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還是把秦青關了起來細細盤問。
"李贽冷冷道:"這些事情等我和随雲商議過後再說吧,若是他所為,本王絕不會饒了他。
"
王妃猶豫地道:"殿下,您現在和太子他們勢同水火,如果再得罪了秦大将軍,妾身實在放心不下,而且夏侯氏深得皇上寵幸,靖江王郡主這次又是奉父命前來,無論得罪了哪一個,都是很麻煩的。
"
李贽頓了一下,淡淡道:"沒什麼,有些事情遲早要解決的,隻是秦青若真是作出這種事情,真是有辱門楣。
"
王妃小心翼翼地道:"我看這孩子不會這樣做的,大将軍家教嚴謹,這孩子秉性善良,雖然有些魯莽,但是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
李贽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什麼,他已經親自問過秦青,秦青毫不隐瞞當日的情景,他可以肯定有人挑撥秦青,可是他不能肯定秦青沒有落入圈套,畢竟當日的事情除了江哲之外沒有第二個目擊者還活着,就是秦青說得是真話,也不排除他趁着有人行刺而落井下石的可能,但是事關重大,李贽不願告訴王妃,隻是淡淡道:"本王會秉公而斷的。
"
無論如何雍王府總算暫時平靜下來,這些日子以來王府上下人仰馬翻,如今總算風平浪靜了,當然暗中的波濤洶湧就不是普通人所能了解的了。
太子府邸,魯敬忠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情報,突然震怒的撕碎了紙張,過了片刻,他起身走出房間,走到殿門處,卻聽見裡面歌舞正酣,魯敬忠搖搖頭,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隻見太子李安坐在上首,懶洋洋的看着那些舞女優美的舞姿,見魯敬忠進來,而且神色不好,李安一揮手,這些舞女樂師都退了下去,他問道:"少傅為何如此憂慮,不就是江哲性命保住了麼,我們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他的性命啊。
"
魯敬忠憂心忡忡地道:"殿下,這些日子臣仔細閱讀情報,發覺咱們犯了大錯。
"
李安一愣,坐直身軀道:"少傅何出此言。
"
魯敬忠道:"殿下,從前我認為江哲雖然是國士,但是說句實話,我們不缺文武之才,所以他雖然軍略國策上都有不凡之處,臣也不甚在意,隻要殿下登基之後,他若願意效命,用之不晚,反正殿下還不是皇上,用不着急于招納才俊,引得皇上疑心,臣還暗笑雍王不知檢點,就是江哲才華再高,不入中樞,又有什麼作用,原本臣建議刺殺江哲,不過是想挑起雍王和秦大将軍的沖突罷了。
不料當日情況詭異,竟有另外一批刺客搶了先,雖然他功敗垂成,還是我們安排的人得了手,之後雍王的反應殿下也看到了,臣這才想到莫非我們踩到了雍王的要害。
"
李安點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這些年來我們沒少難為老二,何曾見他這樣強硬,先到父皇面前哭訴,又調近衛軍入城,連父皇賞賜的玄參他都不珍惜,還向長樂公主借了玄參,連老六都上杆子巴結,想到這裡,孤就生氣,怎麼六弟這樣糊塗,他還有沒有把孤看在眼裡。
"
魯敬忠道:"正是這些讓臣起了疑心,仔細閱讀舊日情報之後,才知道臣失職了,這個江哲,從前臣隻是以為他是棟梁之才,可是臣仔細推敲,此人竟是一個善于陰謀詭劃的奇才。
"
李安揚眉,示意魯敬忠講下去,魯敬忠道:"此人以文才揚名,他在南楚德親王幕中參贊,臣初時沒有覺得奇怪,隻道他不過是附骥罷了,而且我們所得情報,雖然知道德親王很信任他,但是并沒有看到他獻了什麼計策,雖然知道他軍務處理的不錯,可也覺得無關緊要,這些日子,臣收集了德親王全部戰報,發覺隻有在江哲在其軍中的時候,德親王的戰術才變得詭異陰狠。
還有江哲一曲送了蜀王性命,雖然傳為美談,但是人人都以為是德親王的命令,江哲不過捉刀而已,但是如今想來,未必不是江哲自己的意思。
隻是此後江哲卧病數年,所以人人都沒有留意,若非臣遍閱南楚情報,隻怕也不能發現這一點。
"
李安笑道:"少傅是否過于憂慮了,這都是沒有證據的事情?"
魯敬忠道:"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