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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南楚状元 第二十九章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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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一夕風流,自己成了齊王的未婚妻,可是從此之後,齊王故态複萌,不是走馬章台,就是呼鷹逐獸,對自己若即若離,時而親愛如蜜,時而冷淡如冰,自己還沒有嫁入王府,就有了三四個庶出子女。

    可恨自己神魂颠倒,不能自拔,一直到最近才奉皇命成婚,可是李顯雖然表面上對自己尊重非常,但是卻在王府内院劃下禁地,在裡面聲色犬馬,自己也曾向師父和父親哭訴,可是他們都說這是齊王風流本色,自己隻能恪守婦道,用柔情羁絆,無奈之下,自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可是今日齊王變本加厲,竟讓自己對一個南楚俘虜低頭,但是她想來想去,終是不願和齊王鬧翻,隻得隐忍道:"臣妾遵命。

    " 李顯淡淡一笑,他很了解這個聰慧的女子,心高氣傲,卻是少了幾分溫柔,沒有過多的勸導,他知道秦铮不會明裡違背自己的命令。

    看着已經接近約定的時間,李顯道:"好了,這就去雍王府吧。

    " 雍王府的大廳卻是與衆不同,不像一般王府一樣富麗堂皇,隻是寬闊深遠、肅穆莊嚴,今日李贽也是一身素服,他原是心裡存了哀悼之心,見到江哲,他就是一愣,江哲也是一身素服,趁着他清秀儒雅,略帶憔悴的容貌,更是顯得氣度雍容。

     他心中一陣惋惜,目光落到石彧身上。

    因為今日是要鸩殺江哲,所以李顯隻帶了石彧相送。

    石彧目光冰冷,微微搖頭。

    李贽不再猶豫,微笑道:"今日為先生送行,知道先生品性高潔,故而隻能一杯美酒送行。

    先生不要推辭。

    "說罷,石彧端來一個黑木托盤,上面放着藏鋒壺和兩個銀杯。

     我的目光掠過藏鋒壺,不由莞爾失笑,這藏鋒壺是我親自設計,通過天機閣出售,為了得到高價,隻做了三把,每壺千金,想不到今日重逢在大雍,此壺壺底有一夾層,可以容納一杯毒液,若是用此壺害人,隻要将毒液注入壺底,倒酒之時隻要按住壺把上面的蓮花雕刻,那麼壺底的毒液就通過壺壁流到壺口,從壺口旁邊雕刻的蓮花心倒入酒杯,這樣用毒,神不知鬼不覺,就是殺了千人百人也不露形色,當然這毒藥必須不讓銀壺變色,這樣既可以免得什麼人都可以使用藏鋒壺害人,也是為了讓喝酒之人不起疑心。

    想不到今日這藏鋒壺用到了我自己身上,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李贽拿起藏鋒壺,先倒了一杯毒酒,又移開拇指給自己倒了一杯淨酒,放下酒壺,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勉強笑道:"先生請滿飲此杯,從此飛黃騰達,青雲直上。

    " 我接過那杯毒酒,心想,若是我為此人嘔心瀝血,最後得到的也恐怕隻是這杯毒酒罷了,看向雍王,見他強顔歡笑,淡淡一笑,想到此人從前恩寵,不由開口道:"殿下龍日天表,貴不可言,從今之後,隻要外修兵甲,内修德政,太子縱然忌憚,也不敢輕易挑釁,至于其他事情,自有賢士為殿下謀劃,哲今日辭别殿下,今日恐相見無期,願殿下早日一統天下,令四海升平,百姓安樂,随雲雖在江湖之遠,也将為殿下日夜祈福。

    "我這一番話全是發自肺腑,我真的不怪他,他要殺我都是因為我逼他太狠,真龍自有逆鱗,想到今日之後不會再見,不免說了幾句心裡話,端起酒杯,我能夠分辨出酒裡面的毒藥,我所配制的萬毒降也是劇毒之藥,但卻能夠護住心脈保住我的性命,今夜就是我詐死的良機。

    舉起銀杯,我就要喝下這一杯毒酒。

     李贽從江哲接過酒杯,心中就是十分不安,他從未作過這種殺害賢才的事情,未免有些愧意,此刻聽到江哲這一番肺腑之言,那有千鈞之力的右手竟然顫抖起來,此時眼見江哲就要喝下毒酒,胸中血氣翻湧,突然伸手按住了酒杯。

     我疑惑的望着李贽按在酒杯上的手,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心中一片混亂,李贽雖然開始隻是一時沖動,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拿走酒杯,淡淡道道:"先生雖是文士,可是胸襟氣魄,不遜沙場壯士,當用大杯,不應該用此銀杯,來人,拿我的金盔來。

    " 不多時,侍奉的仆人捧來了李贽上陣殺敵所穿的禦賜金甲的頭盔,李贽沒有使用藏鋒壺的機關,打開了壺蓋,将壺中美酒全部傾倒在金盔之中,雙手舉起,道:"江哲,你雖是南楚繁華之地的才子,但你的心志品性卻勝過我大雍的邊關勇士,本王用金盔賜酒,望你一路順風。

    "這一刻,李贽心中再也沒有憤恨怨責,而是一片平和,他心想,不能讓江哲為我所用,是我缺少德才,我若擅殺無罪賢士,就是帝位在我面前,我又有什麼資格坐上去呢。

     第一部南楚狀元第三十章風虎雲龍 南楚至化元年十二月,江哲禁于雍王府,王雖倍加禮遇,但哲心志不屈,齊王顯,頗愛哲才,促雍王赦之,雍王不得已許之,因哲品性高潔,乃以禦賜金盔盛酒相送,哲乃感激涕零,遂降雍王。

     ——《南朝楚史·江随雲傳》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接過金盔,腦子裡滿是李贽按在酒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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