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贽不可自拔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優雅的樂聲,聲音飄渺高潔,溫和中正,李贽不由心中一動,心思漸漸平和下來,看了看身邊謀士們憂慮的眼神,看看李駿幾乎要被吓壞了的神情,他無奈的道:"本王累了,這就回去休息了。
"說罷他起身離去。
石彧等人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李贽的寂寞和悲傷,不由心情沉重。
他們雖然不能明白李贽的心情,可是李贽受到什麼樣的打擊卻是心知肚明的。
董志看人都已經散去,有些惱怒地道:"江随雲也未免太過分了,殿下如此對他,他居然還是這樣無情。
" 管休歎息道:"無論他怎樣過分,我們也不能怪責他,所謂忠臣不事二主,他不願效忠殿下也沒有什麼奇怪。
" 董志怒道:"所謂忠臣,若是不肯投降,甯死不屈也就罷了,可是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卻隻是不肯效忠殿下,這樣的明君不肯侍奉,難道去侍奉李安那樣的人麼?" 石彧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擔心殿下真的動了殺機,若是殺了此人,不僅是天下少了一個才子,還讓殿下的聲名收到損害,隻是殿下擔心的也有道理,這樣的人才,怎能讓他被他人所用,這些日子以來,他對殿下的事情又了解了那麼多,就是殿下放心,我們也不能安心的。
" 苟廉卻道:"我覺得此
" 六道目光立刻落到苟廉身上,苟廉能夠出使四方,除了一張厲口之外,他察言觀色的本事也起了不少作用,他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苟廉突然微微一笑,一個仆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到了四人面前,恭恭敬敬的禀報道:"苟先生,小人問了送江先生回房的仆人,途中江先生突然摘了一片竹頁,吹了一個曲子。
" 苟廉揮手讓他退下,看看三人,董志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說剛才的樂聲是江哲吹的。
" 苟廉淡淡道:"我剛才聽那樂曲技巧并不高明,隻是曲調平和中正,發乎于心,而且又不是絲竹之聲,所以派人去看一下,果然是江哲所為,此人能夠猜到殿下憤怒欲狂,隻是他的才智,他吹葉平複殿下的心境,卻是他對殿下并非漠不關心,所以我說他必然有一個極大的礙難之處,才讓他不肯侍奉殿下。
" 石彧道:"可是問題在哪裡呢,殿下醇和仁善,又是天縱英明,若要榮華富貴,不過殿下一言而已,若是有什麼為難之處,殿下也必然能夠替他排憂解難,殿下對他,難道還會不如南楚德親王趙珏麼。
" 董志淡淡道:"我們若不能為殿下解憂,還有什麼顔面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