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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北汉烽烟 第二十章 苍鹰折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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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種種隔閡都在這一笑之間化為烏有。

     這時候,荊遲看見齊王身後,一個穿着普通青甲,外罩白色戰袍的青年相貌有些陌生,那人左肩側挂一張銀弓,相貌英俊,神态冷傲,眼神如電,卻是十分威武出色,不由問道:“殿下,這位是哪位将軍?” 李顯笑道:“這是本王府上的客卿端木秋,金弓長孫,娥眉青衫,銀弓端木,紅妝羅刹,他就是銀弓端木,前幾天剛從京中來見本王,本王想到北漢的鷹隼十分讨厭,所以就讓他留下了,方才就是他射殺了那兩隻黑鷹。

    端木雖然軍略上并不擅長,可是若論箭術,可是不在長孫冀之下。

    ” 荊遲和端木秋見了一禮,心道,這樣的人物不從軍真是可惜了。

    這時,譚忌帶着三十六騎居然沖破了重重阻截,眼看着就要沖到中軍了。

    荊遲心中一緊,道:“殿下,下令兩翼前來救援吧。

    ” 李顯搖頭道:“我們人雖然多些,可是敵軍骁勇,若是放松圍困,給他趁機沖出去,那可就是前功盡棄,再說。

    本王的親衛軍,難道比不上北漢的騎兵麼?”最後兩句,他卻是高聲說出,聽到的齊王親衛,都是心中羞惱,更是舍了性命作戰,一時之間,就是最善沖刺的三十六騎也幾乎是寸步難行了。

     譚忌見到這種情況,仿佛又回到了當日眼看着父母親族被人屠戮,自己卻隻能藏在岩石後面眼睜睜的看着的處境,那種屈辱和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心痛讓他不能自已。

    他高聲呼道:“衆君,我等和大雍結下血仇無數,若是被敵人俘虜,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能償罪,不若拼個一死,也免得落入敵手,受盡羞辱。

    ”言罷,也不閃避對面刺過來的馬槊,一伸手緊緊将那條馬槊夾在腋下,一戈将那個大雍軍士頭顱削去,然後伸手将那人提到自己馬上,将長戈挂在馬上,然後雙手将那人屍身高高舉起,喝道:“有敵無我,死戰求生。

    ”然後雙手用力,将那具屍身生生撕成兩片,鮮血五髒濺落,将譚忌身上染成血紅。

    雍軍大嘩,北漢軍卻是心中兇殘之性盡皆激發出來,跟在譚忌後面,沖破了面前的阻礙,切入了中軍。

     荊遲心中一緊,連忙握緊馬槊,卻覺得手足無力,這時,齊王卻已經長笑一聲,策馬迎上,左右近衛連忙随着沖上,想将齊王保護起來。

    可是齊王馬快,卻已經迎上了北漢軍的鋒矢陣之首——譚忌。

     譚忌原本正在沖殺的順暢,卻覺得突然被人架住了長戈,擡眼一看,那人一身金甲,火色戰袍,除了齊王不會是别人。

    想到若是殺死此人,敵軍必然大亂,譚忌不由精神一震,連出殺招,而他身邊的鬼騎也圍了上來,一定要舍命拼下敵軍的主将。

    可是齊王李顯也是練武多年,既有名師教導,又是多次上陣,論武藝也不輸譚忌,而且他身邊勇士極多,齊王這一殺出,他們也跟了上來,雙方一番血戰,譚忌的攻勢還是被暫時遏制了,若是往常作戰也無關緊要,可是現在北漢軍落入重圍,結果就不同了,趁着鋒矢陣暫時被阻撓的機會,其他雍軍加強了攻勢,北漢軍兩翼和後面的陣形漸漸散亂,不過片刻,就有蜂擁而上的雍軍鐵騎接替了齊王的位置,将北漢軍徹底包圍了起來。

     退到大旗之下的李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這麼多年上陣殺敵,雖然由于他的王爺身份,直面危險的局面并不是特别多,可是也不是沒有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可是方才譚忌和他麾下的鬼騎猛攻他的那一刻,李顯還是真切的感覺到了什麼是生死須臾。

    感激地看看荊遲,方才荊遲沒有急着撲上來救人,而是迅速下令加強了攻勢,讓李顯有機會退了下來。

    看看困獸猶鬥的譚忌等人,李顯心中不但生不出怒意,反而添了幾分賞識,這些年來不是沒有見識過猛将勇将,可是像譚忌這樣有勇有謀的将領卻是不多見,若不是北漢軍一開始就走錯了一步,也不會有機會将此人困住。

    又過了片刻,荊遲麾下那些騎兵也終于及時趕來,他們加入戰場,終于确定了大雍的勝利,雖然北漢軍已經結成圓陣固守,但是沒有援軍,敗亡已經是遲早的事情,大局已定。

     厮殺了半天,天色已經漸漸昏暗,李顯擔心譚忌趁夜突圍,又調來了步兵,在四下點燃火把,将戰場照得通明,北漢軍已經隻剩下寥寥的三千人,李顯更是控制了進攻的節奏,不願意破壞了全殲敵軍的戰機。

    北漢軍殘軍擺了固守的圓陣,而大雍軍也在外面擺了一個圓陣,滿滿的消磨着北漢軍的生命。

    圍困的戰圈越來越小,李顯更是命令雍軍輪流上陣,北漢軍不得休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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