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殺你,但卻有件事要跟你談談。
”
濮陽勝道:“咱們之間,有什麼事可談?”
陌生人盯着他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你現在必須要雇請一個殺手,去對付一個人。
”
濮陽勝臉上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陌生人道:“因為這個人若不死濮陽玉就會活不下去。
”
濮陽勝一呆:“這是什麼道理?”
陌生人道:“因為濮陽玉在三天之前,在鹹陽古道上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
”
“有這種事?”濮陽勝沉着臉:“怎麼我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
陌生人道:“因為他自己知道,即使你全力支援他,他也逃不過這場可怕的劫難。
”
濮陽勝道:“他究竟殺了誰?”
“衛寶官。
”
“衛寶官?他是什麼人?”
“他是個纨绔子弟,武功平平,相貌平平,但跟随在他左右的人,卻全是江湖上極可怕的黑道高手。
”
濮陽勝皺了皺眉:“這些人是誰?”
陌生人緩緩道“‘鬼衣侯,秦遲、‘無面天魔’海尋月、‘毒木郎’費西園,有時候,甚至‘南北大盜’百裡追和上官殺也會跟随着他在一起。
”
濮陽勝臉色驟然變了。
“這衛寶官究竟是個什麼人?”
陌生人輕輕歎了口氣:“他的父親就是‘血公爵’衛天禅。
”
濮陽勝呆住。
他緩緩的轉過身子,盯着濮陽玉。
這時候,濮陽玉已站在他身邊。
“這……這……”濮陽勝吸了口氣,才說得出聲:“這是不是真的?”
濮陽玉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的點點頭。
刹那間,濮陽勝的臉色蒼白如雪。
他忽然瞪着眼睛,說:“你可知道衛天禅是個怎樣的人?”
濮陽玉點點頭:“師父也曾經對我提及過這人,他是‘神血盟’盟主。
”
“不錯,”濮陽勝的日光有如猛獸:“你可知道,連當今武林八大門派,都不敢招惹神血盟的人嗎?”
濮陽玉的眼睛眨了眨:“我知道。
”
濮陽勝不停的冷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你以為自己是個天下無敵的第一高手?”
濮陽玉搖頭:“我不是。
”
“你當然不是!”濮陽勝盯着他:“就算是你的師父五龍上人,他也不敢開罪神血盟的人!”
濮陽玉道:“這卻是錯了。
”
濮陽勝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濮陽玉慢慢的說道:“師父已殺了元面天魔海尋月,而且還傷了南北大盜之一的上官殺。
”
濮陽勝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你為什麼會跟這些魔頭發生沖突?”
濮陽玉道:“因為師父在三年前,曾在大名府易大先生的家裡殺了一個人。
”
濮陽勝道:“他殺了誰?”
濮陽玉道:“這人歐守誠,江湖上的朋友都叫他‘老實先生’。
”
濮陽勝眉頭一皺。
“你師父為什麼要殺這個老實人?”
濮陽玉道:“理由就是因為這個被譽為老實先生的人,原來絕對不老實。
”
濮陽勝道:“哦?連老實先生也不老實?”
“不錯,”濮陽玉歎了口氣道:“因為他這種老實的形貌,本來就是僞裝出來的。
”
濮陽勝問道:“他不老實的地方在哪裡?”
濮陽玉道:“他表現上裝作與世無争,不求名利,但實際上,卻是神血盟的‘神鴿’。
”
“神鴿”濮陽勝有點不懂。
“神鴿就是神血盟中專門負責刺探敵方消息的卧底:““易大先生豈非一直都很信任他?”
“不錯,他在易大先生的家裡,已是八年來唯一的大總管。
”
“易大先生是富甲一方武林大豪,門下弟子高手輩出,這歐守誠潛伏其間,有何企圖?”
濮陽玉說:“易大先生雖然重用歐守誠,但他手下最可怕的兩個人,卻是‘笑鶴’錢青,及‘七指神鷹’雲戰衣。
”
濮陽勝道:“這兩人在江湖上人稱‘鷹鶴雙奇’輩份雖然不高,但卻都是身手不凡,未滿三十之齡就已名列‘北地龍虎榜’之上。
”
濮陽玉道:“這兩人最可怕的地方,并不在于武功,而是一股喪氣。
”
“垂頭喪氣的人怎會可怕?”
“這個‘喪氣’的解法,卻不是這樣,而是解作‘不怕喪命的氣概’。
”濮陽玉緩緩道:“他們與敵人交手,每一招都絕不留餘地,一上來就是‘你不死我死’的打法。
”
濮陽勝道:“這豈非迹近乎死士的作風?”
濮陽玉道:“他們不算是死士,最少每一戰,他們仍然能夠保存着自己的生命,并不象那些死士,”一出戰即抱着同歸于盡的決心。
”
濮陽勝道:“他們縱然不算是死士,但那股狠勁也相差不遠了。
”
濮陽王道:“死士之所以成為死士,是因為他們的武功通常都不算高,所以才不得不以拼死的方式去完成任務。
”
濮陽勝道:“但鷹鶴雙奇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
濮陽玉道:“所以他們絕不容易死在敵人的手下。
”
濮陽勝道:“他們又和老實先生有什麼關系?”
濮陽玉道:“沒有半點關系。
”
濮陽勝道:“正因如此,所以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