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還可以恢複如常,隻是過去的記憶是回不來了。
"
我有些放下心來,問道:"先生不會怪我如此辣手麼?"
桑臣淡淡一笑道:"我從不過問世間俗事,隻是這斷恩草未免太毒辣,以後不要用了。
"
我又問道:"先生如何看待鳳儀門呢?"
桑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鳳儀門主是個可憐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你要做什麼無可厚非,但不可傷了自己的身體。
若有仇恨,你隻要記着仇人是誰,至于那段仇恨還是忘記的好,焚心銷骨,不記得才是對自己的善待。
"
我寬心的輕施一禮道:"多謝先生教誨。
"這個世間唯一能夠讓我屈從的人已經擺明了不會過問我的事情,那麼我就真的沒有什麼顧忌了。
雖然不知道桑先生和鳳儀門主有什麼樣的過往,但是那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桑臣歎了一口氣,這個孩子自己一見便覺得性情相投,雖然年齡如同祖孫,自己也真的将他看作孫兒,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扭轉他的心意的,鳳儀門主梵惠瑤曾與他數次把酒相談,那個女子,是光芒萬丈的存在,雖然自己已經習慣獨自一人的生活,但是也曾經對她動過心,還将自己收藏的太陰心經的殘本送了給她,若沒有自己給她的那一份,那麼相信她不會有今日的成就,至少也會慢上十年,他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武功對他來說并不重要,可是為了這個遲早會和鳳儀門主對上的孩子,他将所有武功都傳了給李順,想必這樣李順就能夠更好的保護江哲吧。
看了看江哲,桑臣淡淡道:"我這就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
我連忙道:"今日太倉卒了,還是多留幾日,我也好送先生一程。
"
桑臣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身子不好,送我做什麼。
"
這時遠處傳來輕快的聲音道:"怎麼,誰要走了。
"我擡頭看去,卻是雍王李贽帶着司馬雄走了過來。
便說道:"殿下,桑先生這就要走了。
"
李贽忙道:"先生怎可如此匆忙,上次救了本王一命還沒有來得及報答,這次又救了江司馬性命,若不多留幾日,隻怕都要說本王招待不周。
"
桑臣淡淡道:"多留無益,随雲已經沒有大礙,老朽尚有事情待辦,所以隻得告辭了。
"
李贽見桑臣言辭堅決,知道不可勉強,便令人取來價值千金的金珠,道:"本王不敢強留,請先生收下這些金珠,不敢言謝,隻是相助盤纏罷了。
"
桑臣淡淡道:"随雲是我故舊,若非殿下不惜名貴藥物,隻怕早已喪命,桑某感激不盡,怎敢還收金銀。
"
這下雍王可不答應,連連懇求桑先生收下,我知道桑先生的脾氣,不願他們弄僵了,便勸道:"先生,這些金銀還是收着吧,若是傳出去說是雍王殿下連路費都不給,隻怕也不好聽,而且先生常常為貧病之人醫治,他們無錢買藥,也常常害先生解囊相助,殿下這些金銀,先生就當是替他們收下的吧。
"
我這些話正中要害,桑先生雖然心冷如冰,但是見到患病之人卻是總要醫治的,當然免不了自己掏腰包,所以總是囊空如洗,幸好他救過的人成千上萬,到處都有人接待他,不過那些人恐怕不知道桑先生根本記不得他們是誰吧。
桑臣覺得江哲說得也有道理,便收下金銀,告辭而去。
雍王親自相送,隻有我被禁制跟去,隻能眼睜睜看着桑先生走出寒園,唉,人世上我隻有這一個長輩了,相聚不過幾日就要分離,離愁别緒不免湧上心頭。
黯然銷魂者,唯别而已。
小順子代我相送之後很快就回來了,他神色有些猶豫地道:"公子,要不要查查桑先生和鳳儀門主的交往,這些事情好像沒有見過情報。
"
我淡淡道:"不必了,桑先生得為人我很清楚,他既然說了不管就是不管。
我們若是殺了鳳儀門主,桑先生不會見怪的,隻要我們不要對鳳儀門主使用過分的手段就行了,再說鳳儀門主是什麼人物,就是我們毀了整個鳳儀門,也未必能夠傷害到她。
"
小順子神色一變,問道:"若是鳳儀門主将來逃走,那麼豈不是後患無窮,總要有法子困住她才行。
"
我看看小順子,微微一笑道:"這個倒是有法子,不過得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夠接下鳳儀門主百招而不敗,那麼我就有勝算了。
"
小順子神色堅毅地道:"公子放心,我會辦到的。
"我微笑點頭。
又道:"殿下怎麼還沒過來,他今日過來一定是有事情和我商議。
"
小順子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半晌才道道:"剛才殿下收到一些消息,所以沒有過來,想必一會兒就過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我已經看到了李贽的身影,而我卻沒有來得及追問小順子為何神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