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的傷勢之後,方才放心下來,雍王李贽親自拜托兩人代為守衛寒園,兩人初時有些猶豫,但是裴雲紅着臉偷偷地在慈遠耳邊說了一句話,慈遠便欣然答應,雖然不知道裴雲是如何說服兩位長老的,李贽仍然感激地向三人緻謝,然後匆匆出府,飛馬趕向皇宮。
事情發生的時候,李援正在後宮長孫娘娘處弈棋,長樂公主在旁邊觀戰,三人共享天倫之樂,正是其樂融融,雖然雍王府出事的消息已經在皇城内流傳,但是還沒有傳到李援的耳朵裡面,正在李援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宮外一陣喧嘩,李援惱怒地問道:"怎麼回事,何人在外喧嘩?"還沒有派人出去看看,李贽已經沖了進來,隻見他神色狂怒,衣着淩亂,他一沖到李援身邊,突然跪倒大哭起來。
李援大驚,這個兒子一向堅韌,自從十歲之後再未見過他流淚,為何今日如此,他顧不得惱怒,連忙起身攙扶道:"贽兒,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父皇替你作主。
"
李贽不肯起身,泣道:"父皇,兒臣今日召宴,為駿兒送行,可是有人趁機闖入府中,殺了二十一名侍衛、兩名太監,還重傷了臣帥府的江司馬,如今江司馬重傷垂危,眼看性命不保,父皇,孩兒如此隐忍,仍然招緻大禍,這讓孩兒如何還能在長安居住,或是父皇首肯,孩子就要離開長安,到幽州就藩了。
"
李援聽得怒火上升,怒道:"來人,立刻傳京兆尹和禁軍大統領進宮,他是怎麼辦得事,竟然讓人在雍王府行刺。
"
李贽心中冷笑,知道父皇根本不想追究責任,畢竟很有可能是太子所為,自己就寬寬他的心吧,便道:"父皇息怒,兒臣認為行刺之人乃是絕頂高手,所以京兆尹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隻是兒臣實在擔心府上的安全,求父皇允許兒臣調動一千近衛充實雍王府宿衛,還有幾名賓客涉嫌刺殺,請父皇允許兒臣調查此事。
"
李援冷靜下來,道:"好,一千近衛不算多,你要好好安排,不可讓他們觸犯軍規法令,至于涉嫌賓客,你可以自己處置,不過三品以上的官員或者皇親國戚你若是要處死,需要得到朕的旨意。
江司馬傷勢如何,他是南楚狀元,若是這樣死了,恐怕有人會借機造謠,說我大雍無力保護降臣,到時候誰還願意投降。
"
李贽慘然道:"江司馬心口中箭,若非心髒偏了一些,隻怕就要立刻喪命,現在生死還未可預料,兒臣已經用父皇賞賜的玄參替他吊命,另外派人去尋找醫聖桑先生,若是找不到人,隻怕江司馬性命不保。
"
李援歎了一口氣道:"朕這就傳旨,令天下各州府尋找桑先生,你放心吧。
"
李贽磕頭謝恩,道:"兒臣府中之事紛亂,需得回去處置。
"
李援點點頭道:"你去吧。
"
李贽起身,剛要離開,長樂公主站起身道:"父皇,兒臣送送二哥。
"
李援隻是擺擺手,表示同意。
李贽看去,長樂公主面色蒼白,神色之間十分不安。
兩人走到宮外,長樂公主低聲問道:"二哥,江司馬性命果然危急麼?"
李贽歎道:"若是用玄參吊命,可以保得半月平安,可是為了讓他暫時清醒,替自己開方,恐怕隻能維持十日。
"
長樂公主面色慘白,低聲道:"十日,桑先生行蹤不定,恐怕是到不了的。
"她突然拉住李贽道:"王兄,我這裡也有父皇賞賜的玄參一株,半株我得留給母妃,她身子不好,我需得小心,另外半株我拿給你,還有父皇前些日子賞給我的一副熊膽,我用冰塊冷藏,還沒有用,王兄一起帶去。
"
李贽大喜,玄參、熊膽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隻有父皇那裡偶然會有貢品,想不到父皇賞賜給皇妹這些珍貴的藥物,他深施一禮道:"本王代江司馬多謝皇妹救命之恩。
"
長樂公主拉着李贽向翠鸾殿走去,一邊走一邊道:"皇兄,若是江司馬能有機會清醒,你代我向他說一句謝謝,他明白的。
"李贽雖然不明白長樂公主的意思,但是意外得到貴重的藥物讓他欣喜若狂,也顧不上多想了。
回到王府,李贽一刻不停地去看江哲的傷勢,走進寒園江哲的住處,隻見小順子坐在江哲身邊,專心的留意江哲的傷勢,李贽上前看了一眼,旁邊留下來伺候的禦醫上前低聲道:"方才江大人曾經幾乎斷氣,幸好這位順公公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