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SUV,車裡的人戴着墨鏡正虎視眈眈地看過來。
“我隻是來幫忙的,我不想交手機。
萬一我幾天都不回宿舍,她們會報告輔導員的。
”司徒穎顯然害怕了,一邊說一邊往後躲,顯出剛才跟小禾說話時截然兩樣的膽怯,眼中還泛起了淚光。
“請放心,我們隻是先檢查一下手機,下車後會馬上還給你們。
”西服男依然彬彬有禮,但聲音裡已經透出不容商量的口吻,“上車後,我會發給大家眼罩,X先生覺得這個遊戲神秘一點,會更好玩。
”
還要戴眼罩!四個人臉上寫滿了意外,大家面面相觑。
“請放心,遊戲還沒開始,諸位絕對安全。
請大家快點,X先生要等不及了。
”
他們應該聽到了剛才的話,陸鐘摸索着鍵盤挂斷電話,并取出卡槽裡的内存卡,假裝猶豫,最後一個交出手機。
就在這時,小禾注意到有人攔下了他們剛剛乘坐的兩輛的士,正在盤問司機。
小禾隻覺背上一片冰涼,短短的幾分鐘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那神秘人到底什麼來頭,等待自己的會是怎樣的境況?
所幸兩個司機都沒說出什麼名堂,陸鐘和梁融一路上幾乎沒說什麼話,小禾跟司徒穎說的那些也都完全沒有頭緒。
見那邊沒有什麼反映,西服男催着大家上車。
屁股還沒坐穩,西服男就開始發眼罩了,等大家全部戴好,車才開動。
四個人分乘兩輛車,陸鐘和小禾被安排在一起,小禾緊緊地拽着陸鐘的手,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西服男坐前排副駕駛位置,陸鐘聽得出他在翻看手機,按下按鍵。
陸鐘并不太擔心,除了小禾外,大家手機裡的聯絡人全都用的假名字,不論呼叫的誰,最後也都會轉移到單子凱的手機上。
車安靜地行駛着,西服男撥打的電話接通了。
有溫柔的女聲說“待會兒打給我,現在忙着呢”,也有粗糙的男聲叫一聲“哥們兒”,其實這都是單子凱一個人的聲音。
梁融的包裡有個寶貝,是改裝過的電子變聲器,擁有十來種聲音頻率,專門應付現在這種突發狀況。
西服男始終沒說話,聽了一會兒就挂斷了電話。
最後又檢查了一番是否有人開啟GPS,便把手機放回了包裡。
路上走了許久,小禾很緊張,把自己繃得像根随時可能斷掉的弦。
不方便說話,陸鐘唯一能做的就是拍拍他的手,表示自己在他身邊,不用擔心。
車一直在走,因為沒有參照物,大家都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也許早已出了省。
到最後小禾緊張得暈車,想吐。
西裝男讓他忍一忍,說已經到地方了。
車停穩後,西服男讓大家把眼罩摘了,天色轉暗,也不知什麼時辰,眼前綠樹茵茵已經身在一座無名山的半山腰上,不遠處有棟别墅,獨門獨戶很是醒目,初步目測應該有上千個平方。
小禾彎着腰,幹嘔了一陣,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畢竟是年紀小,陸鐘、梁融、司徒穎交換了一下眼神,西服男也在冷眼旁觀着他們每一個人。
小禾似乎意識到所有人都在注意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些。
四個人被西服男領着,穿過幽暗的樓梯下到地下室,一盞超亮的聚光燈從靠牆的那邊直射過來,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一個男人正對着大家坐着,因為逆光,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臉,隻能看到一個黑色的剪影。
陸鐘明白,這是下馬威,是對方故意制造的效果,想給大家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劣勢。
“你就是X-MAN?”小禾用手遮擋着過于強烈的光芒,竟然大着膽子朝男人走了過去。
“确切地說,X-MAN不是一個人,我和我的團隊,許多人都曾經以X-MAN的身份在你們論壇裡交流過。
”男人的聲音不算好聽,也不太好判斷年齡,二三十歲,甚至可能更年長些。
值得注意的是,此人有濃重的北京口音。
“你們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把我需要的事情做好是你們唯一的目的。
從現在起,我們就是臨時搭檔,我會把這個計劃中你們有必要了解的一切解釋清楚,并且全程參與。
”男人的聲音很冷,也有些刻意的裝腔作勢。
“你也要跟我們一起行動?”小禾提出了疑問。
“下面我來宣布遊戲規則:第一,不要問我為什麼,你們服從就可以了。
第二,不要跟我玩花招,否則的話,不僅是你們,你們的家人都會死得很難看。
”男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大概是想繼續賣弄自己的地位,“不要妄想挑戰我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