越無糾最後得勝,他的身上也流着越家的血,可是若是讓外人控制了越家,那麼自己才真是罪無可赦,想了一想,越文翰心中突然一亮,不論陸燦所說幾分是真,但是自己的父親很有可能已經在陸燦手上,那麼自己和妹妹既然已經報了必死之心,那麼就要看看如何作法會讓越家得到最大的利益了。
不過不論如何做,都不能傷害東海侯父子,畢竟隻有他們才有可能和越家有共同的利益。
想到這裡,越文翰笑道:“青煙,事情既然已經這樣,我們也不用違背自己的心意了,你先讓海濤醒過來吧。
”越青煙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無論如何,姜海濤都是她的夫婿。
躺在地上的姜海濤發出低低的呻吟聲,不過片刻就蘇醒過來,他一醒過來就握住了寶劍。
不過卻沒有攻擊越氏兄妹,他不是魯莽的人。
陸燦淡淡一笑,道:“越少宗主,你需得記得一件事情,同心蠱雖然無可解救,但是并非不能驅避,東晉末年,因為同心蠱而造成無數慘案之後,天下名醫無不研究它的破解法子,齊王殿下的辟邪寶玉是天賜奇珍,可以保護殿下不受蠱毒所害,苦海菩提也有這樣的功效,可是還有一個秘方,可以制成香囊,佩戴者也可不受蠱毒所害,雖然時效不長,可是若是權貴人家,配個十服八服還是很容易的。
”說罷,陸燦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雖然距離很遠,可是越青煙還是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幾步。
東海侯神色一變,道:“陸将軍,這也是江先生給你的麼?”
衆人一聽,就知道他是生了疑心,這樣的事情江哲若是一點也不告訴他,未免有些過分。
陸燦苦笑道:“我倒希望可以這樣說,可惜不是的,我事先并不知道越小姐仗以制敵的本事乃是同心蠱,我剛才所說有些是先生告知的,有些是猜測的,這個藥方雖然難配,可是對于諸位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同心蠱已有多年沒有出現過,所以諸位沒有準備罷了。
這個香囊本是伏大人身上的東西,我幼時頑皮,倒也學過妙手空空的本事,伏大人又太緊張,下船之前幾次用手去摸,所以我一進喜堂就摸了來,方才聽說是同心蠱,在下可是慶幸不已呢。
南楚副使伏玉倫對衆人來說隻是一個微末人物,竟誰都沒有注意過他,此時看去,隻見他癱倒在椅子上已經有半天了,衆人原本道他書生無用,也沒有理會,聽陸燦這樣一說,才發覺伏玉倫竟然被點了穴道,眼睛睜的大大的,滿眼都是驚懼。
陸燦将手中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