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卻是以後都不必再見,如此這般,死未!死未!”
蔡紅袖道:“這兇手是誰?”
老賭精咬了咬牙:“這還用問嗎?”
蔡紅袖道:“你是說司馬縱橫?”
名賭精道:“不是他還有誰!他殺了胡小翠,再殺歐陽胖子,下一個說不定就是輪到你!”
“你們在說什麼?”雲雙雙突然在人叢中站了出來。
老賭精突然冷笑道:“你是司馬縱橫的老婆,這件事恐怕你也脫不了關系”
雲雙雙臉色一變:“你說話最好清楚一點!”
老賭精摩拳擦掌,正要說話,秦斬大聲地叱道:“住口,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你最好别胡亂說話!”
死未道人歎了口氣:“七星幫少了兩星,就成五星。
再少下去,恐怕……咳咳……死未?”
金腳帶皺了皺眉;道:“你别長他人志氣,減自己威風好不好?”
蔡紅袖歎道:“現在最可怕的問題是:我們連真正的敵人是誰,他們在哪裡都不知道。
”
老賭精本已不說話,這時候忍不住又道:“咱們的敵人,就是司馬縱橫!”
蔡紅袖冷冷一笑:“司馬縱橫是個怎樣的人,你很清楚嗎?”
老賭精道:“就算老夫不清不楚,但胡小翠臨死之前的說話,卻是再清楚也沒有!”
雲雙雙仍然是一頭霧水。
她剛到此地,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蔡紅袖把她拉到一旁,把胡小翠被殺的事,約略說了一遍。
雲雙雙吸了口氣:“無論怎樣,我相信自己的丈夫,絕不會做傷天害理、殘殺忠良俠義之輩的事。
”
蔡紅袖已聽出了她弦外之音。
“你認為即使胡小翠是死在司馬縱橫之手,他也必定有很充分的理由。
”
“但這理由是什麼?”
雲雙雙搖搖頭:“我現在不知道。
”
蔡紅袖歎了口氣:“想不到神血盟的人還沒有大舉出動,我們這裡就已亂成一團,再弄下去,真不知還會演變成怎樣的局面。
”
雲雙雙道:“你們逗、留在這裡為的是什麼?”
蔡紅袖緩緩道:“為了一柄鐵劍。
”
“鐵劍?”
“不錯,那是唐千裡的鐵劍。
”
歐陽闊已入土為安。
他甚至比胡小翠更還死得不明不白。
胡小翠臨死前,最少還說出了司馬縱橫這個人的名字。
但歐陽闊卻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就咽氣。
老賭精為了這兩個人的死亡,對雲雙雙存有極濃厚的敵意。
經過這麼一鬧,鎮英镖局幾乎立刻變成一片死域。
很多镖師、趟子手。
紛紛離去。
連總镖頭都神秘失蹤了,而這裡又接二連三發生神秘兇殺案,他們不走更待何時?”
官府方面,派出了幾個捕快,東查西查,但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老實說,這幾個捕快簡直就是飯桶。
縣官大人呢?
他不是飯桶,而是連飯桶都不如的垃圾桶。
除了征歌逐色之外,真正要辦事,免問了。
他還能保持一刻間的清醒,派出幾個捕快去查案,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江湖人,江湖事,到底還是要由江湖兒女去解決!
四
翌日正午,客棧門外來了一輛騾車。
趕車的是個秃頂老人,他穿着一襲破棉襖,蹒跚地走了進來。
小二阿仁他沒取錯了名字,心腸當真仁慈得很。
他怕這老人冷壞了,忙說:“要不要吃點暖身妙品?”
秃頂老人搖搖頭:“我不吃狗肉。
”
小二阿仁一怔,繼而笑道:“羊肉如何?”
秃頂老人道:“羊肉也不好。
”
阿仁道:“老丈喜歡吃什麼,盡管囑咐下來,小的一定照辦!”
秃頂老人沉吟了一會,忽然說:“我想吃三絲炖官燕,蜜汁野鴨、椒監蹄膀。
還要烤一盤小牛腰肉。
”
阿仁聽得呆住了。
秃頂老人又說:“給我溫一壺蓮花香,一碟合桃,那也差不多了。
”
阿仁抽了口涼氣,半晌才說:“除了合桃之外,小号樣樣欠奉!”
秃頂老人皺了皺眉:“你不是說一定可以照辦嗎?”
阿仁忙白掴嘴巴:“是小的在胡說,該打!該打!”
秃頂老人冷冷一笑:“自己打自己可不有趣,既然事事欠奉,那麼給我一壺白幹,一碗陽春湯面也就算了。
”
“是的!是的!”阿仁哈腰鞠躬,退下。
這客棧的老闆卻已瞧的無名火起三千丈,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這位老闆,人人都叫他錢守财。
他不錯姓錢,名字不叫守财,而是錢大方。
可是,他這個名字就真的取錯了。
他一點也不大方。
他隻像個守财奴。
既尖酸刻薄,又吝啬成性的守财奴。
“你剛才想吃什麼?我聽不清楚。
”錢守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