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賭精小了一大截,但是他是七墾幫幫主,說話總比老賭精還更老氣橫秋得多。
這也是異數,老賭精天不怕地不怕,但不知如何卻總是不敢違拗秦斬的命令。
這個老株儒立刻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
秦斬抱拳向易大先生道:“前輩認為胡婆子是神血盟中人,未知有何佐證?”
易大先生冷冷道:“老夫曾與司馬縱橫,潛入開封金虹院!”
死未道人皺了皺眉:“金虹院是什麼地方?”
易大先生道“表面上是煙花之地,實乃神血盟在開封府設立之分舵。
”
秦斬問道:“易大俠與司馬兄有何發現?”
易大先生道:“老夫與小司馬,發現分舵内共有三位高手,其中一人正是胡小翠。
”
此言一出,衆皆大吃一驚。
隻有一人例外,那是司馬縱橫。
老賭精突然走到他面前大叫:“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司馬縱橫長長的歎了口氣:“難道你認為易大先生會和我這個武林後輩串通,去誣蔑一個已經死去的老太婆?”
老賭精怔住。
“是真的?真的是這種人?”他喃喃他說。
易大先生沉聲道:“正因為七星幫有了她這個奸細,所以神血盟對各位的行動,一直都了如指掌,難道你們還想不出來嗎?”
老賭精沒話說了。
死未道人歎息一聲:“如此說來,這妖婆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跄踉地回來。
這人渾身是血,赫然竟是舒鐵戈!
舒鐵戈受了傷,而且傷勢不輕。
死未道人匆匆扶着他,正想開口,老賭精已伸長了手,掩住了他的嘴巴。
因為老賜精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若一旦開口,就必然是那句:“死未?死未?”
這并非死未道人心腸惡毒,而是“習慣成自然”。
司馬縱橫吸了口氣,神色凝重。
“他身上最少吃了四五刀!”
金腳帶忙掏出一大堆金創藥,為舒鐵戈包裹傷處。
舒鐵戈卻搖搖頭:“别理會我,去救美盈……”“美盈也出了事?”蔡紅袖原來在運氣療傷,但此際卻反而為别人擔心。
司馬縱橫忙問舒鐵戈:“美盈小姐在哪裡?”
舒鐵戈向北方一指:“在……在金華軒。
”
司馬縱橫臉色一變,對易大先生說道:“易前輩,這裡有勞你主持大局了。
”
易大先生神情肅穆,說道:“你要小心!”
二
金華軒本來是一問很雅緻的酒家。
但司馬縱橫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己變得一塌糊塗,烏煙瘴氣。
雪白的牆壁上,已染滿了鮮血。
上好捕木制作的椅、桌,幾乎有一大半東歪西倒,被嚴重毀壞。
而最可怕的,就是這裡仿佛已沒有活人。
隻有死人。
死屍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每個人都是死得極慘。
極恐怖。
司馬縱核心頭一涼。
這裡曾經發生了極可怕的戰鬥,難怪以舒鐵戈這種高手,也險些性命不保。
舒美盈呢?
她是不是也成為死屍的一份子?
在死屍堆裡,沒有女人。
司馬縱橫總算透了口氣。
最少,她還可能活着。
但她卻己不在金華軒了,她現在哪裡呢?
就在司馬縱橫想不通,猜不透的時候,死屍堆裡忽然有一團火焰,從他背後射了過來!
好厲害的火。
這火焰居然是帶着藍綠之色的。
司馬縱橫立刻身形飛躍,斜斜避了開去。
一人大笑:“司馬縱橫,這一次你插翼難飛了!”
這人是從死屍堆裡站起來的。
他渾身是血,但卻不是自己的血,而是一些無辜被殺者身上流出來的血。
司馬縱橫眼色一變。
“你是火妖蕭天君?”
這人大笑:“除了蕭天君,世間上還有誰擅放五毒“精英堂?”
“不錯……是長孫倚鳳把舒美盈帶走了!”
“長孫倚鳳?”
“不錯,就是他……”
三
蕭天君死了。
他是死有餘辜。
司馬縱橫沒有返回客棧。
他騎了一匹快馬,趕往青湖城。
青湖城最著名的酒家,當然就是金翅樓。
這裡的砂鍋魚翅和八寶醉仙雞,堪稱一絕。
當司馬縱橫踏入這酒家的時候,堂棺立刻就殷勤地招呼,還帶他來到一張已擺放着佳肴美酒的方桌前。
司馬縱橫一怔乙
“你是不是弄錯了?”
堂信還沒有開口,已有個人微笑着走了過來,說:“他沒有弄錯,今天就且讓在下來做個東道如何?”
司馬縱橫擡頭一望,隻見來人大概三十五六年紀,眉毛挺秀,臉如白玉,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美男子。
“閣下是……”
“長孫倚鳳。
”
“久仰!久仰!”司馬縱橫抱拳一笑。
“客氣!客氣!”長孫倚鳳緩緩坐下:“司馬兄不必多禮,青湖城隻是個小地